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更強一點的魔法攻擊把他的保護屏障打碎吧!”穀萬舉對月說。
“笨蛋!你以為這是瞎衝就可以解決的事嗎?”月訓斥穀萬舉,月又開始在心中問,為何自己一族的人,就算是掌握了通天徹地之能,都隻能寄宿在思想單純的“聖先”身上?
“我得提醒你,我倆是有很多時間可以相對,隻是其他人可不是那麼悠閑的啊!”桓天照臉上掛著頑童般的微笑,然後在穀萬舉的身邊,多了幾個發光屏,當中映照著的是其他在這個空間的人,當中穀萬舉認得的除了諸餘卜和郭七七,這二人在月的結界下,應該安全,而令得他擔心而又是認識的人,便算是仲七宮了。
諸餘卜和郭七七都暫時受到月的結界的保護,一時三刻也沒有任何危險,然後穀萬舉開始注意其他的發光屏──
穀萬舉留意到龍享雨和另一人艾古兵似乎陷於苦戰,因為他們狠都是狼狽的在迴避敵人的攻擊。
而他們的對手是一隻女妖。女妖的臉蛋狠美,可是她的四肢卻是怪異醜陋非常,如同是美女和野獸的混合體。
女妖的身體柔軟得像是沒有關節似的,動作有如發酒瘋的人在手舞足蹈起來似,但實際上每一個動作都是含了很是凶狠的殺著在其中!
“真是一具不錯的身體,不愧是‘戰赤龍族’的女戰士,任何一方麵都是那麼完美。”女妖笑容嫵媚的說,然後就要用自己的獸爪撫摸自己的臉頰。
“停手!”仲七宮怒不可遏,幾乎要往女妖衝上去,但又強忍了下來,“不要再玩弄我最愛的人了……”他的聲音放軟,隻差沒有跪下哀求。
仲七宮的最愛,當然就是庹嫣茗,可是庹嫣茗又何時成了女妖?又何時交起手來?從這段對話中,穀萬舉並沒有得到解答,不過其實當時人之一的仲七宮也是不太清楚,尤其是牽涉了自己的愛人在其中,現在說他是六神無主也不為過。
“這就是愛情嗎?哈哈!”女妖格格地笑起來,然後一雙獸爪又往仲七宮身上招呼過去,爪勢淩厲迅速,仲七宮帶著艾古兵連連後,可還是被逼到死角,欲避無從之下,他顯得狠為難的築起水牆去擋。
“吱吱”的聲音,是女妖的爪撞上仲七宮的水牆的聲音,女妖的一雙獸爪是由穢氣化成,而穢氣的來源是來自那個“蒙法塔”!
女妖是在“蒙法塔”被打倒之後出現,她是以庹嫣茗的麵目現身,沒有和仲七宮上演一幕感人的重逢,反是說了一句“不能浪費啊!”之後,就把“蒙法塔”給“消化”了。
“消化”是仲七宮在看到庹嫣茗把“蒙法塔”的力量得手的過程中,腦海閃現的第一個印象。
那時女妖擁抱奄奄一息的“蒙法塔”,一直喜歡令人感到恐懼和痛苦的“蒙法塔”,有了最適合他的報應,在“庹嫣茗”的懷抱中他的身體開始崩解,“蒙法塔”神色極度慌張,想拚命掙紮卻又力不從心,最後女妖得到了控製和生產穢氣的能力……
而仲七宮還有第二個念頭,真正的庹嫣茗是否也被同樣的手法給“消化”了?隻是類似“你把庹嫣茗怎麼了?”的說話,仲七宮可是一點不敢問,就連出手也是極不願意。
仲七宮的淨化之水可以把邪氣淨化,也令他本人萬邪莫侵。但正因為能力上的屬性相克,他有機會給庹嫣茗的身體帶來極大的傷害,甚至殺掉她,這意味著失去庹嫣茗,這種結果對仲七宮來說是最徹底的輸掉……
穀萬舉想再多看一點,接著又被另一邊的情況引開了注意力,是寒虛度和路嬌心。二人帶著其他空殺劍國民一起找尋出路,從第一印象來說,穀萬舉以為他們的對手不是狠強,當然穀萬舉不知道二人對上的是黑暗“聖先”孫舟世,同時路嬌心已經不是他印象中般厲害。
“又見麵了,多多指教。”孫舟世向寒虛度和路嬌心打招呼,寒虛度和路嬌心對此有不同感覺,前者隻覺有熱氣從胸口處上湧到頭,令他有點頭暈;後者但覺不寒而慄,說到底也是對孫舟世忌憚不已。
“我要出手了。”孫舟世說,然後就是大量的神情猙獰的異獸湧現,穀萬舉這時方驚覺,孫舟世是連接著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的一扇門!
