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裏,小珂愣愣的看著我,我的鞋跑丟了一隻,滿眼的淚水。
“怎麼了?”
小珂把我拉進屋裏,給我洗腳,擦藥,那隻沒有了鞋的腳,滿是傷。
“秋林,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把事情說了。
“你肯定,那個帶著你跑著的人是你父親?”
我點頭,那背影是我忘記不了的。
我感覺很累很累,睡了。
天黑了,我才醒來。
我和小珂吃飯的時候,張永貴竟然來了,這個小城的畫城,我有一些意外。
“黃哥,打擾了。”
“沒事,一起喝點。”
一起喝酒的時候,張永貴說。
“你不應該把蒙皮棺燒掉了。”
我一愣,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會關心這樣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
張永貴輕輕的笑了一下。
“隻是知道,我送你一幅畫兒,我走後打開看看。”
張永貴,隻是喝了一杯啤酒就走了。
那畫就放在桌子上,我不想打開,對於畫兒,我過於敏感,害怕再發生什麼事情。
小珂把畫兒打開,她哆嗦了一下,我看到畫兒竟然是蒙皮棺,擺在那院子裏,敲門村的一個院子裏。
我看著這蒙皮棺,這張永貴什麼意思呢?
我燒了蒙皮棺,那麼塔樓的騙棺,我就不能再騙了,變臉我還能變嗎?顯然是不會了。
我覺得是不會了,到底還能不能換臉,我還真的就不知道。
此刻,張永貴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事了,並送了我一幅蒙皮棺的畫兒,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早早的,冥師何峰和燒死人的陳航來了。
他們兩個一臉的嚴肅,這兩個人在一起,我就覺得沒有什麼好事。
“秋林,你把蒙皮棺燒了,那就是燒掉了那些人的轉輪,他們少了身上的某一部分,就不會轉生,野鬼孤魂的,他們會來找你算賬的。”
陳航說著,看著我。
“那又會怎麼樣?”
“怎麼樣?你倒黴,死。”
“我還怕死嗎?”
陳航看了一眼小珂,我一愣。
“不隻是你一個人。”
“你什麼意思?”
“顧曉珂也跟你受了牽連,我就是奇怪,你燒了蒙皮棺,根本就不可能跑出敲門村,那些臉皮的鬼魂也不會讓你逃離的。”
何峰看著我說,他有一些奇怪。
我想到了那個招呼我的人,帶著我跑的人,那就是我的父親,那高大的背影,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就是我的父親,竟然是他帶著我跑出來的。
父親的偉大,永遠是痛著的。
“我父親帶著我出來的。”
兩個人都愣了半天。
“秋林,你知道你父親這樣做,會是什麼後果嗎?”
我搖頭,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隻有冥師知道。
“你父親一直沒有去轉生,就是在保護著你,你燒蒙皮棺,那是一大劫,你逃脫不了,可是你的父親幫了你,在這緊要的時候,幫了你,他帶著你跑出了敲門村,但是你知道那後果嗎?那些臉皮的靈魂,會纏著你父親,永遠的,永遠的不會再有來生,那種痛是一種無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