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陣法,那條龍在這山穀中佈下了陣法,雖然不知是什麼陣法,但肯定不會錯的了,也許自我們踏入山穀的那一刻,那條惡龍已經知道我們的到訪!”
他們四人停下了腳步,沒有再繼續前進,因為他們知道這次的敵人並不是一般的可怕,而他們恐怕擁有再多的命,也支撐不到他們走進龍洞,何況在這山穀中還佈下了用人骨砌成的巨大陣法,就這樣,他們陷入了沉思。北戰獨個在練習碎石,但卻沒有擊石的響聲,但隨著寂靜的拳揮出,堅硬的石頭就隨之變成細細的粉末。西門在樹上左穿右插,但卻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就這樣圍著他們進行戒備和視察。南蕭和東殺就盤腳而坐,進行冥想。
“南蕭,天黑了,起個火吧。”
“啪!”地上的那堆樹葉便燃燒了起來,“幫忙找些柴枝吧。”
“西門,你回來了,看到什麼了嗎?”北戰一邊拾著柴枝說。
“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現,在個山穀就隻有動物住著,這些是我巡邏時獵到的。”說著西門便把他的戰利品放在地上。
“這不是狸嗎?很久沒有吃過了,啊,還有野兔和小野豬,太好了,我練功練得肚也餓扁了。”
“西門,辛血石你了,今晚你就休息吧,我和北戰看著便可以了,我已經想到了好幾個對付惡龍的辦法,一切就看明天了。”
“南蕭,真的嗎?那我先睡了,你累了再叫醒我吧。”
“好的,北戰,你那些野兔燒熟了沒有?”
現在也隻是黃昏時份而已,抬頭望向天空,還能看到那夕陽的餘輝,但森林裏已經是漆黑一片,遠處傳來各種野獸的叫聲,他們四人中間的火堆正竭力的燒著,但除此之外之地,一切也被黑暗吞噬……
西門一回來便沉沉的睡去,東殺照樣的在打坐冥想,而南蕭和北戰就在啃已經烤熟了的野兔,不過一會,他們二人已經把一人一隻的烤野兔啃完。
“南蕭,火好像不太夠大,我去拾些柴枝回來,你就在這兒守著吧。”
“好的,你萬事小心,一見不對就掉頭跑,不要逞強。”
“好的,不要說得那麼嚴重嘛。”北戰拾起一枝火炬便向黑暗走去,南蕭亦拿起一塊燒盡的木炭,以營地為中心畫了一個法陣。
“這樣無論是什麼進入這個範圍,我也會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就等北戰回來才啟動法陣。”
“沙,沙沙……”一些摩擦樹葉所發出的聲音在北戰走的相反方向傳出。
“北戰,是你嗎?”縱使可能性是很低,但也是先確定的好。
“沙沙,沙……”。回答南蕭的是更多的沙沙聲。
南蕭也知道危險來了,急不及待的咬破右手食指指頭,在左手手掌上畫了一個法陣,“雷……”“停,停停,我是北戰呀!”北戰的身影就在南蕭的麵前出現。
“北戰?!你為什麼會在這邊回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就差點死了,就隻差一個字而已!”
“剛剛我拾柴枝的時候,竟被我看到一頭梅花鹿,那我便打算去獵它了,我就這樣跑著,追到它的時候就已經繞到過來這邊了,我還想先放下柴枝,才回頭過去搬鹿。”
“那我問你的時候,為什麼不回答我?”
“這個我幫他答,他大概是想嚇嚇你吧,因為你平時總是一副老大相的。”東殺被吵醒了,不過他也應該睡夠了。
“我隻是想玩玩而已,想不到你會來真的。”
“我沒想過當什麼老大,就隻是你們這班傢夥看書少,又不成熟,我答應了師父們好好看著你們的,北戰,我希望你沒有下次,要玩的,也不要在這個時候。”
“好的,好的,那我回去抬鹿了。”說著他便再次走進黑暗裏。
“南蕭,你休息一會吧,待北戰回來,我再叫醒西門。”
“我在這裏畫了法陣,待北戰回來我才啟動,當這個法陣啟動後,有任何東西進入法陣,陣內的人也會知道,你和西門就這樣留在陣內便好了。”
“待會加上我的言靈咒或許會更好。”
“嗯,北戰回來了。”北戰就這樣抬著一隻小梅花鹿回來。
“北戰,我們還有野豬和狸,你現在又打一隻鹿?”
“我吃完狸才休息,南蕭,你先睡吧。”
“嗯,東殺,開始了。”說著南蕭便替法陣畫上最後一筆,雙手合十,然後再擊在地上,陣內頓時泛著幽幽藍光,“我以東殺之名,法陣為媒,作出禁咒,凡進陣者,必遭定身。”東殺在南蕭啟動發陣後亦站在陣內作出禁咒。
“東殺,你沒事吧?”東殺作咒後便乏力坐倒地上。
“沒事,隻是精神力耗損大了點,加上我的肚子很餓。”
“北戰,你的狸烤熟了沒有?”
