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一掃,嚴楓不禁輕笑了一聲。
這倒是讓古嶽山有些拿不準了,難道他嫌酬勞少了?五萬靈幣雖說不多但也不少,請一個醫師絕對是夠了。
不過看嚴楓的態度似乎真的不太滿意。
雖然明知道嚴楓這是在敲詐,但是此刻事關自己孫兒的性命,古嶽山也不會計較這些了,當即便喊道:“十萬!”
可嚴楓既然來了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他認準了古風嶺自然就是要狠狠的撈一筆才行,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的精心計劃。
所以此刻的嚴楓仍舊繼續向外走去,隻不過較之先前步法要慢了很多。
雖然知道嚴楓很是貪婪,但古嶽山絕對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麼狠,十萬靈幣竟然還不能讓他知足。
就連一旁的張鐵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極為懊悔道:“這次真是失算了,恐怕就是這木風治好了小少主我在這古風嶺也待不下去了。”
古嶽山父子為人心胸狹隘,此次張鐵竟然帶回來這麼一個瘟神,而且還是他們必須供奉起來的瘟神,自然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看到嚴楓越走越遠,古世傑著急了,古成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下半生整日咳喘不停,躺在床上過一輩子。
走上前來古世傑撲通一聲跪在了古嶽山的麵前苦苦哀求道:“父親,救救成兒吧,他可是你唯一的親孫子啊!”
表情凝重,古嶽山自然心中也是極為關心的古成的,的確古成可是他唯一的親孫子,但他此刻卻是在想這個木風到底是什麼來曆,他的出現與成兒受傷到底有什麼關係,今日若是答應了他難保後期為成兒治傷的時候會不會又獅子大開口。
眼看著嚴楓的身影就要消失了,古嶽山心中思緒萬千,終究他的理智還是沒有戰勝親情,於是大喝一聲道:“十五萬靈幣,這是我古風嶺能夠出的起的最高價了!”
這一下不僅是張鐵,就是院子裏其他一些看熱鬧的下人也不由地張大了嘴巴,“十五萬靈幣啊,那可是相當於古風嶺一年半的收入了,沒想到僅僅隻是為了給小少主治傷,莊主就舍得這一年半的收入。”
聽到古嶽山喊出十五萬靈幣,嚴楓輕輕地笑了笑,他明白為了自己唯一的孫子,別說十五萬就是三十萬古嶽山也會出,隻不過這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經過剛才那番躊躇,嚴楓也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於是暫時停下來腳步,不過這也僅僅隻是讓他停了下來而已。
“二十萬,若是沒有這個數,休想我替你那孫兒治傷,而且這還隻是診金。”背對著古嶽山,嚴楓故意提高嗓音道。他知道這個數古嶽山能夠接受,也是自己心中最低的限度。
二十萬,任是古嶽山也忍不住嘴角一抽,他心中明白這可是他古風嶺兩年的稅收啊!想這燕山鎮那裏會有人出二十萬靈幣找一個醫師治傷,若是今天他答應了嚴楓恐怕此事就會立刻傳遍燕山鎮,而他古嶽山也會成為淩天堡和飛雲頂的笑柄。
可是他真的能不答應嗎?
也就是此刻古成的咳嗽聲再一次傳了出來,而每一聲咳嗽聲都好似一塊鐵球一般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頭。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古嶽山終於妥協了,“二十萬就二十萬,我答應你就是,但你最好能夠治好成兒的傷勢,不然老夫可不管你師傅是誰!”
到了此刻古嶽山還在威脅自己,這讓嚴楓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至少自己的目已經達到了。
回過頭來,嚴楓輕輕一笑道:“古莊主若是早一點這麼痛快木某何須這麼麻煩!”
對於嚴楓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古嶽山隻能尷尬地笑了笑道:“木神醫心思縝密,明察秋毫,古某自愧不如。”
被古嶽山如此諷刺嚴楓也不在意,看了一眼旁邊的古世傑裝傻充愣地笑道:“其實若不是少莊主性子著急得罪了在下,我也不會這般不近人情的,或許隻需要十萬靈幣便可以了。”
這句話一說古嶽山差點氣的沒有吐血,這明擺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狠狠地瞪了一眼古世傑,古嶽山當真肺都給氣炸了,他早就告誡過古世傑做事不要太魯莽,如今倒好,雖然不至於多出了十萬靈幣,但明擺著是吃了大虧。
看著走過自己身旁的嚴楓,張鐵心中喋喋叫苦,“二十萬靈幣!我是不是聽錯了,而且還隻是診金!木兄弟,這次你可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