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雖然裕美似乎很累,卻很美麗。她的笑容不像她姐姐那麼“人工化”,而是極其自然又堅強的笑臉。
“你幾歲了?”我問。
“十九。”
“哦……”
這女孩不可能憎恨凱塞琳。她是個堅強,而且確定自己的能力的人。
“其他人知道正美小姐懷孕的事嗎?”
“大概不知道吧!否則一定施加壓力了。”
“施壓力?誰呢?”
裕美不作答。我改變話題。
“聽說你訂過婚?”
“爸媽決定的對象,他本人也是很好的人,如果情況不變的話,我想我二十二、三歲就會跟他結婚的。自從爸媽失蹤後,一切都免談了
啦!”
“聽說你雙親被追債,漏夜逃亡了?”
“大概已經不在人間了吧!”裕美用開朗的語調說。
“假如活著的話,應該會出來聯絡的。”
我站起來。
心情十分沉重。我打開隔門,準備向正美說一聲再見。正美陪孩子睡,自己也睡著了。
我注視那個純真地打開嘴巴而睡的小男孩的臉。
我不必問裕美就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那孩子的眉形和鼻子一帶,跟龍建一一模一樣。九、上電視
“事情愈來愈奇妙了。”福爾摩斯說。
在我的別墅吃過晚餐後,我們在起居室喝茶聊天。
“不是讓腦袋休息一下比較好嗎?”我說。
“不,休息夠了。”福爾摩斯拿著煙鬥,身體慢慢沉入沙發裏,“目前有三個人被殺了。”
“殺死三原訝子、早野恭子的是同一個凶手——殺人魔積克吧!不過,岡田自殺的可能性也——”
“你認為有嗎?”
被他這麼一問,我隻好答:“我想沒有。因為,殺人手法完全不同。”
“問題就在這裏,總是不一致。”福爾摩斯擰擰頭,“通常那種歹人很拘泥於細節才是。”
“換句話說,他不會滿足於殺死一個代替的女人?”
“若是殺誰都可以的話,沒必要特別挑那五個女人吧!再說,那種人經常誇示自己是凶手。殺人後做成是死者自殺的凶手,稱得上是奇
妙的智能犯了。”
“哎,會不會是積克的掩護手法?其實隻是想狙擊其中一個,為了隱藏那個目的才連續殺人——”
“推理小說中常有的手法。”福爾摩斯點點頭。“那樣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若真是那種情形的話。意味著凶手和我們一樣。非常清楚
那些自稱積克的受害者——也就是那幾個女人的事了。”
“看來是這樣了。”
“當然,凶手察覺到也不足為奇,就像我看新聞時留意到一樣,假如凶手對積克那一單案件本來就感興趣的話。”
“然後,其中有自己想殺的對象。於是假扮是積克——”
“妙就妙在這裏。”福爾摩斯說。
“怎麼個妙法?”
“你懂嗎?如果凶手為了隱藏自己的殺人動機而利用積克的名字的話,首先必須讓警方和世人知道那件事,就像以前積克所做的,寄挑
戰書給報館之類。”
“說的也是。”
“可是,實際上呢?警方和新聞傳媒都知道他行凶的手法,可是並沒有從中聯想到‘殺人魔積克’,對不對?”
“不錯。”我點頭。“而且做成是岡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