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帶著白羽回到酒吧後院,安置好收購來的食材之後,便一頭紮進了廚房,獨自坐在鍋爐旁的小板凳上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怎樣讓白羽變得更爺們一些,每每想到以後有可能和一個娘娘腔在酒吧裏生活,他就覺得雞皮疙瘩直冒。
“王叔,有沒有繩子?”白羽掀開廚房的門簾,對沉思中的王成問道。
“唔,繩子,幹什麼用的,這個行不行?”王成心裏有事,隨手從身邊裝著大蘿卜的口袋上扯下一段麻繩遞給白羽。
“不是這樣的,有沒有細一些,最好是紅色的。”白羽接過小手指粗的麻繩,很不滿意的問道。
細一些?紅色的?那不就是女孩子用的紅頭繩麼!王成心中一驚,頓時覺得自己的爺們訓練計劃更加的有必要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語氣看起來正常一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羽啊,紅頭繩都是女孩子玩的東西,咱大老爺們可不玩那個,你不會是想梳辮子吧?”
問到最後一句,王成自己心裏都沒底了,生怕白羽來個臉紅,然後羞怯的對他點點頭。
“不是梳辮子,我想把買來的銅錢係在手腕上,算了,就這條吧。”白羽哪裏知道王成的擔憂,晃了晃手裏的麻繩,轉身出了廚房。
不是就好,王成拍了拍胸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現在,他覺得這件有必要讓老板了解一下,自己想不出主意,沒準李智會有辦法。想到做到,王成看了看時間,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足夠他和老板研究出一個可行的計劃出來。
樓上,李智的房間。
聽到王成的擔憂,李智也有些變了顏色,他把自己丟在沙發上,揉著亂蓬蓬的頭發,緊緊的皺著眉頭,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
“老板,你比我聰明,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長期下去,那孩子就廢了。”王成滿臉擔憂的說道。
“除了戰鬥,哪裏有什麼能讓一個人盡快的變得男人,我總不能帶著他去花二姐那裏找女人吧,他才多大,有那個功能麼!”李智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王成大腦袋一晃,說道:“戰鬥絕對不行,他一個普通人,出了這個鎮子就是死。”
“廢話,難道我不知道麼!”李智用力的把煙頭撚進煙灰缸,與王成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幾乎同時重重的歎了口氣,徹底的陷入了沉默。
時間過的飛快,天色很快暗了下來,王成是被白羽喊下去的,因為酒吧裏來了客人。李智沒有下去,他覺得自己必須把這件事重視起來,至少要比王成先找到辦法。不知過了多久,腦袋發脹的李智苦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一邊享受著微甜的酒液在口腔中流動,一邊思考著,李智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真過了。
一定要想出辦法,必須將白羽培養成一個純爺們!李智狠狠的將最後一口紅酒吞進肚子裏,點燃了一顆香煙,窩在沙發上繼續冥思苦想。
第二天一早,饑腸轆轆的李智從房間裏走出來,準備到廚房祭一下五髒廟,恰好在樓梯上遇到了白羽。白羽很自然的向他問了句好,李智瞥了一眼他懷裏抱著的一截破木頭,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喝了一大碗白粥,李智拍了拍有些發福的肚子,這才對王成問道:“他抱著一截木頭幹啥?”
“他說他想做雕刻,還管我要了一把小刀,外加一塊磨刀石。”王成皺著眉頭說道,他一直在構思訓練白羽的純爺們計劃,奈何多年不曾用腦,現在根本沒有任何靈感。
雕刻?倒也算是一個不算太娘的愛好,李智點了點頭。既然白羽想搞雕刻,那就先雕著吧,隻要他不搞刺繡和布娃娃,就暫時隨他去,純爺們養成計劃可以慢慢想,不能操之過急,李智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白羽夜晚本本分分的做著酒吧服務生,白天則是躲在房間裏搞雕刻,因為木頭太硬,小手沒幾天就弄出好幾個水泡,李智發現後大手一揮,自掏腰包讓廚子搞回幾袋子專業塑像的膠泥。
有了膠泥之後,白羽的手再也沒有遭罪,隻是整個人變得邋遢了許多,但是這樣的情景在李智和王成看來,絕對是個好現象,男人麼,不邋遢一些怎麼會有男人味。
轉眼過去了兩個多月,冬季最寒冷的時期已經過去,天氣一天比一天暖了起來。這一天早上,白羽吃過早飯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樓上做雕塑,而是湊到了王成身旁。
“有事?”王成已經放棄了構思純爺們養成計劃,他覺得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難了,反正還有老板在操心,而他要做的就是,杜絕白羽接觸一切和女人有關的事,包括洗衣做飯。
“嗯。”白羽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開口,憋了半天,這才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想……研究一下,那個……人體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