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紅衣女子(1 / 2)

“這位是……”看這女子麵生得緊,楊天玥把眼光轉向容艋。

“是我軍的俘虜。”容艋認真嚴肅的說。

“哎!你就不能善良一點嗎?這樣我多沒麵子呀,再怎麼說,我也是我們軍隊的軍師,實在不願意,你也可以介紹我的名字啊,不是跟你說了我叫塔娜了麼?”塔娜十分不滿的嘟著小嘴,全然沒有戰場上的豪壯氣勢。

容艋臉上一紅,隨手把她推進了楊天玥的帳篷裏,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楊天玥沒看錯的話,剛才容艋那個慌亂的眼神,是在害羞嗎?沒想到他這個冷麵人,也有這樣局促的時候,看來那個名叫塔娜的女子,可是來頭不小呢。

“我叫楊天玥,是軍營裏的大夫,你叫我楊行醫就好了。”重新把藥箱捧進來,楊天玥示意她把手腕伸出來。

塔娜坐在床上,已經卸下了那厚重的鐵甲,一身大紅外衣像浴火重生的鳳凰。脫去那長軍靴,她一雙芊芊玉足在半空中晃來蕩去。隨意的將袖筒一卷,雪白的手臂便亮了出來。

“內傷有些嚴重,我開些藥助你恢複得快一些。”兩指離了那脈搏一處,塔娜甩甩手,欲言又止。

“剛才……那個……帶我進來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塔娜捋了捋長發,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你是說容艋麼?”楊天玥淺笑,這個女軍師,還真有幾分意思。

“容艋?”塔娜喃喃的重複了一次,似乎在努力把這兩個字記住。

“他是太子身邊的護衛,這一次也跟著太子一起出征。”少女的心思被她看破,也不知這容艋對塔娜都做了些什麼,怎麼就讓人家姑娘上心了呢。

“太子?你是說那個傲慢無禮,又囂張跋扈的人?哼,要不是他,我早就得手了。”塔娜哼了一聲,雙腳晃得更厲害了。

傲慢無禮和囂張跋扈?在外人看來,他的確是這個樣子。可是當初,她為什麼就喜歡上這個人了呢?時間隔得太久,就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那個容艋,今年多大了?可有娶妻?”塔娜對她的走神有些不快,再加上內心裏的不耐煩情緒,讓她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語速。

“約莫十八,不曾娶親。”楊天玥回過神來,再一笑,笑容裏已多了一絲蒼涼。

得到令人安心的答案,塔娜不再言語,獨自思考著什麼,仿佛置身於一切紛雜的事務之外。

康烈將軍帶著殘兵退回了界限內,與待命的一萬軍隊彙合。雖然力量尚存,但這一次大敗已經讓士兵們人心惶惶。他們本就無心戰鬥,是受了言論的挑撥才舉起的大刀,現如今,軍中唯一的定心丸--塔娜軍師被俘虜,他們這一群人便頓時成了散沙。

戰敗並不重要,關鍵是軍師已被帶走,無論如何都要解救出來才是。北方的遊牧民族最看重義氣,他們天生就有一種默契,絕不相背離。在戰場上,他們已經苟活,在戰場下,他們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軍師落入敵軍之手。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要走談判的路。康烈將軍縱使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硬碰硬隻會丟掉更多人的性命,他早已無顏麵對父老鄉親了。

雖然講和並不是上策,但一勝一負的戰績也保全了兩方的麵子。再加上這戰役本就不會發生,是有人從中挑撥,他才臨危受命。談判,也不過是讓事情回到原點罷了。

康烈將軍挑了一個稍微機靈的士兵派去敵營探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大禹國守門的士兵到時客客氣氣的將他放了進來。

淳於鶴的傷口在楊天玥的細心照料下已經慢慢痊愈,被人攙扶著走進主帳時,臉色還是蒼白得很。在一旁的莫儒歌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

若放在平日,淳於鶴定然拍桌而起,與他叫板起來。隻是如今傷勢未愈,他有心無力,隻得將這些不甘暫時壓製下去。

“來者何人?”好不容易坐到了主位上,淳於鶴一開嗓,聲音嘶啞難聽。

“我是北方之狼軍隊特地派來議和的使者。”那士兵站得筆直,饒是被眾人的目光定焦,也毫無羞怯之情。

“北方之狼?”莫儒歌將這四個字默默咀嚼,然後彎出一抹嘲笑。

“條件如何?”淳於鶴雖然重傷在身,卻不減大將之風,眉頭微皺,仔細的詢問。

議和對於大禹國來說,也是一件得益的事。雖然他們現在處於上風,可以一舉將這些反賊的消滅,但是,這樣做的同時,也讓北方遊民對他們更加仇恨,埋下了叛亂頻發的隱患。若是議和,界限內外至少能保證幾十年的安寧,於百姓於國家,皆是有益無害。當然,這些都是建設在條件合理的情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