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陀羅肩扛帕蘇爾,帶著赫凱特和阿塔蘭在山中繞了沒多久,穿過整個匕首嶺來到了月溪鎮的北邊。四匹馬還綁在路邊樹上,散陀羅想了想,自己本來就重,再帶一個帕蘇爾對馬豈不是太殘忍了?
於是散陀羅還是決定把帕蘇爾交給阿塔蘭,阿塔蘭輕輕將帕蘇爾橫在馬上,翻身上馬。帕蘇爾的馬也通靈性,緊緊跟在他們後麵,四人四馬向北疾馳而去。
很快,他們趕到了哨兵嶺,帕蘇爾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弱了。哨兵嶺的士兵見到他們帶著傷員歸來,趕忙上前一同將帕蘇爾抬到了診所。
診所不大,隻有幾張病床,眾人將帕蘇爾抬上病床,醫生急忙拿著醫療器械走過來。
“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因為後腦遭受重擊同時失血過多引起的暫時休克,我先給他處理傷口吧。”醫生檢查完,眾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他還要昏迷多久呢?”阿塔蘭關切地問道。
“這就不好說了,少則幾十分鍾,多則幾天。”醫生拿手臂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繼續清理著帕蘇爾手臂上的外傷。
嘈雜的人群似乎吵醒了旁邊病床上躺著的病人,散陀羅正準備去道個歉,定眼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卡蘿。隻見卡蘿坐起身來,脖子和肩上纏著繃帶。
“你受傷嚴重嗎?之前急著處理犯人沒有看你的傷勢。”散陀羅趕忙走上前。
“隻是被刀子劃破了一點皮,肩膀被玻璃渣劃到了,沒有大礙,”卡蘿頓了頓,微微頷首,“感謝散陀羅先生出手相救,你的恩情我永生難忘。”
很快,醫生縫合好了帕蘇爾的傷口,後腦也敷上了化瘀的藥膏,接下來帕蘇爾清醒隻是時間問題了。
“阿塔蘭姐姐,你在這兒陪著帕蘇爾哥哥吧,我和散陀羅男爵會把情報帶回軍情七處總部。”赫凱特握著阿塔蘭的手,“沒關係,他很快就會醒來的。”
阿塔蘭一改之前的不羈,像一隻受傷的小鳥,“但願吧,那就辛苦你們了。”阿塔蘭說完轉身走到了帕蘇爾的病床前坐下,輕輕撫著帕蘇爾的臉,眼神裏充滿關切。
二人告別哨兵嶺眾人,往暴風城策馬而去。軍情七處的總部位於暴風城皇家區,赫凱特拿出阿塔蘭給的通行證,拉著散陀羅直奔處長的辦公室而去。
“哎呀哎呀,我的小赫凱特,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辦公室裏坐著一位看上去年過半百的慈祥奶奶,一見到赫凱特,她滿心歡喜地站起身來。
“我隨庫爾提拉斯前來參加暴風城的慶典,不過現在有些緊急的事情要給您報告。”
赫凱特簡短地把如何偶遇帕蘇爾阿塔蘭二人,如何潛入迪菲亞兄弟會據點等等向老奶奶講述了一遍,並把繳獲的文件拿了出來。
老奶奶一改滿臉的笑容,麵色凝重地仔細翻了翻看著文件。
“知道了,我會安排好應對的計劃的,幹得好。”合上文件,老奶奶拍了拍赫凱特的肩,“對了,這位是?”老奶奶疑惑地看著一旁的散陀羅。
“這是庫爾提拉斯的男爵,特種部隊教官,散陀羅先生。我現在擔任他的護衛,此次便是陪他而來。”
老奶奶繞著散陀羅走了一圈,細細地上下打量著他。散陀羅頓時覺得這個老奶奶的目光像針一樣,看得他渾身發麻。
“散陀羅先生,你不是人類吧?”
“我來自南方的一塊大陸,我們種族稱自己為熊貓人,”散陀羅向老奶奶鞠了一躬。
“這是我的老師,帕索妮亞?肖爾,軍情七處的創始人和領導人,在整塊大陸都赫赫有名。”赫凱特又向散陀羅介紹老奶奶。
“啊,肖爾女士,我聽戴林上將說起過您的不少事,久仰久仰。”
“唉,幹我們這一行的,出名反倒是壞事啊。”肖爾笑著自嘲道。散陀羅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尷尬的笑了笑。
“好吧,既然有正事要辦,敘舊什麼的就等到宴會再說吧,到時有的是機會。你們剛到暴風城,板凳還沒坐熱就卷進我們的麻煩事,真是不好意思呢。”肖爾向二人微微頷首,算是致以一個歉意。
“能盡上一點綿薄之力是我們的榮幸。”散陀羅客氣地答道。
“那麼,老師,我們就不打擾您處理事情了,我們宴會上見吧。”
“好的,帶著這位熊貓人先生在暴風城玩開心。”肖爾坐回辦公桌,向二人揮了揮手。
走出軍情七處,天色已近黃昏,二人上馬往閃金鎮徐行而去。
“誒,赫凱特。”
“怎麼了?”
“這暴風城有沒有什麼美食,是你沒做給我吃過的啊?”
赫凱特仰著頭仔細想了想,“有哦,獅王之傲的醬烤狼肉,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那我們走快點吧,我倒想嚐嚐是什麼東西,還能比我們家赫凱特做的菜好吃。”散陀羅踢了踢馬腹,催促著馬匹加快速度。
“嗯!”赫凱特輕應一聲跟上,她雙頰微微一紅,在夕陽下顯得更加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