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最高的一座金貿大廈中,126層上麵,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裏。一個精瘦幹練的五旬男人手握電話,一臉的怒氣。
“什麼,你說我兒子被打了?被誰打了?什麼?一個小酒樓裏的年輕人?馬上給江北區派出所所長打電話,把那小子給我抓了……呃,慢著,你說什麼?我兒子先去找的茬?那這樣,為了影響,私下解決。對,給江北區虎輝打個電話。對,把那小子給我做了!”
五旬男人“嗙”一聲撂了電話,怒火攻心,氣得咬牙切齒。要知道,馮剛可是自己最心疼的獨生子。以後自己龐大的商業帝國還要靠他來繼承。
那小子居然敢在太歲爺上動土,簡直是不想活了。這次就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f市最好的私立醫院江北醫院。在一家豪華的vip病房中。馮剛全身裹著紗布,唯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像是被包成了一個雪白的大粽子一樣。
他身上的傷勢非常嚴重,臉上的顴骨被打碎,胸腔肋骨被打斷,大腿骨也被打碎了。估計是很難治好,至少以後下半身要靠輪椅走路了。
而最慘的是,他下麵的那隻鳥被踢爆了,以後想在女人身上作威作福,估計是不行了。
馮剛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多半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病房裏圍了一大堆的人,除了醫生,多是馮剛手下的紈絝子弟,當然不乏有一些女的,應該是馮剛用大把鈔票和自己小兄弟喂養的姨太太們。
這些女票在得知馮剛可能落下終身殘廢以及小兄弟嚴重受損後,個個臉上都變了顏色。甚至有的悄悄朝病房外麵退去。樹倒狐彌散,看來以後指望馮剛是不可能了,還是早點走掉為妙。
病房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一大串腳步聲,腳步聲非常有力,踩得“邦邦”響,整個醫院大樓都好像被震動了似的。
緊接著,一大隊人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最前一個戴著墨鏡,穿著花襯衫的禿頂男大聲呼喝:“讓開、讓開,虎哥來了。”
“輝哥?”病房裏的紈絝子弟們一愣,都知道“輝哥”響亮的名頭,連忙恭恭敬敬讓開了一條道來。
花襯衫禿頂男連忙閃開,後麵走上一個幹精的男人,顴骨高聳,眼冒金光,頸項裏掛著一串指頭粗的黃金項鏈,很有氣質,正是江北區黑老大虎輝。
虎輝神色肅穆,直接走到病床處。早有一個小弟端了一張凳子過來。虎輝一屁股坐上,然後握住馮剛的手。
“兄弟,你竟然被打得這麼慘。你放心,這個仇做大哥的一定給你報。大哥在此發誓,非要把江氏酒樓那小子大卸八塊不可。”
虎輝說到這裏,一對精光灼灼的小眼中已經有烈火燃燒了起來。
“禿子,那個江氏酒樓所在一片是哪個扛把子在負責?”
花襯衫禿頂男連忙答道:“是上溪壩的扛把子陳子旭在負責。”
“陳子旭,我知道,就是那個自稱有感應能力的胖子?”
“正是。什麼感應能力呢,輝哥忘了頭幾次被他坑了,輸了不少錢……”
虎輝抬手止住,道:“不過他也有說中的時候。那胖子是個滑頭,現在且不說他是不是在糊弄我。你給他打個電話,叫他給那小子捎個信,明天晚上,歡樂穀夜場見。”
花襯衫禿頂男一臉狐疑,“輝哥,萬一那小子不來呢?”
虎輝冷哼一聲,道:“綁也要綁來,不然就叫陳子旭提著自己的人頭來見我。”
“好咧。”花襯衫禿頂男一臉興奮,忙著打電話去了。他是一個阿諛奉承的人,很得虎輝的重用。不過,他也是一個非常有心計有野心的人,為了上位,不惜一切手段排除異己。
……
文飛就知道對方不會穩坐泰山,該來的終究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