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平時就住在這裏?”
劉昊看著眼前的廢棄廠房,不由得有些落寞,但卻轉而微笑,道:“也不錯了,想當年越王勾踐臥薪嚐膽,才有了吞吳的三千越甲。這裏雖然破爛,但卻別有意味。”
劉昊找了一個折椅,坐了下去。
耗子幾人提過一提啤酒,和幾樣小菜,將一張鐵床上的鋪蓋收拾幹淨,搬了過來。
劉昊看著床板上的油漬,立馬便明白這是幾人吃飯的家夥。他也沒再說話,搬著椅子,坐了過去。
劉白和鐵柱將幾樣裝在塑料袋裏的小菜擺在床板上,又將紙杯擺好,倒上啤酒,遞給劉昊一雙一次性筷子。
幾人也沒說什麼,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平靜的喝酒,吃菜,就像生活多年的家人一樣,平淡而溫馨。劉昊喝著啤酒,感受著酒裏別樣的味道。他從來沒有喝過啤酒,就連白酒也很少喝。
他師傅教導過他,喝酒誤事,而且容易失去理智。而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理智,如果沒有理智,就沒有道德和法律的製裁。酒後亂性,便是這樣。如果隻是由著性子胡來,那人又和野獸有什麼區別?
也沒過多久,桌上的小菜吃的也隻剩一些渣滓,幾個沒怎麼喝過酒的,已經暈暈乎乎的找不到北了。雖然劉昊還是十分清醒,但他卻想醉,體驗那種放空的滋味。
“我他媽的,今天真他媽的窩囊!操!我真他媽是個窩囊廢。我就看著那個狗娘養的一拳一拳的打小哲子,我他媽現在哪裏連屁都不敢放!我真是慫球,連他媽狗都不如!”
劉昊看著接近醉倒的耗子,不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就算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慫,可他不慫又有什麼用呢?世俗之人,被法律和生活禁錮,想做又不敢做,有些想法甚至隻能在自己腦裏走個過場而已。
“別這麼說啊,耗子哥。要不是你出來勸,我今天就讓他們打死了。你看我這個弱雞的樣子,本來就瘦的跟條狗一樣,還扛著一個眼睛。這不是四眼狗嗎?你看我帶著眼鏡,好像多有學問似的,可我呢?傻*一個!家裏有錢,可我出來當小混混,你說我傻不傻?”
劉白看著已經開始說醉話的二人,多灌了自己兩口。鐵柱也是一言不發,眼裏似乎有淚光泛濫,眸子裏滿是無奈。
劉昊看著四人的模樣,似乎也有了些醉意。說道:“我告訴你們,既然你們跟了我,就別想今天的破事了。”
耗子突的站了起來,拿起一杯酒,咕噔灌了下去,大叫道:“是啊,今天以後,老子要是再慫,下輩子就變成真耗子!”
幾人哈哈大笑,完全沒把耗子的醉話當回事。
了耗子直接拿起一瓶啤酒,對著劉昊舉了起來,說道:“老大,之後哥們四個就跟你混了。以後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就一句話的事。還有你們仨,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們,老子一定把他的狗頭扭下來!”
幾人舉起手裏的酒杯和啤酒瓶,咕噔咕噔的灌了下去。
“今天,我們在這破廠房裏,也算是個世外桃源了。不如我們幾個,歃血為盟,桃園結義,為這天下人民,屠盡那喪天良的豬狗!”
劉昊說完,直接將啤酒瓶摔在了床架子上,拿起一塊玻璃片,劃在了自己的手心。
一道鮮血流入紙杯,而那血液流到了酒麵,卻燃燒起了血色的火焰。四人隻覺得是自己眼花,拿起玻璃片,紛紛劃開手心。
五人的血液流入同一個紙杯裏,而紙杯裏的火焰卻燒的更加旺盛。
劉昊將一杯倒成五杯,分給四人。四人舉起酒杯,對著劉昊。
此時的月亮已經悄悄的爬了上來,從廢棄廠房的破屋頂上,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蒼天眼見,明月為證。今我五人,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享榮華富貴苟活於世,但求共逐長生,扶危濟困,患難與共。”
四人熱淚盈眶,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一口將血酒喝下,卻又覺得胸膛一熱,仿佛吞下了一團火,身體熾熱難耐。
四人喝下血酒後,一會兒變沒了知覺。
劉昊看著醉倒的四人,揉了揉眼睛,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把前途命運都寄托於我,我又怎能辜負你們。”
……
“閣下是何人,為何硬闖我林家宅邸?”
林城,林家祖宅。
“我是何人?你可識得此物?”
老者定睛一看,立馬跪倒在地,叫到:“原是龍使駕到,請恕老夫林則臣有失遠迎。”
老者身邊的美婦看見老者跪倒,也立馬跟著跪倒,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黑袍人。那人全身套著黑袍,根本看不見身體,袍子連著兜帽,將整個腦袋遮的嚴嚴實實。臉上還帶著一個惟妙惟肖的龍麵具,根本看不見麵孔。
“我今日來,是想將時間敬畏真龍之人,聯合起來,共創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