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在大青山頂傳播開來。如同那開山碎石時的爆炸聲一般,聲震十裏。山頂上也掀起一陣塵土,破碎的草葉,灰燼,沙土和碎石,朝著圍觀的眾人打了過來。
兩人對這一擊所發出的威力,絲毫不亞於一顆重磅的炸彈爆炸開來的威力。眾人揉了揉眼睛裏的沙塵,又強忍住耳朵裏的轟鳴聲,雙眼直直的朝著人群中間看去。
不多時,山風將煙塵吹散,隻露出兩個倒地不起的人影。雖然兩人都倒在地上,但仍然還保留著意識,兩隻眼睛若睜若眯的,都拚命的想把頭抬起來。
耗子立馬跑了過去,將劉白扶了起來,在他嘴裏投進一顆丹藥,又摸了摸他的右臂,似乎已經軟了一樣,沒有一根完全的骨頭。
陳龍身後也走出幾個和霍堂穿著一樣的年輕人,將霍堂扶了起來,並檢查了霍堂的傷勢,給他塞了一顆藥丸。
眾人看著倒地的兩人,一個黑袍完好無損,但那隻燃著火焰的右臂軟趴趴的垂在地上,就像沒有了骨頭一樣。而另一邊的霍堂,雖然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燒成了黑布,有的地方還在燃燒,花白的頭發也被火焰燙的卷曲焦黑。但兩隻眼睛卻能睜開,呼吸雖然散亂,但也算平穩。
那幾個年輕人將霍堂扶了起來,並將他攙扶著走近了劉白和耗子。
霍堂嘴角溢出鮮血,但卻帶著幾分微笑,有氣無力的說道:“小夥子,我服你!以後若是有空,來我八極門,請你喝酒!這是我八極門的祖傳膏藥,便是骨頭粉碎,也能醫治回來。”
劉白半眯著眼睛,聽到了霍堂的話語,嘴裏艱難的擠出謝謝兩個字。
“今天是我霍堂輸了!以後八極門不再摻手此事,那逆徒的性命我也不會追究,就當送你了罷。”
霍堂雖然被人攙扶著,但卻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咳嗽,他胸口處的衣服燒的最幹淨,顯然是被劉白一拳打中了胸口,但他那一撞也撞碎了劉白的整條手臂。
兩人雖然都受了重傷,但卻有一種不打不相識的感覺,傷痛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隻是家常便飯。可棋逢對手的戰鬥,才是那美味珍饈。
兩人雖然都接近半死,但卻在心裏覺得痛快,也算是認定了互相的朋友。
霍堂臨走時留下的膏藥,還帶著他的電話。
耗子將劉白扶了回去,將他交給鐵柱照顧。鐵柱來自鄉下,雖然見識不多,卻精通勤務。照顧人這種事,自然是他最擅長。
耗子眉毛一挑,那是旁邊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吞下,說道:“陳老大,您那邊還有人嗎?”
就在霍堂走的時候,有許多原本站在陳龍身後的老師傅都默默離去。畢竟那霍堂都拚個半斤八兩的人物,他們又怎麼能打得過?還不如趁早回家,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徒弟死了還可以再收,麵子掉了想找回來,可就難嘍。
雖然有許多老師傅都悄悄走掉,但穆老卻不為所動,隻是坐在那裏,眼睛半微半眯。
“如果小友的手下隻有這樣的水平,老夫還是勸你早點認輸才好。你們太過年輕,雖然都遮遮掩掩,但那股年輕人的蓬勃朝氣,老夫還是看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