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君邪的眼中一片淩厲,他狠狠地瞪著雲夢,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撕碎,那些妖嬈邪魅等情緒早已不知道被他拋去了哪裏。
他在心底是不待見雲夢的,不光是因為雲夢兩族相互對立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對這個女子有一股說不出的厭煩。若不是估計著她的祭司身份,夢君邪有一百種方法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雲夢靠在一株樹上雙手抱胸,眼眸微微挑起,看著他焦急萬分的樣子眼中浮起淡淡的譏嘲,她輕笑道:“嗬嗬,這麼著急啊,本祭司偏偏不告訴你,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啊。”
“你......”夢君邪看著她挑釁的樣子,什麼也顧不得了,他一把掐住雲夢的脖頸,眼中劃過陰鷙的光芒,他冷聲道:“你說不說?”
雲夢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製住,她眼神微冷地看著夢君邪卻並不掙紮,她知道夢君邪是不會對她怎樣的。她看著夢君邪挑眉道:“怎麼,一向風流滿天下的邪王怎麼對一個小小女子這般關注?”
“你說不說?”夢君邪顯然很是煩躁,剛才宴會上他就一直忍耐著,沒想到到現在雲夢還是這樣,他真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失手掐死她。
雲夢眼眸微斂剛要說什麼,眼眸微微一眯,她與夢君邪麵對麵站著,因而透過夢君邪的身後隱約間看見一個身影向這邊走來。腳步聲愈來愈清晰,待到看清不遠處的人時,雲夢唇角一勾雙手一環便抱住了夢君邪的腰。
夢君邪本來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手上,因而沒有察覺出雲夢的異樣,雲夢伸手一拉夢君邪沒提防下便撲入了她懷中。
“你想怎樣?”夢君邪怒氣衝衝道,他手下的力度也加重了許多。
雲夢忍住脖頸上的窒息感,看著他麵紗下的眼眸波光流轉,她從唇中吐出幾個字淡淡道:“你想知道雲箏的事麼?”
夢君邪看著她不知道她要耍什麼詭計,他有些猶豫但手上的動作卻放鬆了些,雲夢看著他聲音微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她說著推開夢君邪準備離開,夢君邪一把將她拉住冷聲道:“我想知道,告訴我。”
“你想要我?”雲夢聲音陡然提升,她聲音憤怒中還帶著一抹訝異:“你整日眠花臥柳,依紅偎翠的,我可不放心呐......”
夢君邪聽著她的話怒氣衝衝的道:“雲夢,你在胡說什麼?”他還未說完便聽到身後的動靜,一轉身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逝。
夢君邪瞬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看著雲夢冷聲道:“待會和你算賬。”說著也顧不得雲夢轉身匆匆而去。
夢君邪離去後,雲夢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衫,她看著夢君邪離去的方向冷聲道:“你屢次和本祭司作對,我便讓你痛不欲生。”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宮門口走去。
由於晚宴上玉無殤的舉動,大宸與雲族現在完全撕破了臉,雲夢回去後決定與玉無凜聯手對付玉無殤,而夢君邪則是完全站在了玉無殤一旁。所以明明簡單的皇權之爭由於加入了其他勢力,變得越發複雜起來。
帝寢殿中,玉無殤坐在主座上,墨子曜坐在下首,玉無殤看著手裏的資料輕聲道:“一切準備就緒,現下隻等風雨來臨。”
墨子曜手裏搖一把扇子有些不解道:“玉無凜叛亂,為何非得將雲夢國的勢力拉入,這樣豈不使形勢更複雜了麼?”
“朕不挑明,他們便不會插手嗎?”玉無殤涼涼道,墨子曜一愣,也對,雲夢國來大宸目的不明,但是大宸的事他們一定會插手,與其日後防著還不如放到眼皮底下。
想及此墨子曜幸災樂禍道:“你在宴會上那手實在不錯,你是沒看到雲夢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她不是一直自命清高的麼,現在卻丟了這麼大的人......哈哈哈,笑死我了......”墨子曜越說越激動,簡直停不下來了。
玉無殤敲著桌子麵上揚起一抹暖如熏風般的微笑,他輕聲道:“雲夢性格自傲,以她的性子在宴會上就會發作,可是她卻忍了下來。這說明她身後有人,她不希望破壞他的計劃。”
說到這裏玉無殤腦海裏隱隱約約的閃過一個想法,他好像抓住了點什麼線索,等到他細細思索時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
墨子曜點點頭道:“也對,此番雲夢國帶隊的雲族人有兩個,除了雲夢外還有雲族少主雲黎。據墮魂傳來的消息,雲黎前段時間去了梵音寺,但沒有查出他去幹了什麼。”
“梵音寺。”玉無殤聲音微涼,他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下棋時梵音大師給他留下的話,‘一念繁華一念灰,一念成悅,處處繁華處處錦,一念成執,寸寸相思寸寸灰。’梵音是得道高僧,他莫非是看出什麼來了?所以才會給自己警示。玉無殤下定決心有時間再去梵音寺一趟,向梵音問個清楚,他隱約覺得雲黎去梵音寺與風泠煙有某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