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葉清揚抓住替自己擦汗的手,猛然睜開眼睛,喊出一句:“快跑!”把段熠塵嚇了一跳。
段熠塵這個時候又驚又喜,他醒了,太好了。一隻手支著床站起來,說:“我去叫醫生。”
葉清揚恢複清醒了抓住他的手不放,胸口的傷疼的她喘不過氣。
段熠塵低下頭問:“陸珃,你是不是有話說?”
葉清揚微微點點頭,段熠塵俯在她臉邊,聽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段少,信物,我……”
段熠塵輕輕地拍了拍葉清揚的肩膀,說:“你現在隻需要好好養傷,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說著,魏梓然醒了過來。看見醒了但還有些虛弱的葉清揚,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葉清揚抓住段熠塵襯衫袖子,抬起另一隻手把一塊方方正正的帶著自己的體溫的東西放到了段熠塵手裏。
這不就是段家的信物嗎?!段熠塵看著信物出神。
魏梓然大驚:“你還真拿到段家的信物了?!”
段熠塵被魏梓然的驚呼喚回,輕皺眉頭:“大晚上鬼哭狼嚎的幹什麼?還有,你那話什麼意思?”
魏梓然收回差點驚掉了的下巴,說:“出了事之後,陸珃讓我帶他回你公司,說完了就暈了,我見他傷的太重,就自作主張把他帶到醫院來了。剩下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原來,她真的拿到信物了呀。”
葉清揚把信物交給段熠塵後,扛不住,又暈了過去。
醫生過來看過,說是正常現象,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第二天一早,段熠塵就回了公司,交代魏梓然看好她,有什麼事情,隨時聯係。
接下來兩天,她都處於昏迷狀態,因為剛開過刀,所以一直高燒不退。一個接著一個夢境,像是有股什麼力量拉著葉清揚不讓她回到現實中去。
在夢中,葉清揚的孩子沒有被流掉,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健康漂亮的寶寶,眼睛眉毛像自己,鼻子嘴巴像段熠塵。
然而,這終究是個夢,夢,總是要醒來的。
終於,葉清揚含淚醒來,看到魏梓然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一邊削一邊念叨。
“誒我說陸珃,你都舒舒服服睡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醒啊?爸爸都待煩了好不好。你再不醒,爸爸真走了啊。你說說,爸爸這兩天有多累,又是給你做按摩又是給你擦身子,又是給你洗臉又是給你蓋被子,我說你小子醒了可得好好補償我。”魏梓然還在不停的說著。
起初葉清揚聽到魏梓然給自己擦身子的時候心裏一慌,心想:“那他豈不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後來轉念一想,還叫自己小子,說明還沒發現自己的身份。幸好幸好。
葉清揚剛想開口叫他閉嘴,實在是太煩了。可是嗓子幹痛的厲害,說不出話。隻好衝魏梓然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