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冬縭,心情極其低落。昨天沒睡好,夢裏沒臉的恒戰讓她惴惴不安。坐在床上醒了醒神,再次沉浸於見還是不見的糾結中了。
十點鍾,坐在辦公室發呆的冬縭接到了恒戰的電話,“我已經到機場了,馬上進安檢。想好了沒有?”
“我……你路上小心,到了飯店給我電話吧。”冬縭沒有直接回答恒戰的問題。
恒戰隱隱有點小失望,這時他已經來到安檢閘口,下一個就輪到他了“好吧,那我先掛了,進安檢了。”
“嗯,拜拜!”冬縭掛斷電話,飛快地起身進了電梯。大廈下麵是一大片草地,中間有個涼亭,幾條石子鋪成的小路穿過草坪直達亭子。冬縭快步走到涼亭中間,稍一停頓就走出去上了另一條小路。她就在幾條小路之間高速“散起了步”。
直走到氣喘籲籲,冬縭才坐到了亭子中的石凳上。重重地調整了十分鍾呼吸,她終於做出了決定。
飛機晚點了十分鍾,三點十分在W市機場降落。恒戰和助手走出機場,並沒有見到任何人接機。意料之中,他也沒指望冬縭真的會來,隻希望她別連麵也不肯見就好。TAXI很好招,一路去賓館也非常順利。這個南方城市,恒戰沒來過,多少有些陌生,也不太適應。隻有三月的天氣,A市還穿著冬裝,而這裏已經襯衣滿大街了。南下的路上他幾乎是一路走一路脫,連助手都自嘲他們成“脫星”了。盡管如此,他對這個城市一直充滿了向往,人傑地靈,養育冬縭這樣女子的地方,一定差不到哪去。
助手比恒戰小兩歲,一個陽光大男孩,恒戰玩的遊戲他都玩,他甚至也認識冬縭。兩人在路上,他就一直跟頭兒打趣,要跟恒戰競爭,搶冬縭回去。恒戰則是一付完全無視對手的樣子,任他如何挑釁都不予理睬,小助手的幼小心靈備受打擊。
很快辦完入住手續進了房間,恒戰電話響了起來,“喂,恒戰,是我,你在哪?我到飯店大廳了。”
“我已經在房間了,你等我,我馬上下來!”從沙發上抓起剛剛脫下的西裝,衝到隔壁助手房間,“快走,冬縭來了!”正要洗澡的助手趕緊穿上脫了一半的衣服,跟著出了房間。
大廳中,一個高挑的女孩,吸引了不少來往客人的目光。烏黑閃亮的一頭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耳際一枚閃閃發光的蝴蝶發夾點綴,雙翼翕動就如意欲展翅紛飛。一件白色彈力長袖T恤,胸前是水墨印花圖案,裹住曲線優美的軀體,腰間倏然緊收,凹凸有致。頸上一條黑皮繩挽住一麵星座金牌,鏤刻出“?”的星座符號,做工精美。下身的淡藍色百合圖案雙層短裙,質地棉軟,形成小小的燈籠形狀。腳上白色水鑽鑲嵌的鏤空高跟涼靴,鞋麵延及腳踝。細長雙臂自然垂下,右手腕上的白金手鏈,細環上扣住的也是小小的蝴蝶裝飾。一隻粉藍色女式帆布背包斜挎左肩。
冬縭站在前台邊上,局促不安。正左顧右盼,隻見遠處電梯門打開,兩個人向她衝過來。兩人都穿著襯衣,前麵的是藍色,後麵的是白色,穿白色襯衣的手上還搭著一件西裝。還沒站定,穿藍色襯衣的男孩子就開了口,“冬縭?”
挺帥氣的小夥子,容貌清秀,單眼皮,一說話還露出兩顆虎牙。發型修剪非常入時,很有點韓國小帥哥的味道。“你是恒戰?”
對方並沒有回答,而是搓著手說,“別在大廳站著了,我們去咖啡廳坐一下吧。”冬縭輕輕笑笑,“好。”一行三人找了服務生引路,向咖啡廳走去。冬縭跟著服務生走在前麵,後麵是兩個襯衣男,助手跟恒戰咬耳朵,“老大,你遇到寶了呀!絕對的美女啊,這比我過去見過的網友強太多了。我決定和你公平競爭!”恒戰沒說話,神情有點呆滯,他還沒從剛見麵的恍惚中清醒過來呢。
找了個靠窗的座位,三人落座。冬縭要了一杯卡布,藍襯衣叫的是拿鐵,白襯衣要的是美式。冬縭有些不自在,低著頭沒說話。藍襯衣很活躍,“冬縭,我是卡修,你該認識的吧。恒戰家族的那個祭祀。”
“啊!!你……是你……那……”冬縭驚訝地指向那個白襯衣,“你是恒戰?”
恒戰抬起頭,深深地看著冬縭,“阿縭,我是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