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再把時間調到現在。
從十一過後遲銳就放棄了考研,再也沒有碰過一次書。所以現在,看見英的電話,遲銳真的不想接也不想聽。
不過就算遲銳不想接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英給梁文琴發了短信問遲銳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遲銳無奈給英回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沒事便匆匆掛掉了。她現在是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累的慌。
梁文琴見遲銳的樣子指著她罵起來:“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家英對你多好啊!你要是碰到一個像我家那樣的,保證你氣死!”
話說梁文琴的那位也是個奇葩,英是對遲銳太關心了。而梁文琴的那位就是太不關心了。
“你那位又幹啥了?”遲銳趴在桌子上懶懶的問。
梁文琴一笑,站起來走到遲銳麵前開始了她的批鬥會。梁文琴不僅嗓門好,她的語言表達能力更好,每次隻要梁文琴一開口說:遲銳我跟你說,或者喬羽我跟你說的時候,所有人就都知道她要開始長篇大論了!
有時候遲銳看著梁文琴說的唾沫橫飛,天花亂墜的時候,遲銳都在想要是梁文琴去參加美國大選一定可以選的上。或者要是梁文琴提早個一百年出聲她一定可以跟希特勒拜把子,從而成為忽悠界的兩大翹楚。
更甚者,遲銳會想,希特勒可以忽悠出來第二次世界大戰,搞不好梁文琴可以忽悠出來第三次。
於是遲銳便聽到梁文琴標致性的嗬嗬一笑,然後開始說道:“遲銳我跟你說,我家那貨,十一的第一天我問他你十一回甘肅嗎?他說:‘啊!我都在家裏呆三天了!’又過了兩天我問他在家裏過的舒服不拉?他說:‘啊!我現在在四川呢!’然後又過了兩天我問他四川好玩不?他說:‘啊!我已經回學校了!’”
遲銳聽完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說梁文琴家裏的那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前一天在安徽後一天在北京然後兩天不聯係很可能他直接跑到雲南去了。
“還有,我跟你說他那貨奇葩到什麼地步!不是考研要考來上海嘛!我就說了你英語那麼差能過嗎?讓你不好好學英語。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他說考不上我就跟你分手,絕對不會讓人說你閑話的!”梁文琴說的繪聲繪色還分別開男聲和女聲,表情生動,動作也恰到好處。說完,梁文琴一擦鼻子,很霸氣的樣子問遲銳:“怎麼樣?你是沒遇見這樣的男人,哪像你家英,什麼事情都跟你彙報一下,現在知道你家英多好了吧?”
遲銳聽了隻能點點頭:“確實,跟你家那位奇葩比起來,我家英頂多就是幼稚點讓人操心了點。”
“嗬嗬!”梁文琴又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讓人操心的家夥!你把他丟到深山裏他都能在裏麵美滋滋地過個十天半個月然後好好地走出來。”
“我還真希望我家英可以不要人操心。”遲銳說的是實話。
梁文琴坐會了自己的位子上指著遲銳說:“你也別怪你家英了,怪也怪你,都是你慣出來的。”
“我怎麼慣他了?”遲銳不明白了。
“你說有你這樣的女朋友嗎?隻要他一個心情不好你就跑過去。約好的他來找你,結果他有事情不能來,你就屁顛顛的跑過去。”梁文琴每次都很鄙視遲銳這一點。
遲銳反駁道:“那是他要考試。”
“你不也要考試?”梁文琴的白眼都快要翻出來了:“你回去追他的那一年體育考試翹掉了吧?要不是體育老師人好,你不考試能過?他丟了個手機,本來說好的誌願者翹掉了吧?人家社團能同意你換人就不錯了,那不是一般的活動,接待的可是來學校參觀的領導。”
遲銳抿抿唇不說話了,要說這些在遲銳和英吵架的時候也會拿出來想想,覺得挺委屈就哭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