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裏已經死了。”
“父親,我們是叛徒嗎?”
“不,是若家背叛了我們。。”
“哎。。”父子兩人凝望著這偌大死寂一片的山門,屍橫遍野,殺戮剛剛結束,行凶的人在高高的閣樓上看著被自己親手覆滅的一切,或許有人會惆悵,但絕對不會惋惜。
此時突然那父親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華界超級勢力,若家!從此就在這片土地上消失了,哈哈哈哈哈,覆滅了!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哈哈哈。”
兒子看著大笑的父親,沉默,沒有想要表達的,他擦了擦手上還未擦淨的血跡,把緊握的長劍放下,沉默的看向已經死去的山門。
遠在千裏之外。
一行規模龐大的商隊步入湖廣城,商隊進入後沒有人發號施令給自安排,各自離去,找個地方安身。
在最前麵的一隊馬車,來到一家旅館,那馬車四馬齊驅,馬車華麗不凡,從馬車上走下一位英俊瀟灑,氣質非凡的青年,華服冕冠,後麵跟著一位黑大漢,體格龐大,足有一個半人高,神情肅然,緊靠著青年,青年是若家嫡係最小的一個兒子,排名十三,宗內人稱言十三。
在宗內是最不得寵的一個兒子,母親出生卑微,命也不好,在宗內人的折磨中早早死去了,而他則是半流放,在宗內折得一個巡事府的巡事的差事,這本是一介小人做的事。
這巡事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監管,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服務員,宗內的繁瑣的小事件都是由巡事府處理的,巡事府還監管著宗內在世俗的產業,對下麵也就是一個跑腿的。
而現在若子言已經從一個巡事府的巡事一步步爬到了主事的位置,若子言十五歲被發配到巡事府做個巡事,現在二十歲剛滿,五年載一路摸爬打滾爬到了主事的位置,要說若子言沒有能耐那是假的。
自若子言任主事後,巡事府的結構與運行從內而外全部換了一個天地,今年是他任主事一年的年底,此次回去就是把今年的年供交上去。
初到任的若子言四處奔波,處理各種數據,大小事件,宗內各部對於這個年輕的主事是不買賬的,若子言自有他的辦法,用盡手段把原本雜亂無章的巡事府一次次整合,每處賬目有源可查,若子言發現宗內賺錢還不行,自己也要賺錢。
大力發展自己的產業,與宗內的產業合縱連橫,貫穿一處,每一個季度給宗內帶來了翻番的利益,這都是可見的。
若子言現在帶來的一對商隊就是往宗內去送今年年供的,一路上若子言的心情是愉悅的,他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認同自己,母親卑鄙了一生,說是被折磨死的,其實就是被自己給氣死的。
八年前,剛剛滿十二歲的若子言,按照家族的指示去演武堂去測試根骨,看看資質如何,帶著滿心的期望,帶著母親的重望,帶著對今後生活的美好盼望,來到這裏。
但是下一刻就像是突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把做夢的少年打回現實,這就如平地驚雷,就如同在若子言的心中掀起層層巨浪。
“你這小子,沒有半點的修煉的資質,若家養著你有何用?你連脈絡都是堵塞的,你這人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是殘渣敗類,別人那是資質差,你連資質都沒有,你還是若家的人?若家要是再多兩個你這樣的人,那若家這個超級勢力就從此罷去!你還不信!哼,宗內三叔伯若義的兒子若明,天生根骨不全,資質奇差,但靠著宗內提供的資源和藥物,也能到化體境
而你。。我看能不能進入修行都是不是個問題呢。”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無盡的嘲諷,無盡的嘲笑落在這個不過十二歲的少年身上,他至今還記得他回去被母親的怒斥:“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就一個廢物,要不是你的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嗚嗚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還期望著這個賤貨能出息點,嗚嗚。。啊。。我還希望著這賤貨出息點能被他父親得寵,我的日子還能好過點。。啊。我。。我。。”
那一日母親就重病了,不久就離開人世了,被自己活活氣死的,他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去,什麼都沒有做,就靜靜的看著,看著這個折磨了自己十二年的女人死去,他沒有掉下一滴眼淚。
他把屈辱強加在他的父親身上,認為隻要那人能看起自己,自己內心的罪孽也就解放了吧,隻要那人可以正眼看自己一眼,那麼就不是自己殺死自己的母親了吧,隻要那人!隻要那人能夠稱讚自己自己也就不是一個殘渣敗類了吧!
帶著這樣一個信念的若子言在五年之內,竟爬到了巡事府主事的地位,但是那個人還是不屑一顧,他不甘心,他要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