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些血線,而且一下就成了一幅圖出來,這讓我大吃一驚。
這幅圖我在什麼地方看到過,絕對看到過,我一點一點的搜索著,一進半時的竟然想不起來了。
一夜起來,我竟然一下想起來了,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班主任吳老師拿過這樣的一幅畫兒,當時放在辦公室裏,因為剪前桌子女同學的頭發,讓吳老師給找去收拾了一頓。
我是在無疑中看到的,那畫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我盯著看,吳老師一下就收起來了,似乎有點小緊張,還告訴我,不要跟其它的人說。
就是幅畫兒,我記得,沒錯,就是。
吳老師今年如果活著,應該是六十多歲了,他家住在大河地那邊平房裏,我去過,記得。
我去大河地,平房依然是那些平房,並沒有動。
我找到了吳老師的家,什麼都沒有變,隻是那門似乎更老舊了。
我拉外麵的小繩子,那小繩子裏麵連著一個鈴鐺,這些都沒有變。
一會兒,門打開了。
“你是誰呀?”
這個人是吳老師,一點錯也沒有,隻是蒼老得太多了,根本就不像六十多歲的人。
“吳老師,我是黃秋林,不記得我了嗎?”
“我現在眼下瞎了,黃秋林,似乎有點印象,進來吧!”
吳老師確實也是學生太多。
我進去,把東西放下。
“吳老師,你這眼睛怎麼弄的?”
“不用提了,我給你倒水。”
“不用,我自己來。”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吳老師給我倒水,很準確,看來眼睛瞎了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
“吳老師,真對不起,我有一件事,想求您。”
“我一個瞎子,有什麼好求的呢?”
“吳老師,當年您有一幅畫兒,還記得嗎?”
吳老師的表情變化我是看到了,很複雜,他竟然說。
“我不記得了,太久遠的事情了。”
我看吳老師不是不記得,而是不願意提起來。
“那幅畫兒,您再想想。”
“你到底要幹什麼呢?”
吳老師似乎有點火了。
“您一個人嗎?”
“是呀,眼睛早就瞎了,誰會嫁給我呢?不過也挺好的,習慣了。”
“吳老師,那幅畫您在想想,過兩天我帶一個醫生來,德國的,看看您的眼睛還有救沒有。”
“不行了,謝謝你的好意,這眼睛已經是瞎了三四十年了。”
真是沒有想到,所說是三四十年,那我小學一畢業,他的眼睛就應該是瞎掉了。
我走了,要給吳老師一個緩衝,當我提到那畫兒的時候,他的表情是複雜的,最後還說不記得,那就是不想提到那幅畫兒。
三天後,我帶著愛德華來到吳老師的家。
“吳老師這是愛德華醫生,給你看看。”
愛德華看了十多分鍾,然後看著我,小聲說。
“不是實瞎,就是說,不是病變的事情,似乎是其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