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滿臉驚恐之色,如同受驚了的小綿羊,跪爬著走過來,央求道:“陳少爺,求求您,再寬限幾天吧,今年的收成不好,遇上了旱災,爹爹說一定盡快還上,我願意服侍陳……少……爺”
到了最後聲音如同蚊吟一般。
陳小富麵容冰冷:“算你識相,今晚到我房裏吧,讓本少爺好好疼疼你。”
說著一把抱住少女的小蠻腰,將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其他兩名丫鬟急忙站起身來,給他按摩肩膀,陳小富順手在其中一人的翹臀上摸了一把。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流血的人,如同瘋狗一樣,一邊叫嚷著,一邊跑了進來。遠遠地就喊著:“陳少不好啦,出大事了,不好啦。”
陳小富抬眼望去,頓時滿臉的不悅之色,一把推開膝上的少女,道:“鬼叫什麼?姓唐的那個小子死了沒?敢在我家門口殺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陳大風連滾帶爬地到了陳小富麵前,哭喊道:“少爺,確實如你所料,是那個唐家小兒子回來了,也是他殺了我們的護院的那兩個人。”
“那不就得了,剁了那個廢物,連他們一家子全部剁碎了喂狗。”陳小富看著家丁統領滿臉是血,不由的狐疑,“你的耳朵怎麼了,被狗咬了?”
“少爺,是唐家小兒子下的手,他們把我帶去的人全殺了,一個不留,全殺了。”陳大風滿臉驚恐,語無倫次。
“什麼?”陳小富從竹塌上站起來,一把抓住陳大風的衣領,後者頓時被牽扯到了耳朵上的傷口,痛的大叫。
“是那小子,從枯木劍宗回來了,還擁有了一身恐怖的修為,我打不過他……”
陳小富聞言驚悚,他雖然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絝,但不代表他的腦子裏裝的是大糞。
他眼珠一轉,陳大風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是元氣境巔峰的高手,在鬆桃城裏,也稱得上一個狠角色了。怎麼竟然變成了這樣,簡直就是一個嚇破了膽的樣子。那可是十幾號人啊,平日裏也是練家子出身,就這麼被人給滅了。
“趕緊通知我那個老不死的爹爹,請我師傅出馬,趕緊的,我就不信一個賤民,能翻出什麼風浪來。”陳小富推開一旁的陳大風,向院子外走去。
池塘邊的小院內,唐猛將父母和兄長安頓好,說了一聲等我回來,就向城中的陳家走去。他要主動出擊,與其在這裏等對方殺上門,不如直接殺到陳家的祖宅,來個釜底抽薪。
陳家的祖宅,位於鬆桃城的中央地帶,是除卻城主府外最大的一座宅院。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正在調兵遣將,他就是陳家的現任家主陳八皮,洞天境的高手。
五百多名身穿鐵甲的軍士,整齊排列,竟然是一隊軍隊。這是城主府特別批準成立的私家軍隊。實力遠遠超過了一邊的看家護院的打手。
軍士們一個個鐵甲深深,麵容上滿是戾氣,一看就是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的殺人如麻之徒。
在陳八皮的身後,站立著一名身背長劍的道士,一身仙風道骨,頗有幾分氣韻,在道袍的前胸上儼然刺繡一片天空,上麵懸浮著一個武字的圖案。
如果修煉界的人看到,一定會認出,這是實力派大教武天教的標誌。
那名道士渾身真氣波動劇烈,修為視乎遠遠在洞天境初期的陳八皮之上,陳小富正在道士耳邊嘀咕著什麼。
旋即,陳八皮帶領著這一對私家軍,如同一股鐵流一樣,出現在鬆桃城的街道上。
人們紛紛逼退,因為陳家人的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恐怖駭人。一個個如同殺人狂魔一樣,讓人顫栗。
“陳家人這是怎麼了,要和誰家鬧事嗎?自從幾年前他們霸占了唐家的房產田產後,很久沒有看到他們如此大動幹戈了。”
“你還不知道吧,聽說唐家的小兒子回來了。”
“你是說,唐家那個在枯木劍宗掃地的廢物小兒子?”
“聽說今天早上殺了陳家的人,好像他的修為不一般的樣子,看來是要向陳家討要房產了。”
“陳家的實力,他也敢惹?畢竟陳家有高手坐鎮,陳家家主就是個即將突破到洞天境的強者,據說還有武天教的一位高人常年在陳府中,是個供奉。”
“看來,老唐家這一次要滅門了。唉,大兒子殘廢,小兒子又要別人殺了。”
“走,看看去。”
唐猛和陳家開戰的消息,很快傳開了,在鬆桃城內向一股瘟疫一樣擴散。
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生意,跟在陳家人隊伍的後麵,去看熱鬧。
在寬闊的長街之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趕往唐家在池塘邊的小院子。一些膽小的人關起了店鋪門,躲了起來。陳家可不是好惹的,去年,一家大戶,因為得罪了陳八皮,竟然在一夜之間被血洗,死了三百多口人,包括男女婦孺。一些年輕的女眷還被買到了妓院。