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彌縮成一團,抖著嗓子叫喚:“狗在咬人……”
君朧月麵色瞬間黑了一層,他眯了眯眼,輕輕蹂躪頓時變成重重一咬,“你不說,我便吃了你。”
夜彌此時腦子不夠用,對這個“吃”字顯然當了真,小臉一皺,“我的肉不好吃……”
君朧月:“好不好吃要吃了才知道。”
夜彌睫毛顫了顫,一雙眼睛水靈靈的要散出霧來,她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不要吃我的,要吃去吃君朧月的肉,他又嫩又白,一定比我好吃……”
君朧月:“……”
看來這隻傻貓醉的真不輕。
醉了的人,不同的人表現各不相同。夜彌顯然是個比較乖巧的個例,她軟軟的縮在他懷裏也不亂動,不會打人也不會鬧騰,如果他不逗弄她,想必現她已經極安靜的睡著了。
明明長的很漂亮,黑珍珠的眼睛,淡粉色的櫻唇,晶瑩剔透的肌膚,卻每日每夜穿著粗布麻衣,紮著小書童包包頭,將芳華盡數糟蹋掩蓋。
她這樣的容貌與氣度,定不是平凡人家就能生出的,她故意藏起了自己的姿色,便定是為了藏起自己的身份。而一個人若是要藏起什麼東西,便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告訴我,你師傅是誰?”君朧月一根手指抬起夜彌的下巴,呼吸幾乎交纏在了一起。
“秘密!”隻有對待這個問題上,夜彌從始而終堅定不移,一點沒有醉掉的語氣。不過一回答完,她又軟下小腦袋,完全一副快醉生夢死的模樣。
於是,他們的對話又回到了原點。
夜彌眼皮很沉,一點也不願搭理他,隻朝他懷裏蹭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就某種程度上來說,夜彌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好,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說,不能惹的麻煩一個都不惹。遇到君朧月是個例外,他太能禍害人,她終是沒能幸免。
“小彌兒……”而這個禍害顯然並不打算放棄繼續禍害她,他輕輕的吐納,循循的善誘,“你小時候住在雪山裏對吧。”
就和夜彌的自我意識深切一樣,君朧月的偏執不是一般的強,他一旦決定了的目標,就算代價慘重,他也一定會辦到。
既然不能硬來,便改用迂回戰術。
夜彌沒能看破他的心機,呆呆的應了一聲:“恩。”
“那裏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雪花,大雪過後,樹上會結出透明的冰晶,冬天陽光落下來,就會閃閃發亮?”他細致的描述,仿佛親自看到了那裏的場景。
夜彌不知不覺被那祥和的語氣影響,沉入他所精心布置的回憶裏。
“偶爾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能看到有雪狼出沒,那些狼很凶,到了晚上眼睛會發出綠色的光……”他繼續輕聲細語。
夜彌下意識的便出聲糾正他:“沒有狼……不過,卻有鹿……像雪花一樣的白鹿……”
君朧月微微一頓,隨即輕道:“那你一定站在雪山之巔看過日出,一片雲海,俯瞰眾生。”
夜彌渾然不知已經跳下了他的圈套,乖乖的應了聲:“恩。”
君朧月的眸色瀲灩下來,唇角淡淡一勾,“那雪山可是在梅嶺深處?”
東西南北的雪山特征各不一致,隻有南邊的雪山有白鹿出沒,而南邊氣候溫和,總共也不過那兩座雪山,一座在梅嶺,一座在祁城。祁城的那座山勢較矮,隻有冬天才會有積雪,梅嶺山勢較高較陡,山頂常年白雪不化,穿透雲海,高聳入天。
隻要知曉她小時候在哪裏呆過,便是能查到她的師傅是誰。
順藤摸瓜,要再查到她的身份,也不會是一件難事。
夜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弱弱的嘀咕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哎,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頓了頓,她嘟著嘴不滿的問出了今日最後一個問題。
他垂著眸,良久才低聲作答:“因為我是君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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