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受罪,編故事總是會吧?一點一點的編,然後拖時間,拖一秒就有一秒的轉機。
“那跑出去的犯人是我的朋友,那年他們跑到我的家裏去了,給我一根煙。”
獄卒一看我說了,把半盒煙扔過來。
“慢慢說,再給倒點水。”
我想,爺爺的,你要是知道我胡說八道的,肯定就給抽死我。
我點上煙,腦袋有點亂。
“他們逃到我那兒,我並知道他們殺人了,請他喝酒,其中的一個人喝多了,說沒有什麼回報的,拿出來了典牌,我知道,這是典獄裏的,南典的,我以為他們在南典,後來發現不是。”
我覺得編得太不完美了。但是,很現實,因為我審過犯人,知道,這符合邏輯。
他們果然十分的相信。
“我發現他們竟然是越獄出來的,而且殺人了,我沒有坑聲,想趁半夜的時候,報案,沒有想到,他們也覺察到,我知道了。”
我講一會兒,停一會兒,不敢有漏洞,不然又得被抽嘴巴子,真疼。
“往下說。”
“我被綁了起來,扔到了我家後院的井裏,那個枯井,他們很慌張,並沒不知道是枯井,扔完我,就跑了。”
我捂住了。
“後來呢?”
“我天亮了,喊人,可是沒有理我,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鄰居聽到了,把我弄出去……”
我捂著臉哭起來。
我得裝得像,哭是因為想起了我的父母來。
“怎麼了?”
“我的哥哥被殺了,父母去看我大爺去了,不然也完了,我哥哥那個慘呀,滿屋子,滿院子是血,一隻手就在院子裏……”
我都哭出聲來了,真天才。
兩個獄卒也同情我。
“別哭了。”
我又點上一根煙,覺得自己有點玩大了,一個謊話,一千個圓,這些獄卒也不是傻b,他們會扒洋蔥一樣的,一層一層的扒,你說謊了,最後就容易出現問題,這隻是開頭,開頭的戲好演,可是到後來,就不好玩了。
“你報案沒有?”
“報了,可是沒有查到。”
我開始緊張了。
“那你為什麼會千裏迢迢的來南典呢?”
“我想弄個明白,看看這兩個人抓著沒有,不然我哥死得也不瞑目。”
“那你騎馬?”
這個我是也不知道怎麼編了,這個時候有車了,你騎馬,千裏迢迢的。
“這了遼北的馬,我沒有錢,家裏養了這麼一匹馬,就騎著馬來了。”
這話到是能說得通。
“那你來了,為什麼不直接說呢?”
“我害怕牽扯上,說不清楚,你看,這不就說不清楚了嗎?”
獄卒冷笑了一下,我就知道,給我下套子了。
我意識到犯了一個拿致命的錯誤。
兩個獄卒耳語了半天,一個出去了。
我點上煙,接著抽。
一會兒,葉長河就進來了,背著手。
“這些都是你說的?”
我點頭。
“簽字,按上手印。”
我按上了手印,簽了字。
“你挺會編故事的?”
葉長河冷笑著,看著我。
“我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