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秦七風坐著馬車被拉到城郊的一處荒涼的小樹林停了下來,那個車夫一下子竄入樹林,消失不見,然後從樹林中躍出一群蒙麵人來,各個目光凶狠,手持明晃晃的刀刃,把秦七風的馬車團團圍住。秦七風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幕一般,從容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看到對方如此鎮定,那個領頭的心中也有些不安,不過想到那些晃眼的金幣,舔了舔嘴唇,嘴角泛起一絲陰狠的微笑。“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兄弟們給我上,廢了他!”那個賊首一揮手,十多個人身上都亮起了不弱的鬥氣,招招凶狠,對著他的身體要害就砍了過來。看來這和我想象的有點出入啊,這個沙巴克家族難道真的敢下殺手?“老大,你幹什麼!難道你忘了老爺是怎麼叮囑的了,一定不要傷了對方的性命,我們這麼做是要受到懲罰的!”一個小頭目聽到老大這麼喊,頓時感覺到不對,急忙出聲提醒。“是這樣的,少爺特意叮囑我……”那個賊首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一副有秘密要說的樣子,見小頭目湊了過來,他繼續道:“少爺特意叮囑我說……如果就不同的聲音就直接幹掉好了!”那個小頭目一見老大凶狠的目光就知道不對,隻感覺小腹一涼,全身的力量都從那裏流失掉了,小頭目手指這老大,眼睛瞪得老大,“你……你……”話還沒有說完就軟倒了下去,他到死也沒有想到一直敬佩的老大會向他出手。秦七風並沒有召喚黃巾力士,也沒有使用契係魔法,隻是憑借著天權內勁,迎了上去。六七八兵器一起砍過來,還有那不弱的鬥氣,把秦七風所有的退路的封死,看樣子是一個必殺的局,秦七風非但沒有感覺到絲毫害怕,恰恰相反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起來,這種生死一線的感覺刺激得他全身發熱。雙腳在地上一點,抽出腰間短刃架開幾把刀劍,不過那強勁的力量也讓他的手微微發麻,這還是他運用技巧,抖動手腕卸去大部分力量的結果。這群家夥都不是弱手啊!怒吼一聲,身形不退反進,直接撞入身前兩個人的懷中,這一撞可是帶著暗勁的,兩個四級的家夥也沒有想到秦七風會直接撞過來,想要退後已經來不及了,隻感覺仿佛有一隻巨獸撞過來,龐大的力量讓他們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這兩個家夥吐了幾口血,就和這個世界說了拜拜。這麼長的時間,秦七風一直沒有使用過天權內勁進行戰鬥,沒想到強橫如斯,兩個四級的家夥居然一下子也接不下。雖然沒看清兩個同伴是怎麼死的,但是這群人顯然也是亡命之徒,同伴的死不但沒有令他們畏懼,反而刺激的他們眼睛通紅,下手更加狠辣,刀刀直逼要害,一副拚命的打法,好幾次都差點讓秦七風受傷,可是秦七風是那麼好相與的嗎,子彈都不害怕,還會在乎幾個烏合之眾,天權內勁急速運轉,手中的短刃仿佛活了過來一般在秦七風的手中翻花般舞動,帶起一道道殘影,黑衣人甚至沒有看清楚秦七風的刀刃是怎樣轉動的,就被劃破了喉嚨。說起來複雜,其實隻是一瞬間,眨眼的工夫,十多個手下就這樣捂著喉嚨倒下了,那臨死前惶恐的眼神仿佛在說,怎麼會這樣?那個首領見勢不妙,就想逃走,可是當他一轉身,發現秦七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前,手中的短刃還在滴著血。秦七風把短刃架在他的脖子上,眼中的殺意讓這個家夥渾身打個冷顫,“說,是誰派你來的?”“別,別殺我!我……我們不過是後山的土匪,最近手裏緊,恰好聽說城中來了一位公爵,就動了心思。”“是嗎?”秦七風的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嗜血,嘴角泛起冷笑:“什麼時候土匪都敢搶公爵了,你當我是傻瓜嗎?既然你不老實,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不要!”秦七風手上刀光一閃,一道血光迸現,賊首一聲慘叫,一條手臂已經被秦七風削了下來。“說,是誰派你來的?如果不說下回就不是割手臂這樣簡單了!”秦七風手中的刀一翻轉,已經對準了他的下體。賊首疼得臉都白了,現在看到秦七風比劃的地方臉頓時又白了幾分。