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了那樓,在街上走著,走到每一個地方,我都會想起來,和顧曉珂在一起的時候,走過的路,每一段,每一個胡同,每一個小酒館……
我醒來的事情就是想著每天和顧曉珂在一起的日子,睡了就是和顧曉珂在一起。
劉邑辰來了,說有人反應,你連工作都不做了。
這個時候我意識到,出問題了。
劉邑辰走後,我想跟哈丫說這件事,但是我感覺,此刻說出實情來,那麼我說和顧曉珂分手了,她會離開我,就如同當初一樣,那一劍紮下去的疼,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靈魂上的疼。
我害怕分開,那種疼我永生也忘記不了。
我沒有說,開始出事焦慮,打犯人,甚至是……
齊宏哲找我談了,然後停下了我的工作,暫時由其它的人代理。
愛德華從德國叫來了醫生,精神方麵的。
我得了抑鬱症和焦慮症,每天處在害怕失去中。
夜夜驚醒無數次,入夢便是顧曉珂,走著我們甜美的路,一切那麼真實,跟當年是一樣的。
哈丫看著我,我卻罵著哈丫,讓她滾回哈尼族,但是她並沒有離開。
這是詛咒,絕對是詛咒,我知道,第二個詛咒,但是我卻自己不願意擺脫,顧曉珂這回是抓住了我的疼處了。
那天我聽哈丫跟冷小豔說,我自己不想出來,這個詛咒就是沒法破,一直到我自己走出來,那就是等,等著這個夢到顧曉珂和我分別之時。
那得多少年,我根本就堅持不到。
醒的時候,有的時候我會意識到,可是時間很短,然後就讓我陷入了那種怕失去之中。
我在清醒的那一刻,我準備好了自殺。
在那個水池子邊,荷花滿池,那裏有水柔公主,每一年都會出現一次。
我那天跳進了池子裏,這兩米深的池子足可以把我淹死。
我給自己綁了一塊上百斤重的石頭。
這種痛苦,讓我真的是完全的瘋掉了。
我沉到了水裏,這種死很不舒服,我嗆水,甚至看到了水裏自己嗆出來的血絲,在水中遊離著。
我閉上了眼睛,不掙紮。
我醒來了,是被哈丫他們給弄上來的。
住了幾天的醫院,依然是那夢。
“哈丫,你讓我死吧,真的承受不住了,夢和現實完全分不開了。”
當我清醒的那片刻,我跟哈丫說。
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清醒的時候。
我自己又跑出去了,高爾山,我和顧曉珂留下最多美好的時刻。
坐在那塔下,我看到了顧曉珂走過來了,一襲白裙,我站起來。
顧曉珂衝我跑過來。
“秋林,秋林……”
顧曉珂投入我的懷抱。
“你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
“好的,我不走,秋林,我們回家吧!”
我跟著顧曉珂竟然回到了塔塔裏,知道那是塔塔裏,但是我還是跟著她回去了,不離開她身邊,每天跟著顧曉珂。
“秋林,那個老六是哈丫嗎?”
“是,傳說中的老門。”
“噢,是這樣,她是哈尼族的公主,我們跟哈尼族有仇恨,你應該幫著我去打哈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