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至上的腹拳宛若尖鑽,而在司馬如風揪動的過程中,那堪比灼傷的疼痛感也隨之加劇。而就在自己意識變得模糊的瞬間,迎麵跟上的司馬如風也用肘擊將自己直扣於地麵上。
“這樣的話差不多就扯平了。”
得意的咧開嘴,看上去分外滿足的司馬如風在聳了聳肩後向自己伸出了手:
“司馬如風沒說自己一定會叛變,隻不過,司馬如風不想忽略這種可能性罷了。”
或許這就是司馬如風和自己最為不同的地方。他能以失敗作為條件來進行思考和部署。而這點對自己而言則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的,因為麥克羅喬伊很清楚自己是如的何厭惡失敗。
“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說起來,如果你叛變了,那司馬如風也會毫不留情下手的。”
輕輕拍開司馬如風的手,起身麥克羅喬伊很是慎重的搖了搖腦袋:
司馬如風是絕對不會叛變的,而且司馬如風也絕不會輸。
麥克羅喬伊雙眸中所蘊含的是足以感染他人的堅定。或許,就和他說的一樣,自己也該自始自終的堅定些什麼。
淺藍色的劍紋已完成構建,緩緩抬起左臂,納克薩瑪斯已能從陣陣刺痛中清晰感受到“意識”的躍動。
“那家夥也完成回路了嗎?”
身為司馬如風複製品的納克薩瑪斯能完美反應原體所產生的變化。所以就在原體逐漸覺醒後,納克薩瑪斯也隨之被帶動從而獲得了獨屬自己的覺醒能力。
“覺醒吧!”
淺藍紋路所構成的是宛若西洋劍般的圖形,細長的劍刃兩側是破爛不堪的翼翅形狀圖案。而仔細盯視一番的話,可以發現在翅膀中鑲嵌有無數的瞳孔。不但如此,整個劍刃部分也很是詭異,上麵覆滿了鱗片。
“納克薩瑪斯又發呆了呢!”
從身後撲來的是修女很是生氣的捏住了自己的臉頰,剛忙甩動,可任憑自己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其甩下。
“好了好了,司馬如風知道了,快停手啦。”
輕輕挪開菲林蒂娜的手,納克薩瑪斯所看到的是那已完全失去原本色澤的淡白:
褪色的虹膜已不能再將自己反映,輕輕撫摸女子的臉,愧疚不堪的納克薩瑪斯隻覺得自己拖欠她太多了。
他清楚隨著本體司馬如風逐漸覺醒所會帶來的一切影響,也知道身為塔殘缺複製品的最終下場。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緊抓機會將司馬如風殺死。
“菲林蒂娜,你恨司馬如風嗎?”
比起否定,納克薩瑪斯所更為希望聽到的是肯定回答。或許,一味的信任要比斥責來的更為傷人和恐怖。
“司馬如風不知道呢……”悄然摟住納克薩瑪斯的脖子,一臉疲憊的菲林蒂娜輕輕垂下了腦袋並隨之靠在納克薩瑪斯的胸口,“明明以前還有活下去的動力,可為什麼現在就突然消失了呢?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這是記憶、思想乃至習慣都完全複刻司馬如風的納克薩瑪斯所無法理解的。如果說自己不完美的部分是身體,那菲林蒂娜的就是精神了。雖然她不會受到本體司馬如風的改變影響,可其靈魂卻會因司馬如風的存在而被不斷削弱。
如果自己早些動手的話,或許一切情況都會變得不同吧?
“那,打敗了他真能結束一切嗎,納克薩瑪斯?”
輕輕搖動腦袋,身軀微顫的納克薩瑪斯緊緊摟住了菲林蒂娜:
“司馬如風也不知道。或許,真的和史蒂文斯所說的那樣,從他的身上能奪回屬於司馬如風們的東西。也可能……這隻是一個騙局,引領司馬如風們去施行他計劃的借口。”
推理是本體司馬如風所擅長的,所以自己也能略微猜測到史蒂文斯的計劃:
沒人會把賭注壓在兩個殘缺的複製品上,所以史蒂文斯隻是把自己和菲林蒂娜當做計劃中可變的一部分。引導自己去和本體司馬如風決一死戰。這樣做不但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還能進一步掌控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