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揚表情微微錯愕，似乎很難理解，她抬起手直接捏了其中一張。
“你明明知道這種照片……”是別人特意調查截下視頻洗出來的吧，為什麼還要說那種話？好像她真的跟這些男人都睡過一樣。
話說到一半，後麵的話她卻跟喉嚨被什麼東西哽住似的，死活卡在那裏發不出任何聲響。
這些小事，段熠塵比她還要清楚，他是知道的，那她說出來有什麼意義？還嫌臉不夠疼麼？
一股溫熱從臉上滑過，她僵硬的撫了一下，圓潤的指尖沾滿淡淡血液。
葉清揚沒有淋浴，是泡澡，浴室裏麵升騰的全是熱氣，也不知道是被熏的還是怎麼樣，她眼眶蒙起的霧水讓她看不清正居高臨下的男人。
段熠塵也留意到那些細小的傷口，自然覺得不痛不癢便也沒有在意。
“我媽看到這些東西很生氣，要是她向媒體公布你不能進葉家半步的話，那你就跟任務失敗有什麼區別？”
他是氣的，全身上下的怒火都湧了上來。
能拿到殺手出任務的視頻剪輯，說明蔣明玉找的人有幾分厲害。而身為一個黑道聞名的組織，居然讓手底下的人犯這種低級錯位。
今天是這些照片，明天是什麼？殺人過程隨手抓拍？
葉清揚有些麻木，笑了兩聲，“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你父母打招呼，現在更好，省的以後都要看你臉色小心翼翼。”
她知道這樣說，隻會讓段熠塵更生氣，但她就是想說出來，心裏頭有著什麼東西正在瘋狂竄出。
小時候的記憶，獻身的那一晚，就跟走馬燈一樣，一一放映在她的腦海裏，讓她頭痛欲裂！
“葉清揚！”
男人果然薄怒大發，他伸手快準狠揪住女人的手腕，大力一拉扯，被掩蓋在泡沫下的風景立即暴露在視野，然而他並沒有任何欣賞的意思。
“聽不懂我說的話？嗯？”
他冷著聲，還來不及換的襯衫前襟都占滿葉清揚身上的沐浴露泡沫，“我說——你怎樣都無所謂，但別嫌自己名氣不夠大，亂給我整什麼幺蛾子！這件事情，我隻給你兩天的時間，你自己處理掉，然後跟我媽說，這些照片都是被別人惡意合成的！”
女人臉上發燙的厲害，下一秒她就被大力的甩出去，整個人狼狽的跌落在浴缸裏。
濺起的水花把她的頭發打了個全濕，她有些發冷，身體打了個哆嗦，“段少，我就想弱弱問一句……我有選擇的權力？”
她不介意這些讓別人誤解的照片傳出去，畢竟她也沒什麼親朋好友，想找個地方丟臉都丟不掉。
段熠塵喉結上下滾動，把視線落在另一邊，語氣決絕，“死亡跟離開，你可以選擇一個。”
語畢，毫不留情往外走，一路踩到的玻璃隨著他的鞋底發出摩擦，刺耳的不行。
葉清揚重重沉進浴缸裏，直到口鼻都充滿窒息才做罷。
次日，她拜托葉仲卿利用組織的關係網給她查清楚，最近有誰在打聽她的消息，甚至還囂張偷到了沈boss名下酒店的所有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