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如鈴鐺般清脆,悅耳動聽。從那聲音和語氣中,時小明估摸著對方也就十五六歲年紀,甚至比自己更為年輕。
“你是誰?”時小明並未因對方的聲音而放鬆警惕。畢竟這碧螺潭乃是名門正派,被他們所關押之人,說不好正是那些大奸大惡之徒。
“你不覺得問別人是誰之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那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是誰?”
“不說就算了。”時小明決定試探一下隔壁之人是否真的是聲如其人,裝模作樣的不再理她。
“喂!你怎麼不說話呀!?”半晌,聽到時小明沒有了聲音,隔壁那女子有些生氣了,“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說不理人就不理人啦?”
聽著女子的抱怨,時小明微微一笑,索性盤坐下來,靈力運轉開始自顧自的練起功來。
“你倒是說話呀!”慢慢的,隔壁那女子的語氣由生氣轉為了不耐,又從不耐轉為了哀求,在此期間,時小明一句話也沒有說,“求求你了,跟我說句話吧。我好孤單啊!”
聽著女子的聲音帶著哭腔,時小明估摸著這隔壁之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俗話說的好,相由心生。一個人內心若是存有不良的念頭,難免會在表麵上表露出來。久而久之,這人的麵貌也會受到影響而被明眼人一眼看穿。除非那些老謀深算城府極深之人,哪怕是修士在這一方麵也不能免俗。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上次時小明於閩州再次見到李俊山之後,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那麼討厭他了。雖然仍然見麵尷尬,但卻沒了幾年前的那種厭惡。這都是因為李俊山自己的心已經改變,雖然相貌如昨,但時小明也能從其言談舉止中敏銳的感覺到那些變化。
要知道,這“相由心生”的“相”不光代表樣貌表情,也還包含了聲音語氣。從那女子羅哩羅嗦求時小明陪她聊天所說的這些話來看,這女子並不像是奸佞之輩。
“要想我跟你說話也行,你先說說你是誰。”時小明裝作語氣冰冷的說道。
“嗚…真討厭…我還不想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呢…”這是女子低聲自語的,時小明並沒有聽見。半晌,也許是女子經過一番考慮,終於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你記好了,姑娘我叫水靈兒!”
“沒聽說過。”時小明一盆冷水澆過去,讓那叫做水靈兒的女子一陣惱怒。要知道以前在家的時候,這水靈兒可是被所有人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心肝寶貝。誰知道這一次偷跑出來遠行,東西沒拿到手,反而被這碧螺潭逮了個正著,被關在這閉封堂裏已經數月了!
“哼!你沒聽過本小姐的名字純粹是你孤陋寡聞!”隻聽那女子怒道,“現在該你了!快說說你叫什麼?”
“時小明。”
“沒聽說過!”時小明話音剛落,那女子便把剛才自己的話原樣奉還,這讓時小明不禁哭笑不得。“喂,時小明,你到底為什麼被關起來呀!”
“你先說說你的。”時小明說道。
“哼!你一定是那偷奸耍滑,雞鳴狗盜之輩!否則這碧螺潭為什麼把你關在這?”聽語氣,這水靈兒好像還對那種惡人頗瞧不上眼,似乎她並不是什麼壞人。
“對啊,我就是人稱女蘿晶大盜,碎屍狂魔的時大魔頭!”時小明故意陰森森的說道,“嘿嘿,小娘子,你跟大爺關在一起,應該也是同道中人吧!?要不大爺屈尊一下,收你做個暖床丫頭如何!?”
“呸!登徒子!你死了拉!”隻聽那水靈兒怒道,“你們這種人渣就該天打五雷轟!我水靈兒才跟你們不是一路人!”
“那你為什麼跟我關在一起?”時小明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說道,“這碧螺潭自稱名門正派,能被他們關在這閉封堂的,定是你我這種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