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巧落地,餘光掃見墨天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強大之氣在慢慢環繞升起。那應該是他被壓製的力量在慢慢恢複吧。不過,那眼神裏竟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他動了動嘴唇,卻始終沒有開口。“我”知道,他是對“我”的驚異,還有對那幅水晶棺的心疼……
“我”裝作沒有發現,抬腿就要走,墨天卻黑扇一揮,擋住了“我”的去路,厲聲質問道:“你不是周漣漪!周漣漪沒有你這麼高深的法力,也沒有你這麼淩厲的手法!”
“我”也嫣然一笑,反問:“哦?可我就是周漣漪,如假包換的周漣漪。你,是不是心疼了?”
他嘴角抽搐兩下,終是無力地放下黑扇,像鬥敗的公雞隻能乖乖地跟著“我”們向外走去。
“我”突然想起什麼,頓下腳步一動不動地用銳利的眸光掃射著墨天。他明顯脊背上一陣惡寒,瑟縮了兩下,不知所以地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屍塚裏還有很多僵屍,你能告訴我,破了外圍的風水大陣以後,你對他們的安置方法麼?”
墨天撐開黑扇,瀟灑地在身前輕搖著,一幅誌得意滿的小人模樣,似乎早有準備。
他還賣起了關子,一手輕摸下巴咂了咂嘴說道:“這個嘛……”看的“我”尷尬癌都要犯了!
等他嘚瑟夠了,“嘩啦”一聲猛然一收黑扇,欠扁地笑著說:“有了!等我們出去了,你再擺一個陣好了,反正你那麼厲害,擺個風水陣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比現在這個陣法弱一點也沒關係,反正有個陣他們就出不來。好了,就這樣!”
我雖然在身體裏的角落裏,也感覺到純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斷燃起的怒火,以及極力壓製怒火的意誌。我淡然一笑,墨天,你就自求多福吧!
純陽不愧是純陽!“我”和連祁帶著墨天出了屍塚,沒有使用當初我用的最原始的方法,用陽血掩蓋墨天的屍氣,而是,咬破食指在墨天身上畫了一道敕陽符,沒錯,就是敕陽符!因為那次在九華山上,淨梵利用八十一根符柱引導陽血流下彙成的圖形,和在墨天身上畫成的圖形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我”引著墨天走入陣裏,示意他不要亂動。隻是墨天一進陣裏就明顯出現了不適的症狀,他緊縮著眉頭,沒有了往常的玩世不恭的樣子,黑袍也緊貼在身上沒有了翩然飄逸的出塵俊朗。
“我”趁著墨天引起風水大陣發動,縱身躍起,淩空仔細觀察各處情況。不得不說,這淨梵的先人布下的陣法真是精細無疑,環環相扣,幾乎毫無破綻。這陣法已經明顯和周圍景物渾然地融為一體,很難分辨出哪個是陣,哪個是自然物體,更很難找到陣眼。
不過要快,墨天已經引發大陣,時間太久,墨天會吃不消的。
“我”自然開啟天眼,細細觀察著每一處細節,果然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這陣法也已經太久,經過風吹日曬也多少有些損壞了,這樣……還好辦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