“我真的是土匪!”賊首頭上都是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大人饒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啊!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秦七風手腕一抖,就要落下去。“我說我說!”賊首額頭上的豆大的汗珠滾落,幾乎是用喊出來的,反正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不過顯然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那話兒:“是查理二皇子吩咐我們家少爺幹的,我們家老爺不同意,說讓你出出醜算了,可是少爺給了我們很多錢,於是……於是……”這一段話,說的飛快,生怕回答慢了秦七風會把他的小弟弟割掉。這是遠處一陣急促的車馬聲,秦七風的手一抖,賊首捂著自己的喉嚨倒下了,秦七風微微一歎:“唉,不是我想殺你,如果放了你,你的下場肯定更慘,這樣起碼不會連累到你的家人。”這時遠處的馬車已經奔到了近前,看著這一副修羅地獄般的場景頓時都呆住了,沙巴克家族的人本來還準備救了秦七風之後再說的客套話都用不上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對付這麼多三四級的高手。“你們是沙巴克家族的吧?”對方傻傻的點頭。秦七風掏出手絹擦了擦帶血的短刃,把短刃揣在身上,“走吧!赴宴的時間到了!”這一番血腥的手段,確實震懾住了沙巴克家族的成員,這一路上都是用敬畏的眼光看秦七風,不敢再耍任何花樣,老老實實的把他帶到了皇宮。宴會已經馬上就要開始了。秦七風剛一進場,立刻引起不小的騷動,現在秦七風已經是名人了,在眾人的簇擁下,秦七風微笑著走入了場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眾人聊了起來。不少貴族小姐那含情脈脈的目光一直圍著秦七風打轉,濃鬱的香水味道讓秦七風隻想打噴嚏。秦七風苦笑。暗道有時候魅力大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一桶桶珍藏的紅酒被抬了上來,還有最頂級廚師製作的美味菜肴,可口的點心,華麗而豐盛。不大一會兒,一個中年人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騷動,經人介紹,秦七風知道,這人就是沙巴克家族的族長克萊德,秦七風雖然表麵上一直在和別人談笑風生,其實一直在打量著這個目前黑暗聖都地位最顯赫的家族族長,這時剛才護送秦七風前來的武士正趴在克萊德的耳旁低語著,克萊德先是惱怒,然後是驚訝,抬起頭,正好迎上秦七風的目光。秦七風舉起酒杯,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很多,讓克萊德有些慌亂。自己的伎倆被對方看透了嗎?克萊德調整了一下情緒,向秦七風走了過來,人還沒到,爽朗的聲音已經先到了:“早就聽說神賜公爵非常年輕,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秦七風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早上的事一般,熱情的和克萊德打了個招呼:“原來是宴會的主人到了,還要多謝公爵大人的馬車。”“哪裏哪裏!”克萊德也仿佛聽不出秦七風話中意思,笑嗬嗬的說道。旁邊的貴族見克萊德和秦七風說話,都識趣的走開了,給兩個人留下單獨的空間。“嗬嗬,克萊德族長,你是聰明人,聰明人麵前不說假話,回去好好管教一下貴公子,否則將來恐怕是要吃大虧的。”秦七風從侍者那裏接過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道。“在下不是很明白公爵大人的話。”“不明白就算了!”秦七風輕輕出了一口氣,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抱在胸前,漫不經心道:“我隻是不想看著你謹慎一輩子,卻把家族毀在兒孫的身上,至於聽不聽那就在你了,還有就是,查理他想當皇帝就當皇帝嗎?現在就開始擺出皇帝的架子未免太早了些吧,族長可千萬不要站錯隊哦!”