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奧迪a6l緩緩行駛在f市江北區的新區街道上,司機有條不紊地駕駛著,後排坐著一名50來歲穩重的男人。男人很有氣質,聲音中帶著磁性,顯得頗為老練。
“小軍,您覺得f市的江北區新區建設如何?”
那個司機說道:“不錯,新區規劃合理,而且非常的注重環保。”
50歲男人點頭道:“嗯,有值得借鑒的地方,不過也有摒棄的地方。你好好給我準備下材料,回了省裏,我向省委彙報此次考察的情況。”
“好咧,劉省長。”
這50歲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川南省的省長劉羽風。前兩天他就已經來到了下轄的f市對江北區新區建設進行考察。
此次下來,劉羽風並沒有驚動f市市委,而是由司機小軍開著私家車悄悄下來,算是暗訪了。
這時,劉羽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見是省委書記辦公室打過來的。他連忙接聽。
“喂,是江書記啊,請問有什麼指示?”
對方說道:“劉省長,你現在是在f市嗎?有人舉報說f市江北區黑社會頭目虎輝殺人越貨、逼良為娼、販毒賣毒,本該被槍斃10次了。f市公安局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我猜測是否是當官的利用權利包藏禍心,所以我沒有給f市市委書記打電話。心想你正在f市考察,所以就把電話打到你這裏來。”
“啊,有這回事?江書記,我馬上到市公安局查明情況。”
“不,劉省長。據舉報消息,昨晚,那個虎輝要對一個年輕人下手。那年輕人處於自衛,失手將虎輝給打死了。但f市公安局和江北區派出所不分青紅皂白,不走任何程序,要直接抓年輕人進監獄。其中官匪勾結的黑暗可想而知啊!f市公安局和江北區派出所的做法簡直是讓組織蒙羞,是背叛dang和人民群眾的行為啊!”
劉羽風正了正身,說道:“江書記,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老劉。據說那年輕人住在江北區大南街的江氏酒樓裏,現在市公安局和派出所已經過去抓人了。”
“江書記,我現在就在江北區,我也不會驚動f市市委任何人,馬上趕過去。”
“好,等你消息。”
劉羽風掛了電話,神色肅穆,對司機小軍說道:“馬上前往江北區大南街江氏酒樓。”
……
這時候已經是早上8點了,街上的群眾都出了來。
江氏酒樓門外警車林立,警燈閃爍,吸引了不少的行人和街坊鄰居。他們紛紛駐足圍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竊竊私語,討論不停。
“你們聽說沒,那個惡貫滿盈的黑社會老大虎輝昨晚在歡樂穀被打死了。”
“真的?那簡直是太好了。那個虎輝就是一惡霸,害死了多少人,早就該死了。”
“你們知道打死虎輝的是誰?正是江氏酒樓裏的‘按摩神手’文飛。”
“啊,是他啊!早聽說他‘按摩神手’的大名,沒想到他的身手還這麼厲害。”
“嗯,虎輝的後台硬著呢,犯了這麼多事,警察問都不問。這個文飛真是個大英雄啊,為百姓除害,我們應該感謝他才是啊!”
“可不是嗎?文飛打死虎輝,為老百姓除了惡霸,按理說應該嘉獎才對。你們瞧瞧,這幫警察龜兒子,居然還要來抓人。”
“太過份了!”
“警察都是吃白米幹飯的,哪裏曉得民間疾苦。為虎作倀,包庇壞人,跟黑社會沒得兩樣。”
“我們應該叫吃幹飯的滾才是。”
“對,滾、滾出大南街、滾出江北區!”有人率先大聲呼喝了起來。不少人緊隨附和叫喊起來。
公安局局長見到周圍民眾大聲叫喊,居然叫他們“滾”,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燒到腦袋上。
他拿著高音喇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凶狠地對群眾喊話:“安靜,安靜,都給本局長安靜下來。誰再起哄,我立馬下令將他抓起。”
但是,圍觀的人群情激奮,根本不理睬他,齊聲叫道:“滾、滾!”
趙海洋氣得咬牙切齒,一張馬臉拉得更長。他從腰間摸出手槍,對著天空“砰”放了一槍,周圍的群眾一怔,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這群刁民,膽大包天,居然敢阻擾本局長執行公務。來人,在周圍拉起警戒線。誰敢越雷池半步,可別叫我手中的槍沒長眼睛。”
趙海洋一臉凶惡,看那表情真要殺人似的。有兩個警察跑開,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將群眾遠遠擋在外麵。
趙海洋看大家一下都不敢發音了,抖了抖腿,十分得意,一副拽上天的樣子。
這時,街邊停放的幾十輛車都被隔在了警戒線外。而且周圍的群眾密密麻麻,在車子周圍都站滿了。大家都不知道,這幾十輛車子裏還暗藏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