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爸,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文波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有,我是在擔心你……”文強剛才在車上睡了一覺,精神頭還顯得比較足。
“擔心我?怎麼說?”
“剛才我看你打鬥的時候,透露著一股特別的狠勁兒,我當年把你送上少林寺就是為了磨磨的血液裏的煞氣,誰知道這十來年,你依舊是這樣……”文強歎了口氣,接著劇烈咳嗽了起來。
“爸,不是我凶狠,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您是我的逆鱗,我見不得我最親最親的人受到一點點傷害,這世界已經變了,已經不像是以前那麼單純了,這是個利益的世界,肮髒的人心,弱肉強食的社會……”
“您老是勸我要多老實多老實,可是,老實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起碼現在還沒有。相反的,過於老實會害了咱們自己。就像您自己,在幹工地的時候,也沒有少受人欺負吧?”
“您教育我要老實,這話一點都沒錯,不過這也得看人,要是對咱好的,不給咱使壞心眼兒的,咱們老實點,吃點虧,沒什麼大不了。可是麵對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我覺得除了以暴製暴,並沒有什麼不對……”
“再者,您以前不是老是教我說,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嗎?這話我可一直都記在心裏呢!”
文波根本不給文強任何打斷的時間,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成長了很多,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單單純純的少年了……
“你說的,為父又何嚐不知道呢?可是你有那個實力嗎?你沒有,你除了在少林寺學的一番功夫,其他什麼都沒有,以直報怨沒錯,但是你必須得有自己那個實力……”
“我現在腦海裏一直在回放著中午你躲過匕首的那個畫麵,還好你躲得夠快,我在想,要是萬一你被那一下子給刺中了,誰來給咱們……善後……”文強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哽咽了起來。
“哎呀,爸你就別操心了,這不是躲過去了嘛,放心吧,咱命好,沒那容易出事的……”文波緩緩的把車子往前挪了幾步。
“你看你,一說你又來勁兒了,老是改不了……”
“行行行,我改行了吧?好了,咱不說這個了,不然等下咱父子倆又得吵起來……你給我講講那個兵符寶圖的事情吧?那裏麵真的有寶藏嗎?”文波見事情快要往不好的方麵去了,趕緊收回了話題。
“你該不會是真的把它們藏在咱家門口的電線杆子下麵了吧?”一提到這倆東西,文強也立馬不和文波爭論了。
“啊,對啊。你不是說這東西對於咱們來說是個禍害嗎?我也覺著這東西放在咱身邊遲早給咱們帶來禍害,我就抽了個時間和猛哥把它埋那兒去了……”文波一本正經地說道。
“嗨!我就嚇唬嚇唬你的,你還當真了。我跟你說,這東西咱們祖祖輩輩守護了好幾代人了,你要真的把它給丟了,那你就可對不起咱們文家的列祖列宗了!”文強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