“快了,快了,東殺,我隻給你半隻,你不夠的話,我再燒野豬。”北戰說著便把穿著的狸插在火堆旁,拔出小刀替小野豬脫皮。
“那我先睡了,北戰,你看好東殺,你覺累的話再叫醒西門。”說著南蕭便盤腳冥想起來。
“我有好東西吃,便不會覺累了,東殺,這半隻狸給你。”
自南蕭休息到天亮,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法陣和禁咒也沒有被觸動,西門亦醒了過來,而北戰就在呼呼大睡,旁邊還有一堆野豬骨。
“南蕭,你餓不餓,我們打算把那隻梅花鹿給烤了。”
“你們烤吧,分我一點便好了。”
“南蕭,你過來看看,我把這鹿的內髒跟身體分了開來,它竟還會動,我才頭第一次處理這種事,動物死後還會這樣的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一直也是北戰負責處理獵物的,但也許一些比較強壯的動物死後,肌肉等組織還會在短期內擁有活動能力吧?”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北戰也是的,為什麼不把它殺死,隻是把它打昏算了,也不會害怕它醒來之後逃去,啊,不再動了。”
茂密的樹林亦阻擋不住刺眼的陽光,動物的鳴叫聲也不同於昨晚,已經熄滅的火堆再次燒起來,梅花鹿的肉香隨風四散。
“很香喔,是我昨晚抓的梅花鹿?你們怎麼不叫醒我?”北戰的嗅覺真不賴,還是這梅花鹿的香味實在太過?
“就算不用我們叫你,你那比犬還要強的嗅覺嗅到肉香,還怕你不會醒來?”
“西門,你們烤這鹿多久了?”
“不到兩分鍾吧,有什麼事嗎?”
“北戰,一隻鹿烤兩分鍾會有這樣強烈的肉香嗎?”
“不會,兩分鍾,肉半點熟也沒有,那裏來肉香?”
我們看著那頭已經脫掉外皮的“梅花鹿”,在火堆上慢慢轉動,香氣就越來越濃,又過了五分鍾。
“熟了嗎?”東殺一邊打坐一邊問。
“還沒有,就連最外的肉也是血紅色的,一點被火烤過的痕跡也沒有。”北戰繼續轉著肉串。
“真的耶,但那香味會不會太過分了?肉還沒有半點熟就已經香成這個樣子?”東殺一副不相信的轉頭望向火堆。
一陣從來未曾出現過在這四人記憶中的異香自眼前的梅花鹿身上濃濃的傳進各人的鼻孔裏。
“北戰,你說說你昨晚抓這梅花鹿的經過吧,這鹿太奇怪了。”南蕭對著梅花鹿血石思了一會。
“讓我想想,昨晚我去拾柴枝的時候,就在離你們二十步的地方,看到這頭梅花鹿,它一動也不動的朝我們的方向看去,就在我慢慢步近它的時候,它開始逃走,我就這樣追著它,當繞到你們身後的時候,我便用手上的木柴狠狠的擊在它的頭上,我還能聽到那清脆的碎骨聲,之後我便再拾起柴枝,回到這裏了。”
“北戰,你把那頭鹿殺了,不是隻把它擊昏?”
“你讓我打得你的頭骨碎了,看看你還能不能活過來。”
“那頭鹿在昨晚已經被你殺了?!但我和南蕭剛剛還看到它的內髒和身體在動!”
“這頭不是梅花鹿,可以肯定的隻有這個。”東殺看到南蕭陷入沉思,對西門北戰作出他的結論。
“你說這頭不是梅花鹿,那它能是什麼?”北戰指著那塊梅花鹿皮說。
“這頭也許真的是梅花鹿,但絕對不是普通的梅花鹿,這裏不是有頭惡龍嗎?恐怕這跟那龍脫不了關係。”南蕭終於說話了。
“我受不住了,為什麼肉還沒有半點熟?!”北戰不耐煩的說,這時的肉香已經要用可怕二字來形容,就是失去嗅覺的人因這香氣再次恢複嗅覺也不為奇。
“北戰,你打算吃這頭怪鹿嗎?”西門縱使定力強,但也被這奇香迷到。
北戰沒有回答他,二話不說就取出腰間的佩刀,在還沒烤熟的肉上割了一塊放進口裏。
“北戰,肉還沒有熟!何況這頭鹿真的太古怪了……”還沒有等東殺說完,北戰便大叫了一聲“嘩!”
“他媽的,這鹿肉真是他媽的好吃,老子我從來也沒有嚐過如
此之鮮,如此之美的味道,你們快來試試!”說著北戰又拿起佩刀割下一塊塊的生肉遞到各人的手裏。
“真的如此鮮美?!”西門和東殺說著便把肉塊放到嘴裏,南蕭接過肉後,嗅了嗅,也放到嘴裏。
“真的是人間仙品,能嚐此等美味,恐怕從今以後不會再想吃其他東西了。”東西北戰再次把肉塊放到嘴裏。
“這般美味……”南蕭再把一塊肉放到口中。
“啊!”一聲大叫後,南蕭拿起了梅花鹿皮,反複細看,“果然沒有猜錯!”其他三人也停止了放肉進口的動作,齊聲問,“南蕭,你發現了什麼?”
“等等,讓我再做一個試驗。”南蕭把鹿皮放在地上,以鹿皮為中心畫了一個陣法。
“南蕭,這不是火陣嗎?”也是術士的東殺明白到這次一個火術的輔助陣法。
“你說得對,烈焰!”南蕭雙手合十,結出火行道術的手印,一道高聳的紅焰就在陣內憑空出現,就連陣外三人就感覺到四周氣溫不斷上升,他們亦都汗流如雨。
“南蕭,你在幹什麼?!”三人齊問。
“看看。”南蕭收回火焰,指著陣內說。
“不就是那塊鹿皮嘛?有什麼特別?啊!為什麼在這這般強的火焰下,鹿皮竟沒有半點燒焦?!隻是發出一點點的香味?”三人也十分驚訝的看著陣內那塊原好無缺的鹿皮,南蕭照樣在鹿肉的周圍畫上火陣,又是一道紅焰,但肉香更是越燒越香,彷彿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火焰過後,隻剩下生鹿肉和一堆炭灰。
“如果萬獸誌沒有記載錯的話,我可以肯定這頭是火梅鹿,一頭不會怕火的靈獸!”南蕭拿起鹿肉,拍掉肉上的灰燼。
“火梅鹿?!靈獸?!”三人再次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