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計算著孩子出生的日子,趁著還有時間,一個人在木屋裏做起小衣服來。畢竟,我沒經驗,隻能慢慢摸索著一點一點的改。看著日漸“正常”的小衣服,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感,覺得自己也開始像一個母親了。
我獨自在屋裏坐了很久,腿和腰有些酸疼了,想出去走走放鬆一下,順便看看孩子的父親是否回來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眼前的翠林中的薄霧竟消失了!可即使沒有薄霧籠罩,天空中依舊不見陽光,慘淡又清冷。
我正奇怪,屋外一個身著白衣紫袍的長發男人滿眼憂傷的盯著我看。隻是這五官,我仔細辨別才發現,他和我的丈夫,一模一樣!
但是我確定,他不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他卻給我一種很真實,很熟悉的感覺,看到他憂傷的眼神,我還會莫名的陣陣心痛。
“你是誰?”
他也似我丈夫一般的對我伸出手,語氣卻不容抗拒的說:“蠢女人,跟我走。”
我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我還要等我丈夫回來!”
他好像並不像那天那個老人一樣怒不可遏,眼中卻氤氳起點點淚光,聲音也柔和下來:“乖,跟我走,跟我回家。”
“家?這裏就是我的家。”
“這不是你的家。如果你還不走,這裏會是你的塚。”他很堅定,手一直向我伸著,耐心的等我回答。
我覺得自己有些動搖了,看到他,我竟覺得有他的地方似乎才是家。我艱難地撐著自己的腰,一步步走過去,將手安心的交給他。他似乎笑了,笑的我心頭一暖,前所未有的踏實安心。
我傻傻地望著他,心中像被各種美好暖意充盈,滿足又愜意。我們在翠林中不停穿梭,他牽著我的手一直不曾鬆懈,我累了,他便一把將我抱起,腿上的速度卻絲毫不見懈怠。我隨意的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雙臂自然的環住他的脖頸,他也不介意,始終目視前方,快步前行。
他溫熱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癢癢的,卻很舒服,讓我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一陣顛簸將我從夢中震醒。我睜眼的那一瞬間,眼前的景象讓我睡意全無。
老公他黑著臉,擋在我們前麵,怒氣衝衝的看著抱著我的人,隨手一指:“把我妻子放下來,你要帶她去哪兒?”
我不安地掙紮兩下,想要從他身上滑下來,不料他卻抱的更緊,沒有一絲放下的意思。
隻聽他從鼻音裏發出一聲淺淺的嗤笑,高傲散漫又不屑:“我這個正牌都來了,你這個冒牌貨居然還在這兒招搖撞騙!你的妻子?嗬,她是我的女人!”
我怔怔地看著他,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這種霸道強勢的話語總是似曾相識,卻隱隱記不得在哪裏聽過。
他低眉垂目眸中含笑,也情意綿綿的看著我,那種熟悉的感覺更加強烈,就差一個破點,應該就可以想起所有的事了。隻聽他調笑一句:“怎麼,忘了?那次屍亂,你怕失去我,不是義無反顧的把你的第一次交給我了嗎?如果這都不算是我的女人,那怎樣才算?”
他雖然在半開玩笑,但依舊讓我覺得氣血上湧,臉頰也滾燙的燒起來,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怎麼可以把這麼流氓的事情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