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將來找齊三魂七魄,我和連祁隻能留下一個,你……選擇誰?”
我身體一僵,不敢抬頭看他。這件事情我早就想過,而且一直在逃避,說實話,我沒法選。換成當初的我,肯定想也不想就選連祁,可是,現在……他們都很好,他們哪一個我都舍不得,我,是不是真的很貪心?
我沉默很久,才想到一句話打發他:“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沒有權力替你們決定。”
他垂下眼瞼,眼神竟有些憂傷,淡淡地說:“你知不知道,很多時候,我是真的不想要這幅身體,不想要這兩魂三魄,更不想要這張臉!那樣你就不會把我當成別人。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也不會為難了。”說完,他竟向後退去,想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
他沒回頭,頓了頓腳步,“我說過,會給他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你放心,會如你所願的。”
他這話什麼意思?剩下的兩魄不是暫時不找了嗎?他要去幹什麼如我所願?
後來的幾天裏,連峰經常早出晚歸,還總是弄得自己疲憊的很,問他去幹什麼也不說,而且,他也沒有主動跟我說過話。
一天晚上,我想和連峰再好好談談,就一直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他回來。老頭和小宇早就已經進入夢鄉,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已經十一點半了,他怎麼還沒回來,以往他都沒這麼晚回來過,他不會出事了吧?
正擔心著,門外一陣敲門聲,我光著腳跑過去興奮地想著連峰終於回來了,打開門卻沒有發現人!
我正納悶,卻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呻吟聲,低頭一看,連峰滿身黑色血汙,氣息奄奄,頹廢地癱坐在地麵斜靠在牆上,淩亂的長發搭在臉上,他擰著眉好像很痛苦,身上的紫袍也破爛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被符傷的痕跡,他這是怎麼了?!
“連峰!連峰你怎麼了?!”我大喊著他的名字,還一邊搖晃著他。他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句卻是:“你身體不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他傷的很重,聲音斷斷續續,卻還在擔心我的情況。
我一時間雙眼酸脹的很,眼前漸漸模糊,滾燙的液體從我眼裏溢出,滴在他的紫袍上,拚命抑製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帶著哭腔說:“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傷的這麼重?是誰……傷……了你啊?”
師父和小宇也聞聲跑了出來,看到連峰的樣子也大吃一驚,蹲在地上查看他的情況。
他緩緩抬起手,用食指抹去我的淚,又從身後拿出一件東西。那是一根外形很像骨頭的東西,大概有六七十公分長,通體閃著幽綠的光,顯得鬼氣森森,但又感覺有一種強大的力量蘊藏在裏麵,隻是沒有釋放出來罷了。
連峰將東西交給我,氣若遊絲地說:“把這個收好,……交給連祁,做……做身體。”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連峰!”我一下慌了神,抱著連峰的身體大叫起來,“連峰你別死!我求求你,你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