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回來了,告訴我事情搞定了。
我們兩個一直就坐在山洞門口,如果真的有人來了,我們就得提前行動,那麼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天黑了,沒人來,這心放下一些了。
我們剛吃過晚飯,典獄司往這邊來了,我的親爺。
張三一下就站起來了,跑過去,攔住了典獄司,給點上煙,從兜裏掏出來什麼,遞過去,聊了一天,典獄司轉身走了。
我鬆了口氣,張三晃著回來了。
“你小子,遇事就慒,遇事就慌,如果他剛進來,我就……”
張三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這小子能幹出來,我叫他狼哥的原因就是,他是狼,張三這個名字在北方也是狼的意思。
快半夜了,一個人貓著腰衝進來,嚇得我大叫一聲,那小子也大叫一聲。
“你們兩個小點聲。”
張三火了,這真是要命的時刻了,我打死也沒有想到會越獄。
“這是李憲峰,和我一起進來的,一會兒他帶著我們走,記住了,聽他的。”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二十左右歲的一個男人,我覺得他太小了,不可相信。
李憲鋒穩當了一會兒,小聲說。
“跟我走。”
張三斷後,我緊跟著李憲峰,此刻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我們進了一個房間,掀開鋪,就是一個洞,順著下去,隻能爬,如果胖點,估計會被卡住。
我奇怪了,這兒怎麼會有洞。
爬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爬出去,並不是洞有多長,而是太小了,有的地方卡住了,連拉再踹的。
尤其是張三,長得膀大腰圓的,不胖,但是骨架大,我拉他累得快吐血了。
出來,我們還能看到典獄的燈光,並沒有多遠。
“怎麼會有洞?”
“我們挖了三年了,一直在搞建設,給了我們機會,那些土多點少點的看不出來,如果不搞建設,那些土都沒有地方扔,好了,別廢話了,分道揚鑣。”
張三說完,真的跟出了籠子的狼一樣,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裏。
李憲鋒也一會兒就沒有影子了。
我往哪兒跑?
這是十八年前,我一摸黑。
不管那些了,順著小路跑,離典獄遠點最安全了。
真是如喪家之犬,也是慌不擇路了,跑得急,看到一條河,想刹車來著,沒刹住,一頭就紮進去了,我不會水。
掙紮,掙紮,然後喝水,喝水,然後就沉底了。
我醒了,我以為會死在十八年前。
我醒來是在家裏,周光在,媚媚在。
他們把我從原始森林裏給弄回來了。
“獄長,你可算醒了,這都二十來天了。”
“怎麼了?”
“你進那個滿是頭骨的城之後,再出來就暈倒在一邊了,然後就這樣了,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遇到的這些事情。
我摸了一下懷裏,東西還在,就是我寫在紙上的那些阿林山象形字,我用養料封上了,想在逃跑的過程中,別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