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卜淑敲了兩下窗子,問了一聲,但是根本沒有人出來搭理。估計是裏麵擺長城擺得正高興,沒聽到外麵的聲音。
唐卜淑心裏的怒火蹭蹭就躥了上來。
“砰砰砰!”接連敲了幾下,“有人在嗎?”
這一下有人回應了,“誰啊?”話音落下就有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的走了出來。他還沉浸在麻將的樂趣中,看也不看唐卜淑,就沒好氣地說道:“已經下班了,要辦什麼事情明天來。”
唐卜淑壓了壓情緒,說道:“我不是辦事的,我來谘詢事情。”
那個男的已經走到窗戶邊來了,抬頭看唐卜淑,見是一個陌生女子,心裏更沒好氣了,怒氣衝衝說道:“你耳朵聾嗎,給你說了今天已經下班了,谘詢事情也明天來!”
唐卜淑再難忍住了,把自己的工作證亮了出來,說道:“我是f市公安局局長唐卜淑,馬上叫你們所長出現在我麵前。”
這個年輕男的是剛剛考上編製上任的,平時又不喜歡看新聞,哪裏認識什麼公安局局長啊!他見唐卜淑這麼年輕,明明就像剛從大學裏出來的小美眉,哪裏像半點局長的樣子?
年輕男的明顯不信,笑嗬嗬地說道:“小美女,別逗了,這年頭裝書記有,裝縣長的有,沒有想到還有裝局長的……”
年輕男的一邊說著一邊湊近唐卜淑的工作證看,突然雙眼瞪大,說不出話來。工作證扣著鋼印在上麵,上麵清晰寫著“局長:唐卜淑”。年輕男的說不下去了,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手裏的工作證是真是假,但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連忙跑到裏麵屋子裏去了。
裏麵打麻將的聲音立馬停了下來,很快,四個人就跑了出來。
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年輕男的,另外一個大腹便便的,長著一身的肥肉,腦袋也肥的像是豬腦袋,油光水亮的,一看就是搜刮民脂民膏油水東西吃多了。
另外兩個分別是一個大胖子和大胡子。文飛認識這兩貨,正是頭次半道攔截自己被自己打得滿地找牙的兩人。
那個油光水亮的豬腦袋肯定是所長了,他連忙把門打開,迎了出來,定睛一瞧,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是所長,經常到縣裏市裏開會,自然認識市公安局局長唐卜淑了。
此時他心裏連連叫苦,說話都吞吞吐吐了,“唐、唐局長,你、你怎麼來了?”
後麵三貨見真的是市裏的唐局長來了,嚇得像是受驚的小雞兒一樣縮成一團。
唐卜淑鳳眉一瞪,說道:“好哇,身為國家公職人員,公然聚眾賭博,而且還在辦公的地方。就憑這一點就該撤你的職。”
所長一聽要撤他的職,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叫道:“別啊,唐局長,我知錯了,知錯了,求你不要撤我的職……嗚嗚……”這貨挺會演戲的,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極了。
唐卜淑“哼”了一聲,不加理睬。
這時,周圍不少群眾看見這邊出了狀況,都圍了過來。圍過來一瞧,頓時開眼了,平日裏在鎮上作威作福的幾貨居然跪在地上,像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的痛哭磕頭。
聽所長口口聲聲叫那女的“局長”,而且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大家全都驚愣住了,他們鄉鎮偏遠,還從來沒有來過什麼大官啊!不說市裏的局長,就是縣裏的局長都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