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無名境的踏步聲就足以擊潰他們的防線,如今隻有自己作出表率,才能讓他們充滿信心,故而這麼多年第一次拔出了自己的那口流水劍,以心意通劍靈,劍身嗡嗡作響,躍躍欲試。
“朝陽弟子衝!”隨著這一聲朝陽式鼓鳴,掌門和四大長老紛紛一躍而起飛向前方,身後的弟子緊隨腳步狂奔了起來。這必死的一戰,卻是人生最華麗的綻放。
至陽門騎兵二百前鋒而衝,傳送陣到山門的距離恰好夠起速,那朝陽五人也是急速掠至。
兩百騎兵雙眼血紅,看著五人像是餓了許久的荒野銀狼,齊聲吼著“殺”提著那手裏的長矛便想去撂那為首的老道。蒲群子麵無表情,氣機灌注於手中流水,流水劍斜斜劈下,隻一劍,破甲五十騎!
喚作卓子的先鋒瞳孔驟縮,沒想到朝陽還留有這種戰力,對於這種門派的事前調查做了很久,總也做不全,那些個縮頭烏龜從來不出世,查不出個一二三來,今日一見倒是略微吃了一驚,不過也就這樣了,待我親去會一會。
卓子看那蒲群子在騎兵麵前左擋右殺好不瀟灑,稍一運力便朝那老道火箭般飛去,隨手揮出一記棍芒直直撞向蒲群子。
蒲群子一掌拍飛近前那騎兵,舞出幾朵劍花劈爛了那棍芒,轉身刺出一劍斬下一枚頭顱。卓子見蒲群子對那棍芒毫無壓力,還能抽空殺人,心裏又謹慎了些,自己那一棍分量不輕,這麼輕鬆就給劈爛了說明這人攻擊力還在自己之上。
想到此節卓子便利用周圍那些騎兵和蒲群子周旋了起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其與炮灰周旋的時候不時放放暗招,幾次三番差點就成了,卻總在關鍵時刻被蒲群子躲開。
那四個長老也不是省油的燈,身處亂軍叢中生龍活虎,斬殺對麵的無名境就是切菜般容易,場麵一時僵持了下來。跟在後麵的弟子看到此景,才提起一口氣朝那隻號稱無敵的軍隊殺去。
坐在蝙蝠上的鬼鷹青著臉,原本裘利安為自己安排了一支淵湛大軍,他自己覺得對著這殘破得連山門都快塌了的破廟憑自己一人就夠了,最後頭鷹拗不過他,退而求其次讓他帶了一支無名境軍隊。
料想也能一路平推過去了,誰知到了真打起來,這幫鄉下土鱉還挺能打,尤其是那當頭一人,一劍揮去五十甲,先得把這人給辦了。他提了一口真氣,真氣傳音,讓另外那兩個砍柴人一起上,於姓男子名江。
其刀如其人,一起勢便如滾滾江水綿綿不絕,而那崔姓男子名東,擅長偷襲,再加上卓子耍劍攻擊力可觀,三人配合起來倒還真沒什麼弱點,蒲群子此刻終於無力去管身周那些個雜兵,全力應付眼前三個淵湛。
蒲群子自己也是淵湛,一人之力麵對三個同境界的高手已經是吃力的很,三人正糾纏著,不遠處那四個長老正殺得興起,四人中隻有周衛全勉強踏上了淵湛的大門,還有三人都是無名境,可這朝陽門畢竟是個古派,同境界上還是有不小的優勢。
鬼鷹又是一記真氣傳音,站著發呆的王琪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衝上了戰場,那大長老一見這人也殺了進來氣的是火冒三丈,大吼一聲橫掃千軍一斧子掃開四個雜兵,體內氣機加速流轉。
憤怒的氣勢驟然散發開去,王琪心裏叫苦,論戰鬥力周衛全遠遠在其之上,現在又激起了他的凶性自己如何能敵。
眼見那沒用的幾人打不開局麵,自己的無名大軍還在不斷折損,鬼鷹額頭已是青筋暴起,這次算是看走了眼,這麼些年走南闖北到哪兒都是碾壓,哪有這般憋屈,吃了這虧鬼鷹目露凶光,雙眼中亮起兩股幽綠的火焰,盯著那蒲群子兩股火焰光芒一閃。
蒲群子隻覺心頭遭到重擊,一個踉蹌遭了崔東暗算,來不及細想,本能的後退數丈,三個砍柴人也沒有追,之前與這老道打了幾十個回合三人竟都受了不輕的傷,反觀蒲群子若不是被鬼火偷襲,還是完好無損,三人不禁無奈,畢竟是古派,傳承還是要悠久一些。
蒲群子趁著這空隙掃了一眼大局,四個長老的遭遇和自己如出一轍,看來是那鬼鷹出手了,自己體內用真氣包裹著那團鬼火,可也就到這兒了,還要再戰的話就隻能任憑鬼火在身體裏毀壞經脈,想必四個師弟也是同樣。
“後撤!”五人被眾人擋在身前急急往後退去。
然而大勢已去,眾人心裏明白,今日恐怕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