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泠煙頓時倒在了他懷裏,玉無殤坐在床上喘了口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感覺風泠煙一瞬間就變了個人似得。他看著風泠煙血跡斑斑的手臂歎了口氣,幫她點穴止血,又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帕幫風泠煙包紮好了傷口。
待一切結束後他才發覺自己也是狼狽不堪,剛剛風泠煙刺了他兩下,他的手和肩還疼著呢。
這女人下手太狠了,其實從第一次見麵時玉無殤就知道風泠煙比誰都要狠,有些人狠是心若寒冰,可是她卻早已無心,不知道有誰能夠填補她那塊空蕩蕩的心房?
風泠煙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麵一片血色,四處是陰風陣陣,她周圍環繞著無數的幽靈怨鬼,似要將她吞噬。她本能的舉劍自衛,四周一片愁雲慘霧,隱約可見幽冥之火陰森森的燃燒著。
她有些不解,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地獄?她勾唇淺淺一笑,地獄她也不怕,因為她生來就屬於黑暗,這地獄對她來說倒不失一個好地方。
她如此想著手裏的劍毫不猶豫的向那些怨靈揮去,似乎這樣才能讓她的靈魂得到紓解。正當她陷入重重地魔性中無法自拔時,一陣輕靈的簫音傳來,讓她的心魂瞬間一蕩,那種嗜血的感覺也消散了不少。
玉無殤將傷口略微處理了一下就看到風泠煙不安的扭動著,她的額上滲出不少汗水,似乎極為痛苦。他看著風泠煙不知怎麼辦才好,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道:“對了,鎮魂之歌。”
他說著就將紫玉簫拿出來放到唇邊,雖然看起來在吹著簫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風泠煙的麵色卻漸漸的好轉起來。玉無殤一看有效果便鍥而不舍的吹起來了。
吹奏鎮魂之歌很耗費人的體力腦力,玉無殤吹奏著,漸漸地他的唇邊溢出了血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但他仍舊不放棄,想把她從那深淵裏拉出來。
你在地獄裏沉淪,我在塵世間傷情,繾綣傷骨時,為你奏一曲鎮魂之歌。
珍嫂推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她嚇得剛想說什麼就被玉無殤的一個眼神鎮住了,她匆匆的走了出去並關好門。秀兒好奇道:“娘,他們怎麼呢?”
珍嫂打斷她的話道:“別說了,他們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秀兒這幾天你要注意這裏有什麼陌生人麼,希望他們不要給這裏帶來禍害。”
秀兒點點頭道:“知道了。”她想起那個優雅矜貴的男子,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紅暈。
珍嫂自是知道她想什麼,她警告道:“秀兒,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你不要再有那個心思了。”
秀兒點點頭道:“我知道。”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一個農家女怎麼可能比得上那個絕世傾城的女子呢?
卻說風泠煙聽著那悠悠而來的鎮魂之歌,心神漸漸清明了起來。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玉無殤坐在床邊吹奏著玉簫,她耳畔傳來悠悠的簫音說明這不是在做夢。
她坐起來剛要說什麼就看到玉無殤轉過身來,他看著風泠煙已恢複了神智笑道:“你醒了?”
風泠煙應了一聲見他不再說什麼,不由笑道:“你為什麼不問?”玉無殤淡淡道:“我等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