寒虛度和路嬌心就算明知不敵兵力懸殊,但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都還是硬著頭皮,去迎接從門的另一邊來的“客人”……
“請路嬌心師傅盡量保護這裏的人,一切的戰鬥交給我就可以了。”寒虛度說完之後,他口中念起咒來。路嬌心知道這是召喚一類的咒文,但是被召喚的東西會是何物,對魔法涉獵極深的路嬌心卻一頭霧水,這甚至是連月也感到陌生,因為寒虛度所召喚之物,是這智能之中從來沒有被記載的“字”。
“對不起,我隱瞞著你,偷偷繼續研究……”寒虛度說,然後路嬌心都明白過來了,被召喚的是那個時候的術獸,不過其後出現的東西,和當天所見的又有所不同。上次出現的明明是半天使半惡魔的混合生命體,這時出現的東西卻看來似是大衣,一件把兩種不同風格硬是合而為一起來的大衣,隻是這件“大衣”之中,路嬌心感到了強烈的生命力,彷彿每一條線都是敏銳的神經,散發出強大的訊息,明明是輕飄飄的一件衣服,感覺就像像是厚重的戰甲,!
“我作了些許調整。”寒虛度“穿”上了“大衣”,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甚至連聲音聽起來都份外不同,有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強悍。
“這太危險了……”路嬌心還是狠擔心,她覺得寒虛度就像是個玩火的小孩,她狠怕終有一天這小孩會被火灼傷……
一幕幕從發光屏顯示過來的戰情都令穀萬舉狠擔心,而他當中的一個發現,更令他心中的憂慮多添了一筆,這些發光屏之中,並沒有映出欒正豪的情況,是一早已走了,還是他已經死掉了?
“聲音要給你放大一點嗎?”桓天照對穀萬舉說:“那你就可以更清楚的聽到他們的慘叫呢!”穀萬舉的神情已經完全把其內心的不安出賣給桓天照,攻心為上。
“專心一點,不要給他的小把戲影響……”月的聲音在穀萬舉的腦海中響起。
穀萬舉當然也知道這不過是桓天照的攻心戰術,隻是當看到相識的人有危險,自己又分身不暇的時候,還能冷靜下來的人,似乎不多,穀萬舉也不是當中的少數。
“那你就去給我想出法子來啊!”穀萬舉大聲說:“眼下就讓我放手去幹!”然後他的四周都聚集了大量的水氣,似乎是什麼厲害的招數的前奏。
“別要浪費氣力,他的防衛壁是由一種我暫時也不明白的法理所形成的……”“那就透過我的拳頭去‘理解’它!”穀萬舉所聚集的水氣化成了一個巨人,巨人的向著桓天照揮拳!
“碰!”“碰!”“碰!”清晰的碰撞聲,彷彿給了穀萬舉明確而且其實一早已知道的答案,保護桓天照的“壁”比任何鋼鐵所的盾都還要堅固。
穀萬舉沒有氣餒,他從來沒有認為桓天照的“壁”是一下子就可以解決的,但他就是單純的深信,沒有任何事是不可以解決的!
水巨人的密集式的重拳繼續擊下,隻要穀萬舉不放棄,水巨人的拳就可以一直頑強的揮下!
“碰!”“碰!”“兵!”水巨人的重拳突然停下,因為穀萬舉呆了,而原因是自己的水巨人的拳頭竟然結成了冰!
“真受不了,要揍人的話,拳頭至少也要‘硬’一點吧?”從月的語氣,穀萬舉可以想像到,月的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在搖頭,而嘴角的樣子是有點不經意的往上掀。
水巨人的拳是冷冰冰的,但穀萬舉和月的心卻是貓怪貓怪的在燃燒!
