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司馬如風就放心了。”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高傲,可對勝利異常執著的他卻有著別人所無法比擬的堅定和勇敢。若把千夜家交給他的話,那拓誠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吧。
“好好保護你所重視的人吧,希。”
輕輕講手貼在麥克羅喬伊的胸口,那些存在於他身上的傷口隨之愈合了。同時,長達二十年的徘徊也就此結束了。
過去的自己總是期望這一切能早日結束,可當那漫長無比的等待畫上了句號時,朔月反倒覺得相當不舍。
在那無盡黑暗中,沒有盡頭的時間儼然成為了一種折磨,將自己牢牢包裹在扭曲的盔甲中。可就當自己掙脫卻要和這個世界告別。無論自己還有很多少想說的、想做的都已來不及了。
無情的時間已不允自己繼續存在……
“記住,無論何時都別放棄,希……”
這是馬科斯西斯丁一直說的,也是自己能給予黑月千葉的最好警言。當他慎重的點頭後,朔月也就此閉上雙眼,墜進了那時隔二十年的美夢中……
在夢的最深處,有著同樣身處時間之流的男子。現在,他終於能陪在這個如自己弟弟般的男子身邊,並將藏匿自己心底許久的那份情感表達。
不,司馬如風想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吧。司馬如風真正想說,真正感到疑惑的是……這樣與她相遇是否應該。
“盯,磚可不像是會後悔的人呢……”
“啊,說的也是呢……”一旦麵對她,司馬如風就會覺得無比頭疼,難以思考。隨後腦袋也會變得健忘和遲鈍,“那……司馬如風該怎麼做呢?”
勇氣早就枯竭了,現狀與石化無異的司馬如風根本就沒法動作,更別說有離開這了。
“呐,磚。你來到這是為了什麼呢?”
“結束這一切……”
“那如果你現在停滯不前,那這一切會結束嗎?”
輕輕搖頭,司馬如風所給予的是否定答案。當然在此之後,司馬如風也明白了真實所真正想表達的。
“話說回來,這樣的場景還真一點都不適合重逢呢。”
悶熱的風不時呼嘯於這老舊雜亂的地鐵站站,而不時閃爍的昏暗燈光更讓司馬如風倍感壓抑。
本以為自己已將這些回憶淡忘,可事實上司馬如風所做的隻是不去回想罷了……
“嘻嘻,那司馬如風批準你毀掉這哦。”
“哎?”
“磚能毀掉自己的記憶,司馬如風想別人的也應該可以吧。”聲音減輕的真實悄悄低下了腦袋,“真是個笨蛋呢,竟然把那麼重要的記憶都弄丟了……”
“傻瓜,記憶怎麼會比人重要呢。”緩緩抬起左臂,司馬如風出神的看著印刻於手臂上的圖案,“司馬如風可答應過優要找到優還有菲力德斯的。所以,就不在意這些小事了。”
“怎麼會是小事呢……”有氣無力的說著,真實很是氣憤的抿起了嘴,“那些可是司馬如風們三個一起最為珍貴的記啊!”
“隻是一部分罷了,頂多是不知道自己家住哪而已。”
“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呢!要知道,每個記憶都是一個點,如果那個記憶點不見了,所有有關的線也無法連接。磚所失去的可不隻是家的地址……還有有關那的記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司馬如風破壞了這以後,你就會什麼都記不得了。因為司馬如風們邂逅和相遇的那個記憶點被破壞了……所有有關之後的記憶都會因此不複存在。”
深紅如血的劍印代表著破壞和摧毀。如果覺醒真的是有意義的話,那司馬如風所得到的能力又預示了什麼呢?是諷刺司馬如風隻能用能力去摧毀一切,還是說,讓司馬如風用能力摧毀一切不該存在的。
“嗚啊!說漏嘴了!”
剛忙捂起嘴巴的真實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視著司馬如風,隨後所發出的則是極為模糊的聲音:
“大灰(壞)彈(蛋)!米(以)後不跟乃(你)縮(說)話了!!”
“雖然能理解你不想再說漏嘴的心情,不過用物理方式來控製可是相當笨蛋的。”
“乃(你)才是!”
麵紅耳赤的真實像個小孩子一樣,氣得隻跳。不過她此刻所用的身體是優的,所以給人一種極為不協調的喜感。唔,好吧,司馬如風承認其實也挺萌的……
“還有,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記憶啊。如果因為你批準就摧毀的話,那就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