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是情侶間萬年不變的主題,在朋友之間也是如此。所以當遲銳在全身凍的冰涼回到寢室,麵對寢室尷尬氣氛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這是多麼大的問題,盡管任喬羽的話刺進了遲銳的心裏。
遲銳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保持自己看法的權利,所以就算任喬羽認為自己是個隻想著自己的自私家夥,她也不會覺得這可以成為兩人吵架的原因。
看小時代的時候,遲銳並不覺得顧裏的那句“每個人都要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是對的。但是她認為該不該原諒一個人,要看她的心是怎麼樣的。
就像現在,盡管遲銳知道任喬羽的心中並沒有徹底放下對自己自私為己的評價,可是作為一個朋友,當遲銳再次遇到選擇自己還是選擇英的問題時,任喬羽還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無條件給予安慰。這可能就是友誼的意義的所在吧!
遲銳全身冰涼,嗓子也疼的難受,喝了兩大杯蜂蜜水之後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遲銳被一陣鈴聲喚醒,迷迷糊糊地摸到枕頭底下的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陌生號碼,遲銳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喂!”遲銳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啞成了這個樣子,盡量保持正常,遲銳又說:“我是遲銳。”
“遲銳是吧!我是上次給你麵試的那個,你什麼時候有空,來公司辦一下入職手續吧!”
遲銳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工作砸醒,連忙說:“好的,我這周五過去可以嗎?”
“可以!帶上簡曆和其他的資料。來了以後好好幹啊!”
“好好!謝謝!”遲銳掛了電話,才感覺頭一陣的眩暈。本以為是太過於激動了,伸手一摸,發現額頭不是一般的燙。暗暗地罵了一句:“FUCK,竟然發燒了!”
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下午一點。寢室裏隻有梁文琴,任喬羽和樂捷已經早早地出門了。遲銳捏著快要幹裂的嗓子,全身無力地爬下床:“琴哥,我發燒了,你那裏有藥嗎?”
遲銳給自己接了一杯熱水,慢慢地喝著。熱水順著喉嚨流進胃裏,暖暖的,暈暈的。
梁文琴一聽,轉頭看了遲銳一眼,大叫一聲:“天呐,你的眼睛!”
遲銳揉了揉沒有什麼異樣啊!對著鏡子一照,遲銳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操!熊貓都沒有我的眼圈黑!”鏡子裏的女人臉色蒼白,嘴唇幹裂,尤其是一雙眼睛,下眼袋快要垂到胸口了,而且還是青黑色的。
梁文琴趕忙從自己和抽屜裏扒拉出來兩盒藥:“這裏隻有頭孢和三九,實在不行你去醫院看看吧!”
遲銳已經對發燒感冒扁桃體發炎這種小病成習慣了,抽了兩包三九出來剪開倒進杯子裏說:“我對頭孢過敏,我這邊還有阿莫西林,再喝點三九就差不多了。”
梁文琴拿出來體溫計說:“你量量吧!要是比較高還是去醫院看看的好。”
“嗯!”遲銳接過來塞進衣服裏,裹著厚厚的睡衣窩在電腦前點了一首neptune播放著。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英的電話。
“喂!”英的聲音明顯很興奮:“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遲銳抱著水杯,聞著杯子裏傳來的藥味,啞著嗓子說:“嗯,我跟你說一下,我的工作找到了。在上海的,不過實習期可能會有一段時間在深圳,差不多兩三個月的時間。”
那頭,英原本興奮地聲音戛然而止,留下一片長久的沉默。
“喂?信號不好嗎?”
“喂?聽不到嗎?”遲銳甩了甩手機,發現信號是滿的啊!剛剛準備掛掉重新打過去的時候,那頭英淡淡地說了句:“聽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