“居然演起這等戲碼來……”桓天照本來是帶著看戲的心情去看穀萬舉可以堅持多久,隻是當他接觸到穀萬舉的目光之後,穀萬舉眼中的火花,又令他變得狂躁,目露凶光,然後這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成了一雙大手似的把穀萬舉困住,然後雙手一合……
“不就是隻在嗡嗡叫的蒼蠅而已……”桓天照放聲大笑起來,笑到破音,眼角流出淚水,然後他向各個發光屏掃了一眼,表情瞬間變得冷冷說:“應該是一群蒼蠅才對……”他同時決定不再在這裏繼續秏下去,在他的心中,這裏的人已由玩物的等別,去到討厭的蟲子的等別了,也是一切即將終結之時……
“你是何時墮落至此?”一把聲音說,桓天照記得,或該如此說,這聲音是桓天照在這世上最熟悉的聲音之一。
最討厭“幻使”!桓天照在聽到這把聲音之後,腦海瞬間彈出的第一句,而場中赫然出現了第二個“幻使”,“信天使”桓柄環!“像以前一樣,你又要來阻止我了嗎?我的好哥哥。”桓天照說。
“因為你墮落了。”桓柄環說。
“我隻是選擇了離開,墮落的是你們!”桓天照恨聲說,藍色的空間中出現萬千隻藍色的爪子,如同鬼爪,帶著無比的憤恨往桓柄環所處的方向聚攏,要把眼前人撕碎!
但桓天照也狠清楚,這個哥哥從來都不會讓他如願,一次也沒有。桓柄環從容的穿越了那些“鬼爪”,一步一步的靠近桓天照,每一下往前的踏步,都彷彿是對敵人執行死刑前的倒數。
隻道桓柄環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劍,背上現出了一雙如蝴蝶般的翅膀。“信天使”中最強一人的最強之姿,再一次在桓天照的目前出現。對此,桓天照並不陌生,他也曾經親身感受到這份強大,不過他肯定這一次不再一樣了,他這次不需再依靠藥物,更也不會輸!
“還是一點兄弟情份也不顧?要再相同的地方再多一劍嗎?”桓天照掀開自己的衣服,指著上次桓柄環留下的傷痕,故作可憐的說。
“別撒嬌了。”桓柄環回應之冷淡和決絕,就和桓天照所想的一樣,死神是平等的,這是因為他無情,故此從來都不為任何事所動,也不會出現偏差。不過其實桓天照身上的疤痕也不是真的,隻是想用來逗弄桓柄環而故意做出來的幻象。
“可惜呢!本來我可是想放你一馬的……”桓天照這次一臉為難的樣子,然後臉色突然沉下:“隻是你討厭得像蟲子一樣,令人好想一掌拍死!”空間又一次產生變化,空間有如巨手般往桓柄環當頭拍下!
“永別了……”桓天照望著空無一人的藍色空間說,利用“空間之術”殺人的好處是連屍體也可以消除得幹淨,方便得狠。隻是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沒有想像中的開心?
“我還在。”是桓柄環的聲音,隨之而來還有一道的猛烈的劍光由上方轟下,威力之巨大有如於穹蒼落下的雷電!
“天罰之雷”!傳說中,為了懲罰萬惡之世道,上天有多種懲罰,也就是“天罰”。其中一種就是連環降下威力無邊的集束雷電。
有“信天使”決心把這些傳說化作了自己的招式,透過刻苦的鍛鏈修行,再經由自身意念激發,足以把真正“天罰”的百份之一的威力發揮出來,雖然不是再現,但已經是足以把一隊軍隊滅掉的可怕招式!桓柄環是當中一人,更是當中的姣姣者。
“我真的狠高興。”桓天照補充:“這是真心的。”然後他在“壁”之上加強了力量,以迎接桓柄環的劍招。
“天罰之雷”令桓天照的“壁”受到前所未有的撼動,果然是最強的“信天使”,可惜偏偏甘於臣服無聊虛偽的和平之下,桓天照如是想。接著他又笑了,笑的神情好像是想通了一件本來狠簡單,但不知為何自己鑽進牛角的事般,有種頓悟後的釋然,剛才的茫然若失的感覺,應該是覺得意猶未盡。
“你的感覺如何,對我來說沒有關係。”桓柄環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說,“天雷”繼續滔滔不絕的大贈送!
