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閃身躲避,匕首擦著肩頭掠過,劃破了身上的毛線坎肩。
唔!好久沒有習練,想不到生疏了這麼多,驚出一身冷汗的白羽立刻集中起全部注意力,與猞猁纏鬥起來。在與猞猁交手的一瞬,白羽就大概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因為對方沒有使用力量,所以,他也想借此機會熟悉一下自己以前習練過的武技。
此時,猞猁很生氣,這個家夥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拿出武器,簡直就不把她放在眼裏。想到這裏,猞猁決定不再留手,微藍的惡魔之力附著在匕首上,頓時帶起一抹流光。
力量嗎?白羽右手上的絲線爆射而出,打算以此結束戰鬥,他畢竟不具備真正的力量,再玩下去容易翻船。
然而,空氣中如蛇一般扭動的黑絲並沒有攻擊猞猁,而是往回一折,沒入了白羽自身的四肢和軀幹。下一刻,白羽速度暴增!
怎麼會這樣?猞猁大驚失色,對方的速度一下子暴增,她的優勢瞬間被消弭一空,藍光閃耀的匕首徒勞的在空氣中劃過,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嘭!猞猁身體一震,後背中了一掌,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蹌兩步,險些撞在牆壁上。
“我贏了。”白羽麵向張紹,強行壓抑著劇烈的心跳,緩緩的說道。既然絲線能控製別人,為什麼不能控製自己呢,要知道,絲線跟隨心念而動,要比自身的反應快多了。臨時的想法,臨時的決定,效果卻出奇的好,唯一的缺點就是體力消耗比平時要多一倍。
“不錯,在這裏簽上你的名字,明天早上六點,拿著這個來找我……猞猁,把金幣放下!”張紹前麵是對白羽說的,後麵是對偷偷摸向金幣的猞猁說的。
“爸爸,這是他的夥食費,我隻答應了免費帶他走,可沒說要他白吃白喝。”猞猁緊緊的握著金幣,昂著頭,一副理所當然的狡辯道。
“可是你輸了。”張紹道。
“算了,就當是夥食費吧,不夠可以找我。”白羽快速的瞄了一眼猞猁可愛的模樣,笑著擺了擺手。
“唉,這孩子,屬貔貅的,貪財如命。”張紹無奈的笑了笑,滿眼寵愛的說道。區區一個金幣,他還沒看在眼裏,既然白羽不在乎,那他也不會強讓猞猁放下,從駟馬鎮到龍城有十幾天的路程,他有無數種方法補償白羽。
從獨角獸商隊所在的旅店出來之後,白羽和李潛風便分開了,眼看天就快黑了,他打算買點熱飯菜帶回去給老板,他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尤其是剛才比鬥了一場,肚皮都快貼到後脊梁了。
旅店後院的地下室中,李智是用完好的那隻手,慢條斯理的吃著香噴噴的豬腳飯。而快速解決了戰鬥的白羽,則坐在另一張床板上,開始對李智講述今天發生的事。
“你的做法很對,輕易不要暴露自己的底牌,那樣更有利於生存,獨角獸商隊我倒是聽說過,信譽貌似還可以。”李智緩緩的說道。
“對了,老板,我跟他們副團長張紹說,呃……,說你是我的父親。”白羽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父親這個詞彙對他來說太陌生了,陌生的讓他有些難以說出口,可是,他還是堅持說了出來。
李智身體一震,勉強笑了笑,輕輕的應了聲:“是嗎,那可是我的榮幸。”
“不,老板,那是我的榮幸。”白羽認真的糾正道。
當!手中的鋼勺掉在地上,李智連忙伸手四處去摸索,可是手臂顫抖的厲害,眼睛更是疼的鑽心,他想流淚,可是卻流不出來。
“老板?”白羽連忙把自己的勺子遞到李智的手中,穩穩的幫他扶住。
“沒什麼,太餓了,這份豬腳飯很好吃。”李智胡亂的說著,大口的往嘴裏塞著米飯和豬腳肉,他感覺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香的豬腳飯。
第二天一大早,白羽背著一個巨大的行囊,引著李智來到獨角獸商隊所在的旅館。張紹很厚道,給他們安排在更加舒適的越野車裏,隨後離開了駟馬鎮。
此刻,在數百公裏之外的古糧鎮,花二姐提著一個精致的小皮包,穿過重重守衛,來到古糧鎮原鎮長江勝的豪宅中。在寬大幹淨的客廳裏,花二姐看到了一個麵容英俊的中年男子,這個人身穿一身土黃色的作戰服,留著精悍的短發,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的主位上。
花二姐見狀,一聲不吭的從皮包裏取出一個精致的附魔玻璃容器,還有一把銀白色的大號轉輪手槍,外加十幾發附魔子彈,一一的擺在男子麵前的茶幾上。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先是抓起透明的附魔玻璃容器瞄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放下,又拿起桌子上的大號轉輪手槍,抖出彈倉,輕輕撥動了一下。
“大人,我姓花,俗名花淩霜。”花二姐恭敬的回答道。
“你想要什麼?”男子沒有看花二姐,而是自顧的把玩著手裏的轉輪手槍,將茶幾上的子彈一顆一顆的按進彈倉,手腕一抖,彈倉歸位,男子抬起槍,槍口對準了花二姐。
花二姐眼皮一陣顫動,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她無法預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也許,在自己說出條件之後,接收到的會是一顆附魔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