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謀財害命(1 / 2)

男子走進屋內,屋內空無一人,他卻就這麼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後院裏傳來了一聲:“何事?”聲音低沉有力,隻是聽到這聲音便覺酷熱難耐,把衣衫全都打濕,小屋在炎炎夏日裏格外的炙熱。

“剛才路過個小娃,盯著咱仨,老於覺得應該是發現了咱們的異樣,來向大人請示”

“沒出息!”這個自稱老於的漢子頓時便跪不住,向後倒去,後又迅速爬起跪回原位:“是!”。

屋子裏沉默了片刻“一個小娃子掀得起什麼浪!去!回門裏找幾個婆娘來,做得漂亮點!”

“是!”於姓男子如釋重負般退出茅屋。

抬起右手並指成環放入嘴中,一聲圓潤的口哨聲傳出,也不見任何動靜,男子隻是抬著右臂,不多時,天空出現一道黑影,俯衝而下,穩穩的停在男子的右臂上。

一隻銀背遊隼,姿態神俊非凡,頭頂和後頸暗石板藍灰色到黑色,綴有棕色;背、肩銀灰色,少有的銀背遊隼,可不是普通人家玩兒的起的,最少也是一品大派的作風。

於姓男子往這遊隼身上綁了一卷兒密信,揮揮手就讓這銀背遊隼飛了回去,隻見一支黑影梭箭般衝入雲霄不見了蹤影。

男子遙望天空,臉色陰沉,回過頭來慢慢走向之前砍了一半的柴堆,拾起地上的斧頭掄圓了膀子一斧頭砍下,地上就躺著不多不少五瓣柴。

話說陶辭坐在馬車上卻是越思忖越心驚,狗兒和竹兒家所在的玉兔村一向是風平浪靜,民風淳樸,大家都熱情好客,哪怕是不認識的街坊,也是熱情的很。

然而這陌生男子卻是一臉裝出來的溫和,雖然這家夥已經盡力了,第一眼也看得陶辭心頭一震,但這種笑容並不是普通村民們展現出的那種質樸的微笑。這戶人家陶辭以前省親時略有注意,卻記得住戶並不是這些個陌生男人。

莫不是在外混的不如意的年輕人回來了?那也不能解釋那神奇的劈柴功夫,而若是外鄉人來,那原來的住戶搬哪兒去了?

陶辭不禁想到最壞的結果,如果劈柴的外來人真不是原來這戶農戶的孩子,那最壞的可能,這家人已經全數被殺。

這群人在這裏不知道有什麼企圖,整個玉兔村從來也沒聽說過哪片土地生有奇寶,或是值錢的礦脈,書院的藏書裏也沒提到過任何記載。若不是為了異寶,那就隻剩最後一個可能:朝陽門!

玉兔村若說有任何值得貪欲滋生的唯有朝陽門了,門內典籍無數,更是有傳說中的朝陽秘典可能存在於門內。

門派對外的說辭一直是多年前已丟失了朝陽秘典,但仍有許多人不願相信,這些年也有些普通毛賊上山來偷東西,都被幾個長老趕了回去,無一不是被打成豬頭扔到了門外,後來就越來越少了。

想到這裏,陶辭眉頭皺的愈來愈緊,總覺得一層陰雲籠罩在玉兔的頭頂,揮之不去。

雖說朝陽門早已今非昔比,衰弱到隻能蟄居於豐州東邊的偏僻小城,但也非普通盜賊可隨意進出,據陶辭估算,幾位長老至少得是淵湛境,此前最早期的盜賊不乏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盜,聲明籍籍之輩。這些大盜憑著自己打出的名堂想趁著朝陽衰落之際發一筆橫財,說不定偷得高深秘法就能一舉登入讓天下人仰視的武榜中。

然而就在整座江湖坐等這些鼠輩盜得真經然後準備來一出懷璧有罪的檔兒,那些先鋒隊竟一個都沒活著回來,江湖等的不耐煩之際,派人前往探查,這一查才知,那些豪言壯語都已變成朝陽門口那些吊死鬼,掛在門頭的無一不是死相慘重,全身經脈盡碎,缺胳膊少腿那是客氣的。

江湖人士震驚不已,想著這落魄小派居然還能擋得住這各路神仙,這些盜賊無一不是以各自特殊的方法成名,朝陽門居然一一擋下,反而加劇了坊間的猜測,朝陽門還留有朝陽秘典的謠言就這麼傳開了。

隨著而來的,朝陽門那段日子似乎成為了全天下盜賊的試金石,誰要是能全身而退,就能確立自己的江湖地位,一時間數不清的賊人前赴後繼,有單幹的也有組團的,結局卻是無一例外,都被掛在門頭以儆效尤。

後來慢慢地去找死的少了,借著由頭一日遊的多了,自然門頭的死人也沒了,朝陽門算是在這小小的清月城站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