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初陽刺破黑夜照在龍澤山之上,一處被密林遮擋的不見光的洞穴中一個剛剛醒來的少年正詫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我身上的傷全好了?”此時的淩牧要不是看到身上的衣衫殘破還染著血色可能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這..全部枯萎了。”淩牧轉頭看向那顆小樹之際臉色詫異。
昨日還是綠葉繁茂的樹枝如今連一片綠色都沒了,更加詭異的地上連一片落葉也沒有,這樹上的果子和葉子就如同水氣一般蒸發了。
再看向洞穴四周的岩壁,那流水般的綠光也好似從沒出現過一樣,沒留下絲毫的痕跡。
“這..這不會是鬧鬼吧。”此刻的淩牧越想越是頭皮發麻,難不成自己真的遇上鬼了。
淩牧越想越覺得詭異索性就趕快離開洞府內。
而就在淩牧離開洞府之際整個龍澤山的妖獸紛紛躁動的向著一個方向趕去。
每隻躁動的妖獸眼中都泛著貪婪和嗜血,途中更是有一些高階妖獸直接將擋在其前方的低階妖獸直接抹殺,如同一群餓狼看到肉食一般。
宣武宗內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感知到異變後眉頭一皺,神識擴散掃過整個山峰後驚奇的發現所有的妖獸都衝著一個方向奔去。
“怎麼會有凡人在這龍澤山上,還引的所有妖獸躁動。”老者將方才擴散開的神識凝聚到所以妖獸所衝的方向後卻發現了一個沒有半分修為的少年。
絲毫沒有查覺到異變的淩牧已經走出了密林尋找著之前通往山頂的小路。
此刻淩牧的心神依舊還停留在洞穴裏的發生的怪事中,一聲震驚整個山峰的獸吼聲響起,在這獸吼聲傳出之際所有向著淩牧的方向奔去的妖獸全部都停在了原地,這一聲怒吼對於這些妖獸來說就就好似不可違背的命令般。
這吼聲不止傳入淩牧和妖獸群耳中,更是傳遍了整個宣武宗,所有宣武宗的弟子在這一聲吼叫下都是一驚,連之前的白發老者察覺到這擁有金丹後期圓滿修為的妖獸也是頭皮發麻。
淩牧被這一聲獸吼嚇的一愣,看向四周以為又有更強的妖獸要出現了,但這獸吼聲結束後許久也沒有後續。
又過了片刻淩牧已然確定沒有妖獸後繼續向著宣武宗走去,邊走心裏還邊嘀咕著:“嚇我一跳還以為又有..”話還未說完的淩牧抬頭看去驚歎自己的運氣怎麼如此之好。
如果說之前遇到火獅是運氣好,那麼這次就可以說是走運走到家了,此刻淩牧的上方正漂浮著一隻足有五丈的巨獸,此獸四足頭上生有一人多高的單角,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更是恐怖至極。
這妖獸深深的凝視淩牧一眼後幽幽的吐出一串蒼老的話語:“真是奇怪了,這麼多的妖獸沒有一個能夠進的了那洞府,到頭來卻是你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幫了老夫。”
在那妖獸的一眼之下淩牧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在受自己的控製,就連邁出一步都無法做到,也更沒有時間深思這妖獸為何能口吐人言。
“真是沒有辜負老夫對你的期望,不過我著實沒有想到幾十顆果子中你一次就摘下了封了老夫百年的龍血果,真是天助老夫,”話語落下那妖獸轉頭看向山峰之頂緩緩開口:“一百年了,現在該輪到我們了。”
“你這小輩既然幫了老夫一次,不如再用你這上好的龍血之體幫老夫回複修為。”妖獸轉回頭看向淩牧目中露出嗜血之色。
淩牧眼看著麵前妖獸張開巨口向著自己吞來,自己卻連移動都做不到。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此時的淩牧在心中無助的呐喊。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傳來痛楚,這痛楚的原因是兩個人,一個是正在家中盼著自己安全歸家的母親,另一個正等待著自己回去買糖人給她吃的女孩。
但下一刻這妖獸的巨口離淩牧不到一尺之際,淩牧的眉心之中的一絲神念凝聚成一位老者的模樣,隻見這老者臉上露出一股極致的肅殺之意衝著巨大妖獸怒吼到:“畜牲你可認得老夫!”
這一聲怒吼傳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卻是驚的妖獸連忙後退,在聽到這句話的一刻妖獸仿佛感覺到晴空中有一道怒雷劈下。
“這是那老不死的神念,這凡人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和那老東西有這麼深關聯,那老東西怕是已經在趕回這裏的路上,但是這龍血之軀,唉這小子身上有那老東西的神識在身,不能直接吞噬又不能將其帶走,便宜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