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銳看著眼前的人,回想起剛才門外的對話張嘴沙啞著嗓子問:“你就是英?”
英一愣,瞬間便僵硬在了那裏。看著遲銳陌生的眼神,嘴唇輕輕地顫抖著問:“你不知道我是誰?”
遲銳微微地搖搖頭,然後轉眼看了看周圍,輕輕地撅了撅嘴說:“不知道。這是在醫院嗎?”
小蘭走過門外聽到遲銳的話衝進來不可置信地問遲銳:“你還知道我是誰?”
遲銳看了看小蘭搖搖頭說:“不知道。”
小蘭一拍腦袋,一副不敢相信地模樣指著遲銳說:“丫頭你別給我玩這種失憶的把戲!這年頭不是在拍韓劇,不流行這種玩意兒!”
遲銳的眉頭皺了皺,搖了搖腦袋感覺頭暈的厲害:“哎······”遲銳伸手撫了撫太陽穴,感覺腦袋裏有一陣的劇痛:“我真的不知道,頭好暈!”
醫生一聽,連忙走過來。拿著手電筒查看了一下遲銳的眼睛,又檢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隨後收起東西看著遲銳說:“因為車禍暫時性的失憶是有可能的。具體情況要等到檢查結果出來才能做定奪。”
醫生走了之後,小蘭的臉色立刻地黑了。看了眼遲銳,轉身一巴掌甩在了英的臉上:“你給我滾!”
英的臉上立刻浮現五個手指印,可是他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遲銳被突然地巴掌聲嚇了一跳,腦袋裏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
很快,得知遲銳醒來的一群人便趕了過來。遲銳看著站在床前的一排人卻一個都不認識。
“愣子,我是你哥你不記得了?”張萌扯著自己帥帥的臉蛋問。
遲銳搖搖頭說:“不記得。”
“銳哥?我呢?還有喬羽,琴哥?”樂捷指著自己問。
遲銳依舊是搖搖頭。
李逸風站在一邊不說話,遲銳看了看指著李逸風說:“我好像記得這個人。”
李逸風的眼睛一亮,擠過來問:“你記得我?”
遲銳的眉頭皺了皺說:“我好像在手術室裏見過你。”
李逸風的眼神卻暗了下來,這樣說來之前的事情遲銳還是不記得了。
醫生說遲銳剛醒要好好休息不能打擾,大家見遲銳身體上沒有什麼大礙了之後也就都出來了,留遲銳一個人在休息。
英給小蘭拽著出了病房,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沒有說一句話。小蘭也管不了,任由他一個人坐著,回病房照顧遲銳去了。
醫生的檢查很快就出來了,看著拍出來的片子說:“大腦受到衝撞,這裏的神經被血塊壓住,隻要做個手術放出血,記憶就會恢複。”
遲銳的媽媽聽到消息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拍著胸脯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輕輕地摸著眼淚。小蘭一邊拍著遲銳媽媽的肩膀一邊說:“阿姨,醫生說了遲銳沒事,你就放心吧!”
“嗯嗯!”遲銳的媽媽點點頭,對著醫生道了謝才離開。
現在已經是五月底,大家投忙著回去做畢業設計的答辯了。遲銳因為車禍失憶,公司那邊也已經交了辭呈。考慮到是車禍的原因,公司沒有讓遲銳付違約金。學校方麵,遲銳現在是趕不上答辯了,遲銳的媽媽去學校辦理了延遲畢業的手續。
醫生說遲銳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是特別的好,腦中的血塊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以等到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再動手術。
於是遲銳在醫院修養了半個月之後從上海搬回了家裏。臨走之前所有的人都來送遲銳,遲銳對大家一一告了別。
李逸風解開手上的手表遞給遲銳說:“時間還沒有停,你卻已經忘記了你的詛咒。”
遲銳看著手裏的表,笑了笑對李逸風說:“既然我忘記了,那詛咒就不存在了。”
李逸風苦澀一笑:“遲銳,我不會忘記你的。”
遲銳對著李逸風笑了笑,把手表裝進口袋說了聲再見就上了車。
車上英安靜地坐在一邊,雖然小蘭沒有說遲銳大概也可以猜到自己的變成這樣多半是因為他。看了看英遲銳淡淡地說:“媽,我可不可以不做手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