從散陀羅離開潘達利亞大陸北海岸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越是遠離大陸,海洋上的風浪就越是大,龍龜背上雖然沒有大船穩,也比一般的小船好得多了。每逢大風大浪,散陀羅就用繩子把自己固定在龜背上,把幹糧放進防水的皮囊,雖然免不了要全身打濕,但風浪過去之後一切又如初。
散陀羅高估了自己對抗無聊的能力,照這個速度,他還得繼續漂流兩個月才能到達地圖記錄上的大陸,而此時的他已經被一望無際的大海折磨得鬥誌全無,甚至萌生了返航的念頭。
不知不覺又到了夜晚,散陀羅一如往常綁上繩子,躺在龜背上睡覺,散陀羅睡前喝酒的習慣已經持續了十年,然而紹老大送的酒他出海不到三天就全部喝完了,酒癮發作了隻能靠不斷吃東西來排解,結果這一個月就把四個月分量的幹糧吃了一半。
第二天黎明,散陀羅迷迷糊糊的醒來,心想著無聊的一天又開始了。
但是當他坐起身來,他一個激靈就清醒了,不遠處一個島嶼出現在了他視野中。對於在海上漂流了一個月的他,就算前麵是一個荒島,也是他眼中的一塊大陸,他當即催促著龍龜加速向那個方向遊去。
等遊近了他才發現,眼前的並不是一個島嶼,而是一座鋼鐵外殼和火炮組成的海上要塞,一艘巨型戰艦。熊貓人自從幾千年前推翻了魔古王朝後就基本遠離了戰爭,最多就是和西邊的螳螂妖之間的小打小鬧,像這種巨型的戰略級別的戰爭機器,散陀羅自然是想都沒有想象出來過。散陀羅足足驚歎了半分鍾,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危險的東西,應該立即遠離。但是他又天生好奇,於是他決定上去看看,不管後果如何.
散陀羅小心地靠近船舷沿著尋找可以攀登的地方,很快,他找到了船錨。他順著船錨攀爬了上去,心裏考慮著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向上麵的船員打招呼。
散陀羅翻身上了甲板,令他驚訝的是,船上竟然空無一人。艦首的主炮差一點就有他身軀那麼粗,前後加起來足足有12門,單是這12門大炮同時開火,差不多就能把整個影蹤禪院夷為平地了。主炮之外還有數十門手臂粗細的副炮,甲板上還停放著四架頂著螺旋槳的直升機。散陀羅已經完全呆住了。他在潘達利亞長大,戰爭在他的印象裏最多就是幾十個人拿著刀槍棍棒互相衝鋒。螳螂妖也使用火炮,但口徑都不會超過5英寸,散陀羅要是沒有爬上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武器。
散陀羅還沉浸在驚詫中,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慢慢接近的身影。但是多年習武的他憑著本能感覺到了接近的危險,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抽出背在身後的手杖福枬,轉身向前一遞,隻聽“叮”的一聲,福枬招架了對方直刺過來的短劍。福枬雖然是木質,但它不是普通的木頭,是泰坦守護者弗蕾雅用種下的第一棵世界樹的枝幹做成的,堅硬程度比鋼鐵有過之而無不及。散陀羅看清了攻擊者的麵貌,是一個女性高等精靈——他在劉浪的故事中讀到過關於這個種族的故事——精靈身穿一套皮甲,兩隻手握著一長一短兩柄單手劍,長劍稍細,用於刺擊,短劍稍寬,用於揮砍。
精靈一擊未中,迅速向後跳開,身體前傾,伺機待發。散陀羅也擺出磐牛式,不急於主動進攻,而是護住了全身要害。精靈猛地向前突進,長劍向散陀羅咽喉刺出。散陀羅右腳後撤微微轉身想避開這一擊,然而精靈這一刺是虛招,她左手短劍由下往上一撩,散陀羅隻得連忙後退了幾步。精靈的速度異常敏捷,她一擊壓製住了散陀羅,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接著跟上,封死了散陀羅想要騰挪的各個方位。散陀羅此時落於下風,但步法仍然沒亂,他抓住精靈雙劍齊攻的一個空當,不退反進,一拳“怒雷破”直擊精靈的腹部,精靈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進攻上,她根本沒想到這個身形肥碩的熊貓竟然如此靈活,她右手的長劍觸到了散陀羅的左臂,但熊貓人皮毛厚實,她這一劍隻劃下了散陀羅幾根鬃毛,而散陀羅融彙猛虎之力的一拳直接將她擊飛,後背重重地砸在主炮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