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嚴恪出了殯儀館的大門,這才有人反應過來。
“天呐,剛才那是一首詩麼?”
“應該是一首現代詩,但是好精彩啊!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憤怒!不甘!”
“是啊,他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篇《紀念錢老先生》還不夠,如今又來一首《死水》,他真的太憤怒了,也太委屈了!”
“這種文采不加入作協,是作協的損失啊!”
“天呐快看,他竟然騎得是自行車來!”
“難怪錢老會對他刮目相看,錢老生前最愛的就是他那輛永久牌的自行車,這一老一少簡直是太般配了!”
等眾人的議論慢慢平息之後,嚴恪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此時,劉璋、廖如龍等人才回過神來。今天他們如此多人圍剿嚴恪,竟然都沒能將嚴恪拿下來,反倒是讓嚴恪的兩首詩一對挽聯打的丟盔棄甲。
特別是劉璋,本來就沒他什麼事,但是他想要借機貶低嚴恪,然後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結果踢到了鋼板上,被虐得體無完膚!
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特別是嚴恪最後那首《死水》,直接表達了對作協以及他們這一群作家的不滿與憤怒。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嚴恪所謂的‘死水’,指的就是劉璋、廖如龍為代表的作家集團!
“噗!”
廖如龍沒想到嚴恪臨走時還來這麼一首詩,對他造成了無數點暴擊,被氣得當場吐血。
“三叔!”
小青年大吃一驚,立刻扶起廖如龍,結果發現廖如龍已經暈了過去。
“我靠,那嚴恪太犀利了吧?竟然一首詩就把廖如龍給氣暈過去了?”
“是啊,我看他頗有一番當年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架勢!”
“不,我看他比諸葛亮還要厲害!諸葛亮那是一個一個來,嚴恪則是單挑所有人,根本就不用車輪戰!”
宋奇等人目瞪口呆,相較於劉璋、廖如龍來說,他們那晚在趙明山晚宴上的遭遇,還算是好的了。
至少他們還是有點顏麵,沒有被嚴恪當場辱罵。現在廖如龍倒好,直接被罵暈了過去,估計以後都沒臉見嚴恪了。
而且他被氣暈過去,等於是間接地承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嚴恪說的話是實話!
劉璋臉色難看至極,跟一眾作家對視一眼之後,全部離開了殯儀館。
嚴恪是吧?你丫一個小小作家,就敢跟我們作對?還罵我們是破銅爛鐵?那你丫就給我等著,有你難受的時候!
“三叔!我送你回家!”
小青年趕緊扶著廖如龍出了殯儀館,畢竟廖如龍是他們一大家子的支柱,要是廖如龍垮了,他們也就沒好日子過了。
唐景山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特別是剛才嚴恪憤怒而走的樣子,他心中感觸良多。
“死水!死水!作協真的成了一潭死水了!被廖如龍一手掌握的死水!是該放一股活水下去,清潔清潔了!”唐景山歎息一聲,隨後起身離去。
緊接著,前來吊唁的全都離開了,嚴恪滿足了他們看熱鬧的心思,現在正主們都走了,他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趙敏才開始收拾現場遺留的東西,而且她把嚴恪念的那篇《紀念錢老先生》和那首《死水》全部急了下來,然後來到錢老的遺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