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銳一路上跟著張總幾個人進了一間又一間的辦公室，見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有的人穿的很樸素，但是辦公室卻很豪華；有的人辦公室很簡單，整齊的對著一堆堆文件，但是穿的卻很整齊。遲銳聽著兩邊客套中帶著自信又帶著試探的話，心裏卻是在疑惑。
張總介紹著自己的公司，自己的產品，說著我們合作的價格是最低的。對麵的老總說他很想跟我們合作，不然也不會專門提前來找我們溝通。
張總說我們很有誠意一塊合作，而且早就知道客戶的需求所以價格專門降低了兩個點。對麵的老總卻說我們的產品質量很好，但是價格卻比其他的廠家都低。
會談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自始自終談話雙方都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話說的五花八門，張總的價格一毛錢沒有降，對麵的老總也沒有說合作愉快。
中午，張總帶著遲銳和客戶公司的老總還有經理們吃飯。
飯桌上的話題也很單調，張總一直強調著自己的產品多麼的高品質，對麵的老總也一直說著自己要做的項目有多麼的重要，但是我們的價格還是依舊偏高了。遲銳看著麵前精致的菜肴真的沒有什麼胃口，杯子裏被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看著紅酒漂亮的顏色，一時間，遲銳卻有點暈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時候，遲銳突然聽見張總在叫自己。遲銳一愣，連忙做好對著張總點頭：“張總。”
“哎！”張總抽著煙，對著客戶介紹說：“這是我今年專門招進來的大學生，叫遲銳！”
遲銳連忙站起來，鞠了一躬說：“李總好，叫我小遲好了！”
李總笑著對遲銳點點頭：“不錯，張總你眼光好啊！”
陳姐看著遲銳站在那裏，輕輕地扯了一下遲銳的衣擺，然後站起來笑著說：“李總，小遲還沒畢業，我們張總說要帶出來曆練曆練！您今天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好好！”李總坐著沒有站起來。
陳姐端著酒杯走過去笑著說：“李總，還要多謝你請我們來了！”
李總端著酒杯仰頭喝掉，眼睛卻沒有離開過遲銳一分一毫。遲銳知道，出了大學這座象牙塔，外麵的世界不會事事都順應自己的心意。
陳姐喝完酒，給了遲銳一個顏色，遲銳便知道自己這個酒是一定要喝的。遲銳笑笑，站起來走到李總身邊，端著酒杯說：“李總，遲銳是初生牛犢，張總帶著出來見見世麵。敬李總一杯！”
酒精刺激的遲銳胃裏一陣惡心。自從之前喝醉過一次之後，遲銳便不喜歡聞到酒精的味道了。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遲銳忍著，笑著把空空的酒杯給李總看，惹的李總一陣高興：“好好！張總，你招的這個姑娘酒量不錯啊！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是姑娘的酒量比較好了？”
“做銷售的哪裏能不喝酒？小姑娘還年輕，要鍛煉的！”張總招招手，讓遲銳回來一邊坐著。
遲銳在陳姐身邊坐下，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趕忙吃了點白米飯。
遲銳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就，隻知道順時針一圈逆時針一圈，手邊的一瓶幹紅便見了底。陳姐給遲銳盛了一碗湯，說：“沒看出來你酒量這麼好，喝一點吧！”
遲銳感激地端起湯，放在嘴邊胃裏便是一陣惡心，連忙抑製住嘔吐地欲望，對陳姐說：“水喝多了，我去上個廁所。”
走進衛生間，遲銳嘭地一下關上門，扶著牆便吐了起來。胃裏像有一把刀在攪一樣，黃褐色的東西不斷地從遲銳的嘴裏吐出來。難顧的感覺讓遲銳的眼角滲出淚水，可是胃裏翻湧的感覺依舊還在。遲銳沒有辦法，用手使勁地扣著喉嚨，生生地又吐了起來。
遲銳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次，喉嚨已經被扣地有點發疼，感覺胃裏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了，這才扶著牆站起來。
衝掉馬桶，遲銳到洗漱台上漱了口，又洗了一把臉。
遲銳不像別人一樣喝完酒便滿臉通紅。鏡子裏的人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是慘白慘白的。遲銳無奈地拍拍自己的臉，強打著精神又回到了飯桌上。
眼前的景象在晃動，腦袋裏似乎灌上了鉛塊，不一般的沉重。遲銳坐在一邊聽著張總和李總的談話，挺直著脊背保持著微笑。外麵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傳進遲銳的耳朵裏，緩慢地順著神經在腦海裏回旋半天，才解析出話語裏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