這人的口氣也未免太大了些,克萊德皺了皺眉頭,想說點什麼,卻被秦七風打斷了:“選好立場可以讓一個家族興盛,但是也可以讓一個家族瞬間沒落下去。我無意要幹涉維納帝國的內政,但是如果有人總是喜歡站出來和我作對的話,嘿嘿!我也不介意拍死幾隻蒼蠅,讓維納帝國換一個人當家,我沒有這個本事,但是聖庭有啊,你說如果聖庭忽然發現維納帝國的皇室中有瀆神者,或者背叛了聖庭,你說聖庭該怎麼辦?”雖然秦七風把一切都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克萊德卻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秦七風嘴角的微笑也變的邪惡了起來,仿佛一隻長著雙角的惡魔。“栽贓陷害”這個詞語在克萊德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自然了,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我還有很多聖庭交代的大事要完成。”秦七風語氣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你的兒子或者你的家族再找我的麻煩,那我就不客氣了,聖庭的刑罰在等著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識趣的話,他也不介意幫你們一把。大棒加蜜棗!克萊德臉上的神色一陣變幻,僅僅一會兒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秦七風也不言語,任由對方思考,過了好一會兒,克萊德才下定了決心般道:“如果沙巴克家族有什麼能效犬馬之勞的,大人盡管吩咐,不管維納帝國如何,我們沙巴克家族都是永遠效忠聖庭的。”克萊德顯然已經從耶納的死中察覺到了什麼,耶納這樣的聖級高手被殺,出手的不是教會就是聖庭,現在教會的勢力被黑暗議庭打壓的厲害,肯定是騰不出什麼人手來,那出手的肯定是聖庭了,可是聖級高手如此稀少,黑暗議庭還要出手誅殺而不是收服,顯然是耶納乃至維納帝國做了一下讓聖庭不能容忍的事情,難道是耶納投靠了教會?一想到聖庭對背叛者的懲罰,克萊德就一陣心驚肉跳。雖然黑暗議庭被稱為聖庭,可是這不代表它就是神聖的,別忘了前麵還有黑暗兩個字,有的時候宗教的爭鬥比其他爭鬥更加殘酷,不死不休。當年神統之爭爆發,直到現在戰爭已經過去三千多年了,可是兩大宗教對黑暗神裔和獸靈神裔的打壓,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正當他念頭飛轉的時候。“皇帝陛下駕到——”這個時候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我們維納帝國的賽博陛下到了,秦七風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聞中的窩囊皇帝,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差。這位中年皇帝看起來並不如何蒼老,依稀可以辨認出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隻是身材微微有些瘦弱,顯然這麼多年的傀儡生涯消磨了他的意誌,一雙眼睛裏偶爾會閃過一絲猜疑和陰柔。在他的身後跟著三個人,艾裏和查理都在其中,還有一個看起來相對小些的少年,應該是三皇子無疑。周圍都靜了下來,秦七風知道該自己上場了,緊走幾步,排眾而出,來到賽博的麵前,微微躬身,朗聲道:“神賜公爵奧古斯丁拜見偉大的維納帝國皇帝賽博陛下!”賽博的眼睛微眯,開口道:“你就是那個神賜公爵,果然很年輕,如此年紀就得到聖庭賞識,實在難得。我當年在你這個年紀還在聖都的夜場上風流快活呢!”秦七風的臉上依舊帶著謙卑的微笑:“陛下過獎了,陛下雄才偉略,正值壯年,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實在遠非區區在下可比。”賽博被秦七風這一句‘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說的很高興,連臉上的笑容也比平時多了很多,“來人,趕緊給公爵大人看座。”這個宴會上有帝國皇帝在場,除了地位和皇帝差不多的奧古斯丁,其他人都沒有坐下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