“啪裂”!就算是已經強化了的“壁”也經不了這種程度的打擊而現出裂痕!但這時的桓天照卻反常地狠冷靜。
桓柄環沒有再說話了,隻有揮劍,“轟隆隆”的響聲震動每一個角落,反正再說話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了……
“對,我們之間就隻有不斷的戰鬥……”桓天照說:“那我再也不藏私了。”說罷,他“變了”。
其實從外觀上,桓天照還是那個模樣,隻是他給予人的感覺不同了,彷彿是有一個陌生人套上了桓天照的外貌,隻是皮囊下散發出強大又狂烈的能量,如同一根根針般穿透出來,狠實在的紮到桓柄環身上,隻要是稍有經驗的戰士,也會感應到這份強大。
“看到了嗎?這是我的成長。”桓天照說,然後揮出了一拳,一道強大的氣用時自他的拳頭之中飛脫而出,力壓桓柄環。
“轟!”劍光和拳勁相撞,退開來的是桓柄環!桓柄環臉上沒有表情,不知他的感受,桓天照就是一臉得意。
“真的一點驚訝也沒有嗎?好歹也給點表示吧!”在說“吧”字之時,桓天照已經來到了桓柄環的麵前,然後在瞬間打出不下千拳!每一拳都有和“天雷”抗衡的力量,也就是說,桓柄環等同在近距離麵對過千的“天雷”來襲!
“轟!”又是一聲巨響,隻是這次比剛才的巨響還要更響亮,因為桓柄環也在同一時間,發出了相同次數的劍去把桓天照的拳擋下!而單是這響聲和其後的反撞力,要是在外麵的智能,應該沒有任何建築物或地方能承受得了,這二人的戰鬥,單是餘勁,便足以把這一個村子夷為平地!
“我有點驚訝了,你原來一直在以前的戰鬥中,都沒有用上全力的嗎?是為了什麼嗎?是因為我是你的弟弟?”桓天照被反衝力震得往後退時說,這時他的雙手其實都有點發麻,更有耳鳴和少許暈眩,可是一張嘴依然活躍。
“是因為不需要。”桓柄環冷冷的說話,同時是冷冷的一劍,在連環的猛烈劍招之後,這次是悄然無聲然而迅速,毫不花巧並直指要害的刺擊!這大概是因為這世上沒有可以持續使用而不費力的強大招式,就算是最強,也自有其極限。
“我可以把這句說話當作是你對我的認同嗎?”桓天照腳下一滑,輕巧的躲過這一劍。
“無所謂。”桓柄環依舊無情地揮舞手中的劍,隻見他的手輕輕一抖,要命的劍招又往桓天照攻過去,輕巧如蝶,狠辣如蛇!始終是“信天使”中的最強者,桓柄環的實力確實是可怕及不可輕視!
不過桓天照還是滑溜得如鰻魚,在桓柄環一浪又一浪的凶狠劍招之間進退自如,顯得遊刃有餘樣子。
久攻不下,桓柄環手中劍招又變,抖出眩目的劍花把桓天照包圍,“是我的錯覺嗎?你看起來有點急躁呢!”桓天照從重重劍花之中突圍,然後揮出充滿爆發力的一拳!
中!桓天照的拳牢牢的陷進桓柄環的身體之中!桓柄環的臉第一次出現微小的變化,像是狠訝異。
“我一直都以為你的血,會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呢!”桓天照說,後者的血順著桓天照的拳往下流,暖暖的感覺令他可以確認他打中的是真身。
“你還記得你如何無情地把我的同伴殺死的嗎?自那時候開始,我一直都想知道看你的血是不是冷的、你的心又是用什麼造的……”然後他把拳頭往反方向拔出,連帶桓柄環的心髒一起拔出!
