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約朱子睿出來。
我問他畫兒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朱子睿笑了一下說。
“也不值什麼錢。”
“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這畫出問題了,你說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畫可是我正道來的,買來的,送你之前,小城有一個畫展,我在那兒買來的,不是很貴。”
原來是這樣,看來朱子睿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就沒事了。”
“秋林大哥,怎麼了?”
“沒事,沒事,典獄那邊怎麼樣?”
“從去了地下墓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我回家,這事沒有和小珂說。
我也是憂心忡忡的。
我以前都是期待著春天的到來,那小草出來了,那山花開放了,可是,今年我並不期待著春天的到來。
轉眼,春天來了,這個漫長的冬季竟然死一樣的安靜。
那天,隻有我和肇晨在家裏,我抱起肇晨。
“秋林,那櫃子裏的披風,是我四個姐妹的皮,放了它們,讓它們去轉生吧,春天到了。”
我愣了半天。
“這個……”
“留著,以後你們會夜夜聽到哭聲的。”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回到我跟小珂說了。
小珂當時就同意了。
“這個冬季我沒有披那披風,總是感覺有眼睛在看著我,哀怨的眼神,我想那是靈狐的。”
我和小珂去了山裏,把縫著的線拆開,把靈狐的皮,掛到了樹上,離開,這是肇晨告訴我們這樣做的。
我和小珂開始收拾東西,小珂是興奮的,她早就想離開這座詭異的小城。
我不敢跟小珂說,其實,我們進了另一座更可怕的城,因為這是我和小珂的一個劫難,誰也不能不去。
那小城在什麼地方?肇晨告訴我了,把畫兒翻過來看,就知道了。
那畫兒的後麵是地圖,看久了才能看出來,如同3D一樣,也許這是最找的3D圖了。
那路線很清楚。
我是實在不能不跟小珂說了。
第二天就要走了,我跟小珂說了,讓她看畫後麵的地圖,好看了很久,笑了。
“秋林,隻要我們能在一起,去什麼地方都好,就當去探險了。”
我抱著小珂,搖頭。
“對不起。”
“沒事,秋林,別想那麼多,這也是一種生活,我喜歡。”
沒人喜歡這樣的生活,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的行,這折騰多少年了?
我都快瘋了,換成另一個女人,大概早就跑掉了。
我們走的時候,天沒有亮,沒有和媚媚他們告別,告別總是痛苦的。
也許,我和小珂這是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能不能回來,都沒有一定。
我拉著小珂的手,肇晨在前麵跑著,不時的回頭看我們一眼。
小珂不時的叫著晨姐姐,等等我們。
如果說,不是去那畫中的小城,沒有那麼詭異的事情,這是一幅美好的圖畫,那是絕美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