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王鑫澤審問了獄卒,他們沒有承認,他就殺掉了他們,用了獄刑。
“我做錯了這件事,在我殺掉四個獄卒之後,我發現趙秀琴在寫日記,最奇怪的那日記上的字我不認識,就是你手裏拿著的。”
我翻開日記,大驚失色,那竟然是阿林山字碼,趙秀琴會這個字碼?我搖頭,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著這些阿林山字碼,不超過一百字,大部分我認識,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根本上下字的意思,把這個日記弄通弄懂了。
打死我也不相信,趙秀琴會阿林山字碼。
“那懷孕的事情怎麼回事?”
“後來我找醫生了,胎音不正,十分的奇怪,孩子能在肚子裏哭,肚子裏笑,能聽到聲音,甚至還說話……”
我差點沒坐到地上,一下坐到沙發上了。
王鑫澤點上煙,把煙盒遞給我。
“這件事隻有我自己知道,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連典獄長林稚生也不知道。”
我想,今天我不把事情弄明白,恐怕就會死在這兒。
“這個日記我看不懂,趙秀琴就開始畫分屍畫兒,看得我心驚肉跳的,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我問她,她隻是說,這是報應,報應……”
我每天都過來,那些畫兒一天天的畫著,我夜裏總是做惡夢。
直到畫完了一隻眼睛,就出事了。
那天我再過來的時候,每一間牢房裏的畫兒,是一部分,趙秀琴的屍體竟然被分解了,一個一個的擺在相應的畫兒前,我當時就傻了,嚇瘋了,她自己是辦不到的,肯定是被某一個人殺掉了。
可是我調查了,沒有,這種奇怪的現象讓我傻掉了,當時我整個人都跑空了。
王鑫澤跟我說這些的時候,緊張,恐懼,慌亂,如果是我遇到也會這樣的,我百分之百的瘋掉。
“那天,我在辦公室裏,想著這件事情,還有看著這本日記,上麵的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是什麼文,我找了多少人都沒有看明白,就是那天,突然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典獄裏不可能有孩子,我四處的找,找不到,但是就是哭聲。我一下想起來,趙秀琴懷孕了,屍解了,可是,可是,那孩子呢?肚子裏的孩子呢……”
王鑫澤捂住了臉,我知道當時他的恐怖,他的害怕。
他竟然哭起來,失聲的哭起來,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哭,那是很丟人的事情,看來王鑫澤是真的痛了。
“我想起嬰兒畫兒,去牢房,我看到了,那隻眼睛竟然是真的,我甚至可以看到眼睛裏她最後的樣子。”
我等著王鑫澤往下說。
“後來,每當我值夜班的時候,那個嬰兒就會哭,就會哭,直到有一天夜裏,我在牢房的走廊裏看到了那個孩子,那個嬰兒,一兩歲的樣子,眼睛上惡毒的,他看到我,跑到了走廊的盡頭,就那樣的站著,站著,瞪著眼睛看著我。”
這種害怕可是想得出來。
“我慢慢的走過去,離他有五米完的時候,蹲下了,我叫著,孩子,過來,我是你父親,我是你父親……”
我看著王鑫澤臉上的那種期待。
“然而,他冷笑了幾聲,就消失了,那冷笑竟然那樣的讓害怕,害怕……”
王鑫澤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