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歐陽坐在馬上輕歎,他們離開黃府已有一個多月了,蘊娘與張煦早在梧桐鎮路口與他們分道揚鑣,去過隱居的生活,人鬼情未了,原來不隻有能在電影中看到,她什麼時候也能遇上一個如意郎君。
一直沉默不語在歐陽身後的趙巍民,眉頭皺了皺,這女人突然如此哀傷,還真有點不習慣,出聲道:“這可是血汗寶馬,叫極風,可不是普通的馬,更不是瘦馬。”
寶馬揚起高貴的馬頭,很讚同地啼叫聲。
“這家夥真聽你的話,叫一聲就乖乖出來。”當時急忙從黃府出來,什麼都沒來得急準備,本以為要徒步走出梧桐鎮的,誰知趙巍民一聲哨響,原本在黃府的極風掙脫韁繩衝了出來。
“它可跟本王多年,你以為別人能拴住它嗎?”
“這叫打狗要看主人!”
“什麼破比喻!”趙巍民額爆青筋,這女人的思維就不能正常點嗎!
一陣幽蘭花香傳來,趙巍民瞬間沒了氣,感覺很是舒服,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女人身上總有一股令人舒爽的幽香,就在當初與她相遇時,也是嗅道了如此幽香,明明一直認為她是妖怪所化,但又放心地讓她來護送他到淮城,那時似乎在心底相信她能辦到。
嗯?一路上唧唧歪歪的歐陽曉靜怎麼突然沒了聲音,低頭一瞧,歐陽靠在他懷裏睡著了,夕陽照在白皙的睡臉上,顯得有些溫馨,這讓趙巍民覺得睡著的歐陽很是可愛,趙巍民嘴角微翹,小心地放慢了馬速。
“咦!這是哪?”歐陽打著哈欠下了馬,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已經天黑了,他們還是在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但眼前多了個破廟。
“不會在這借宿吧?永州城不是快到了嗎?”歐陽嘟囔道。
“哼!也不知道是誰把錢給花光了,就算到了永州城,我們都要露宿街頭。”趙巍民冷冷地撇了她一眼。
歐陽珊珊摸了鼻子,道:“我也不知道那些酒這麼貴呀。”以前她喝酒都不用錢的,很多酒商巴不得她來品嚐他們的酒。
“你喝得都是他們百年珍藏的好酒,怎能不貴呢!”這家夥喝酒就像喝水那樣快,每路過的一個地方,都要在那喝上幾天的酒,不是好酒還不要,一路上吃吃喝喝,銀子當然很快就沒了,就算去當神棍騙騙錢,哪有每去個地方都能遇到鬼怪,隻買了幾張符,何況畫得又難看,都沒有幾個願意買。
“等等,有血腥味。”歐陽止住趙巍民道:“但有活人氣息。”
趙巍民一聽,麵露戒備,緊了緊身側的佩劍,緩步靠近廟中。
就在他推開破舊的大門時,一股裹挾著殺氣得強風迎麵撲來,趙巍民一個側身,抽劍抵擋。
“哐——”的一聲巨響,隻見一身穿黑衣的男子被趙巍民的內力生生逼退幾步,捂住傷口,硬撐揮舞手中劍,使出一套劍術,劍被舞的密密麻麻,招招致命。
劍法雖是厲害,知不過在趙巍民看來,他已是強弩之末,靈活地轉換招式,一個輕挑,黑衣男手中的劍脫手而出,“奪命殺手燕十三!”
“敢問閣下是?”燕十三有些吃驚。
“趙岩彥。”
“原來是江玉樓的趙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今日燕某敗在你手裏,也算......算是心服口服......我的命你拿......去吧。”燕十三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雖然在夜晚看不清傷有多重,但歐陽還能聞到很濃烈的血腥味,他受了很重的傷。
“我為何要你的命?”趙巍民收起劍,緩緩道。
“我的命可值......”燕十三體力不支,昏死了過去。
歐陽快速地上前探了探他的氣息,道:“還有氣,沒死。”
“喂!大哥,你別昏過去先!告訴我你的命值多少錢?哈?喂!”歐陽使勁地搖燕十三。
趙巍民一個踉蹌,這個女人!果斷上前,扯住歐陽的衣襟,一扔,“再被你搖,他就活不過今晚了。”
“哎喲!”歐陽屁股摔得生疼,撇撇嘴道:“就不能對女人溫柔點嘛?”
“哦!”趙巍民突然貼近,倆人相距不到兩厘米,趙巍民彎起薄唇,很是迷人,道:“重要的是,你是女人嗎?”
歐陽看到有點呆了,回過神來,什麼?他說我不像女人!聽到這話,歐陽頓時怒火中燒,“我......我就是女人!”
趙巍民輕挑起歐陽的下顎,“你要怎樣證明?”
“我......我......”靠!要怎麼證明,難得要我裸奔嗎?你這死變態!歐陽漲紅了臉,口齒不清。
看到歐陽吃癟的模樣,趙巍民打心底十分開心,這一路上他可在歐陽手上受了不少的委屈與壓榨,不是被她騙去色誘大媽買符,就是被她當作擋箭牌,遇到強盜時,躲得最快的就是她,還順便煽風點火,激起眾怒,等等惡行,今天終於釋放了,全身起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打他靜寧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