“有點失望呢!”桓天照看著手中血紅的肉塊說:“我真想知道你當年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下手的……”桓柄環的心髒,這時還有著些許餘溫和跳動。
身為“信天使”,從來生存的意義就是協助魔力升途”的進行,隻是人總會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就是會對一些既定之事存有疑問,就算是“信天使”也不例外。
當年的桓天照會疑問作為“信天使”,是否隻有維持魔力升途”這唯一道路?魔力升途”又是否救助這智能的唯一方法?再往下想,就是對這個智能來說,最大逆不道的想法,到底魔力升途”是否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
而桓天照除了想,還有了行動,他連同了其他誌同道合之士組成了一個團體,團體的名字就稱作“新王國”,起初都是一些規模狠小的活動,希望有令更多人去知道他們一夥的想法,再繼而希望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本來在很多其他的“信天使”眼中,這不過是不足取的無聊行徑,直到有一次,這一群年輕的“信天使”聚會,集合了超過所有人預想的人數,那是足以動搖魔力升途”進行的人數,於是,這群年輕“信天使”的活動開始受到打壓,也是一連串血腥事件的開端……
這群年輕的“信天使”之中,有人死於“意外”、有人從此音訊全無……隻要是屬於“新王國”的一份子的人,都會受到“嘴咒”。一連串的“不幸”,令不少人從“新王國”退出或是對其一切卻步。再久而久之,被嘴咒的人,成為了嘴咒,變成了被別人厭惡的存在。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戰?你對什麼忠誠?”桓天照問,隻是失去了心髒的桓柄環變得比平時更惜字如金。
“我永遠都記得,她是怎麼笑,也記得她是怎麼死的……”桓天照沒有說出“她”是誰,但從說時麵露悲傷的神情,可以知道是一個不可取代的人。
“我們不是要做什麼壞事……”桓天照說:“但是你們既然是這麼想的,我便順從你們的意願吧!”說罷他手猛運勁,把手上的心髒捏破,化作血色的粉末四散。
“你為何沒有帶你的那個傀儡來?至少他可以替你收屍呢!”桓天照挨近桓柄環的耳邊說,他沒有預料這問題的答案會大大的超乎他意料……
“因為‘他’沒有來……”桓天照的臉一下子變白,因為回答他的不是別人,而是應該已經死掉了的桓柄環!同一時間,更向他放了一記冷劍!
桓天照慌忙後退至安全範圍,隻見桓柄環慢慢的站起來,他心房的位置依舊是空的,但是他看起來卻一切如常,彷彿那個心髒不過是一件多餘的零件。
“你是那個傀儡?”桓天照話剛說出口,他立即覺得自己問了個狠笨的問題,足以和最強“信天使”相提並論的人偶根本不存在,至少他是這樣子覺得。
“我可是已經說得狠清楚了,你還是不明白嗎?那我再說得再簡白一點,我不是‘他’。”“桓柄環”對桓天照眨眼。
“聽你這般說,‘月’和騙子、小偷之類不就沒有兩樣嗎?”諸餘卜對郭七七說。諸餘卜聽罷郭七七和穀萬舉遇上“軒轅聖明”一族的事,得出了這結論。
“的確這家夥的手段有時不是太正大光明的啦!”郭七七說:“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卑鄙……”
“‘入侵’可不是你的專利啊!我一族可是這一門的‘專家’”“桓柄環”得意的說。
“果然,叫‘月’的,都狠令人討厭……”桓天照已經肯定眼前人就是和穀萬舉共生的“幻使”。剛才的一切隻是某種幻術的結果,是從那時開始中了幻術?桓天照沒有深究,令他不甘心的,隻是給他看到了某些自己不願分享的回憶……
“叫‘星’的也好不了多少呢!”“桓柄環”的樣子這時變回了“幻使”。
桓天照一臉不屑看著沾沾自喜的“幻使”,然後他的臉部肌肉跳了一下,因為他本來是想把眼前的“幻使”拖進無邊的空間深淵之中,隻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有種被斷了雙臂的感覺嗎?”“幻使”明知故問,他知道桓天照已經不能再對這空間做任何手腳,因為“幻使”已經重新把空間的主導權從桓天照手上奪回!
“我真的不知道你對你的哥哥會有這麼深的……感情?”“幻使”說:“令你完全的對我的‘術’鬆懈下來……”
“砰!”巨響打斷了“幻使”的說話,是桓天照因為羞成怒羞而發動了攻擊。眼看他擊出一記重拳,是那足以和“天雷”爭輝的拳勁,在現實中的他依舊神充氣足,這一拳他有自信把“幻使”那驕傲的臉打碎,隻是他的卻在來到“幻使”的麵前便停下來,正確來說,是被擋下來了。
桓天照感覺到,阻擋他的拳的去勢的,是一種比他的“壁”還要堅固的東西,或是應說是某一種牢不可破的法則。
“你已經被我的空間排除了,去空間的深淵慢慢反省吧!”“幻使”語聲一落,桓天照便同時掉落到一個空間的裂縫之中,為這場星月之戰劃上休止符。
“這家夥再強再有辦法,也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吧?”確認桓天照消失在空間裂縫後,“幻使”顯得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