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來了，定為雪後第三天，族戰。
那天，顧星宇帶來了兩個人，都不大，十八九歲，一男一女，長得嬌好。
我問莊墨笛是什麼人。
“這是金童玉女，一個叫王士福，一個叫冷小豔，從小就選定的，這是戰前的送福，你們看那邊的高台，他們兩個會盤坐在上麵，一直到戰爭結束了。”
“這麼冷的天，能行嗎？”
“這個你就不懂了，他們從小就服用一種山裏的藥，他們穿的，沒看到嗎？軟紗細綾，他們感覺不到冷，在阿林山城，這是送福金童玉女。”
看來這顧星宇也很迷信的，這也許隻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精神上的一種戰法。
顧星宇帶著兩個人上高台，然後就是激情四射的開始講話，很漂亮的講話，也能鼓動人心。
那天，我和周光在馬廄裏喝酒，不知道三天後的戰爭會怎麼樣。
到底合沒有合族，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問過其它的人，都搖頭，是知道不說，還是不知道。
開戰的前一天，顧星宇來了。
“帶點好吃的，還有好酒，明天就上戰場了，你們帶著水姑成前戰，離阿林山城十裏之處，有一個空場，就在那兒。”
“我們需要做什麼？”
“帶著一百水姑打前戰，我們族人隨後就到。”
“合族了嗎？”
“這個你們不需要問了。”
周光一下就火了，站起來。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仗怎麼打？這就是明顯的讓我們去送死。”
“你別激動，知道得越少越好，自然我不會讓你們死的。”
我和周光都不相信，這就是讓我們先送死去了。
顧星宇走了，周光氣得把酒給摔了。
此刻，已經是這樣了，死活的也得是往前走了。
半夜，一百水姑就在山外等著了，我和周光騎著墨馬出了城，往山裏有，沒有人說話。
十裏之外，到底什麼在等著我們，誰都不知道。
兩個多小時後，到了那個平場，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一直快到天亮了，水族的幹兵出現了，二百，整整二百，從一個小路衝上來，我和周光都是一哆嗦，水姑們也是有點亂。
然後就是等著，古夫餘族人會來的。
天亮了，古夫餘族人來了，就二十個人，王嬌嬌帶隊，這到是有點意思了，這跟打架一樣了，不是什麼打仗了。
我不知道什麼情況，反正一無所知，站在那兒，不動，我告訴水姑，開戰它們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看這架式，我死了，就死了，別把水姑和周光牽扯進來。
顧星宇說，隨後就到的阿林山族人，根本就沒有來。
王嬌嬌騎著馬過來了。
“黃秋林，真是太意外了，你來了。”
“怎麼？不行嗎？”
“嘴上功夫，這顧星宇到也是真會玩。”
我不知道這王嬌嬌要幹什麼？什麼意思。
幹兵就衝上來，我大喊一聲，跑。
水姑撒腿就跑，我和周光一頓亂揮，我揮了幾下，劍就脫手了，沒抓住，他爺爺的。
周光愣了一下，這是意外，那劍是太重了，一直就不習慣。
王嬌嬌突然一揮手，二十個古夫餘族人的戰兵，跑成了一圈，把這二百個幹兵給圍住，然後盤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