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天天往家裏跑,把媚媚看得緊,我知道,肇晨那邊的麻煩並沒有解決。
我在典獄裏聽到曲子的時候,是下半夜,那曲子我很確定的是,琴棺所發出來的,我激靈一下醒了,愣愣的坐在那兒聽著。
肇晨家離這兒很遠,不可能聽到,那麼琴棺在這裏嗎?
一直到天快亮了,曲子停下來。
周光八點多進我的辦公室。
“昨天有琴棺的曲子。”
“有人說聽到了,我過來問問。”
我大致的說了一下,周光就去了肇晨那兒。
他兩個小時後回來的。
“獄長,那琴棺還在肇晨那兒,她昨天沒有伺琴,也沒有彈什麼曲子。”
“肇晨怎麼說?”
“她說不知道,那是典獄的事情。”
我站在窗戶那兒不說話。
這天半夜,琴棺之聲又響起來,周光和我順著琴棺之聲找去。
那是28號牢房傳出來的,那28號牢房在最角,最陰暗的牢房,長年沒有陽光,一直沒有用。
我和周光很確定,獄卒拿鑰匙打開,拉開燈,我和周光進去,整個房間除了兩麵的長鋪外,還有一件東西,就是在鋪上,一個人蓋著被,蒙著腦袋。
我看了獄卒一眼。
“獄長,這裏沒住人,這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沒你事,出去。”
獄卒出去,我和周光慢慢的往那邊靠,周光拿出槍來。
我一下掀開被,我們兩個倒退了好幾步,那竟然是屍骨,很完整。
我看著周光,這什麼意思?
“我也不清楚,這牢房怎麼會有這屍骨。”
我們出來,叫司獄官進辦公室,問他。
“噢,我去拿檔案。”
司獄官司去拿檔案,他回來,把檔案打開說。
“這28號牢房住過趙大鐵,揚強,吏名……”
我們聽著。
“十二年前封牢,最後住的一名犯人就死在裏麵,被掐死的,犯人之間打架,沒有家屬認屍,就一下放在那兒了。”
“叫什麼名?”
“肇風。”
我愣了一下,肇風?
“還有更詳細的記錄沒有?”
“肇風,搶劫進來的,進來的半年就被掐死在裏麵,家屬那邊的登記全是假的,沒有找到家屬。”
我看了一眼周光。
“好了,你出去,不要對任何人說。”
夜裏,28號牢房又傳出來了那種琴棺的聲音。
我和周光過去,打開牢房的門,曲子沒停,我們看著,那曲子是從屍骨傳來的。
我和周光的冷汗都下來了,慢慢的退出去。
“怎麼這樣呢?”
“我懷疑這個肇風和肇晨有關係。”
“不會吧?”
周光不太相信,其實,我也不相信,也許是巧合,在這個城市,姓肇的很多,是滿族的正黃旗。
“我找肇晨問問。”
周光找肇晨問這件事,肇晨到是沒有隱瞞什麼,說肇風他不認識,也不屬於她們這支的,不過告訴周光,那是屍曲,被什麼人用了一種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