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華流轉,歲月如歌。
都市的夜晚流光溢彩,熱鬧非常。這樣一日複一日,吸引著無盡的男男女女。華燈初上,歡歌載舞,觥籌交錯,狂歡無盡。
“風少,來,幹了這杯!”一位風情款款的女子向著王風走來。身材高挑,麵容姣好,隻是眼眸隱隱含著化不去的風塵。
被稱作風少的男子一身運動裝,在這樣流光溢彩的酒吧中顯得不倫不類,但眾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毫不在意。倒是眼中的巴結趨附之意很濃,似乎這穿著運動服的青年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王風,背景不明,也沒有人敢打探。眾人所知曉的,是其手段通天,無所不能。就如今這全市最大的酒吧,如果其不想讓其存在,不過也就隻是一句話的事。
想當初王風第一次踏足此地之時,正在放著一首歌,唱歌的是一位柔弱的少女。清脆的聲音與躁動的人群極其不符,王風安靜的聽著。周身沒有隨從,沒有龐大的氣場。可就是那樣隨意的坐著,竟是沒有人敢去打擾。似乎這穿著運動裝的青年手握大權,生殺予奪。這種比喻可能不恰當,但事實就是這樣。
當初那一晚,經曆的人都是忘不了。
本市最大的黑幫頭子看上了那位清唱歌曲的少女,要強行將其帶走。少女眼底是悲傷的苦澀和無奈,除了含淚繼續唱著歌,連反抗都是沒有。不是不反抗,沒有絲毫用處。那是本市最得勢的黑幫首領,他看上的東西,向來是手到擒來。
可今天,他失算了。
他進來時看見了靜坐的王風,看見了那讓自己都是心神一震的氣場。可他還是沒有在意,這城市,讓他在意的東西,幾乎沒有。一個來曆不明的青年,不過是故作神秘罷了。這裏是自己的天下,料想也不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就在黑幫首領打斷少女唱歌的一瞬,原本悠閑安坐的王風緩緩抬起頭,看了黑板頭領一眼。隻是淡淡的一眼,驚得他如臨大敵。刷的抽出插在腰間的匕首,一改模樣,氣息都是變得可怕起來。
少女怔怔的呆在一旁,酒吧的保安來了一片,卻沒有一個人敢插手。
“這是誰,怎麼沒見過,敢和暴龍作對,活得不耐煩了!”
“你懂什麼!這明顯是大人物,看那氣場,看那舉止……這是太大膽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再厲害,也比不上暴龍,這個是他的場子!”
“這也不一定,說不定都是高手,還有些關係,打不起來。”
“也是,不過那青年有點怪,就看了暴龍一眼,怎麼暴龍就這麼大反應。想當年數千人的大場麵,也不見其拔刀,向來都是一雙拳頭,難逢敵手。”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不過聲音都是很低,被音樂掩蓋了下去,顯然是怕被二人聽見。
“滾。”王風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如君王般,一言九鼎,平淡卻不容抗拒。
人群瞬間寂靜,連音樂都是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會有人當眾挑釁暴龍老大,神秘又怎樣,今天怕是走不出這個地方!暴龍神色猛地一變,這種話,向來都是自己說給別人。他實在想象不到,會有一天,有人敢對自己說這個字。
暴龍一聲不發,身形一閃,雪亮的匕首向王風胸前直直刺來。敢說這個字,隻有將其捅上九九八十一個窟窿,讓鮮血流淌的聲音伴隨著求饒,跪在自己腳下磕頭認錯,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敢有人阻攔,還敢對自己說滾,那麼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王風頭都沒有抬一下,依舊是平淡到如水的麵龐。
“看,那青年不會是被嚇傻了吧!”有人低語。
可就在其話音還沒有落盡,眾人再次發出驚呼。方才就在暴龍就要刺中王風的一瞬,隻見其胸前泛起藍色的電弧,美麗異常。暴龍持刀的手如遭雷擊,瞬間變了顏色,一顫之下匕首掉落,像是長了眼睛般,不偏不倚,狠狠的紮在暴龍的腳上。
啊!
慘烈的叫聲想起,暴龍晃動著被電焦的右手,摸向被釘在地上的右腳。那手在摸向腳背的一刻,如同瓷器般碎開!齊腕斷裂,慘不忍睹。可偏偏沒有鮮血噴發。
暴龍痛的幾乎哭出聲來,作為黑幫老大,縱橫數十年,曆經無數風雨,從來沒有受到過這般傷害,更是沒有受到過這般屈辱。
周圍的手下都是驚住,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大家一起上,敢傷我老大,廢了他!”一個剃著光頭的少年顯然不能忍受老大被欺辱,熱血沸騰,拎起身邊的酒瓶,就要衝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