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江邊,遲銳麵對著江邊優雅的坐下,抬頭掃了眼一臉無語地張萌。
“姐,我叫你姐了行不行?”張萌站在遲銳對麵,高大的身軀彎曲著,雙手合十,臉上帶著乞求。
遲銳撲哧一聲笑了,吸了吸鼻子:“不幹,你那麼老!”
“靠!老子就比你大一歲好不好?”張萌一屁股坐下,撞的遲銳的身子斜了斜:“我說你還真敢喊出來啊!”
“有什麼不敢的,我保證下次就是你脫光了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認識你。”張萌往旁邊挪了挪,仰頭任由風吹著麵頰,看著晃晃蕩蕩的江麵。
“得得得,你牛逼!”張萌徹底被遲銳打敗了,遲銳的三次元世界和三次元思維不在他一個正常人可以理解地範疇之內,也更加不在他一個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哎,你不會要在這裏坐到晚上八點吧?”
“我還一個人晚上十一點呢!這有什麼的?”遲銳絲毫不介意的說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坐在一個地方發呆,有時候天氣不好,人比較少的時候,遲銳自己一個人就這樣坐著,看著江麵尋找片刻的寧靜。
張萌轉頭看了看遲銳的側麵,見遲銳的臉頰已經被風吹的發紫有一點像中毒的樣子:“哎,你不冷?剛手不是一般的涼?”
遲銳的手在口袋裏握了握,遲銳的體質偏冷,手指一年四季都冰涼的,尤其在這種寒冬的季節,手涼的骨頭都疼。
“冷啊!手都沒有知覺了。”
“既然在談戀愛我就要盡到一個男朋友的責任,拿來我幫你捂捂?”說著張萌就去拽遲銳的胳膊。
遲銳的胳膊動了動,沒有把手從口袋裏拿出來,淡淡的說:“算了吧!我的手太涼,英到了冬天都不讓我碰他。”
張萌的手停在一旁,尷尬地捏了捏,隨即又恢複了不正緊的笑:“手都不讓拉還像情侶嗎?”
遲銳歪頭想了想,其實她本來就不是想和張萌做情侶,雖說談一場以分手為前提的戀愛是遲銳的心願,但是和張萌一起一點沒有談戀愛的感覺。頂多是遲銳在安慰自己罷了。
不過張萌肯陪自己玩,也確實讓遲銳感動。他雖然不正緊,做朋友卻是無話可說的。
看著張萌的大手,遲銳想了想,從包裏掏出了手套戴在手上然後才拉起了張萌的一個手指頭。
“我操!”張萌在別人麵前靠著帥氣的外表總是自信滿滿,隻有在遲銳這個無喜無悲的人麵前總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你要不要這樣?”
遲銳絲毫不在乎張萌被打擊的破碎不堪的自尊心,又風輕雲淡地在上麵踏上了一腳:“我有潔癖!”
張萌終於了解到不管他說什麼在巋然不動的遲銳麵前也構成不來任何程度的反擊,相反還總是被炸的一臉灰。歎了一口氣還是發了一句牢騷:“你家英怎麼受得了你的!”
遲銳心裏一笑:“就這樣受著的唄!”在英麵前遲銳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總是巧笑嫣然,有開不盡的玩笑,說不完的趣事。而英也總是聽遲銳說著,一遍遍感歎遲銳的生活和他相比是多麼的豐富多彩,肆意灑脫。又一遍遍的在心裏默默地哀悼他自己灰暗的生活是多麼的卑微渺小。
可是兩人都忽略的一點是。遲銳本來不是個多話的人,她想讓英開心一點所以總是挑生活中的趣事來說。而英呢,他的成績沒有遲銳的好,念的學校也沒有遲銳的好,周圍的朋友圈也沒有遲銳的融洽,所以遲銳每說一件趣事都會讓英羨慕,甚至是產生了自卑的感覺。
英努力地向著遲銳的生活靠近,可以因為異地的關係兩人的生活幾乎沒有交集。於是這種無力感越來越大,兩人都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融入對方,最後卻被遙遠的距離,環境的差異和思想的隔閡打的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